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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 往昔

小说:

渣了偏执权臣后

作者:

黑吠

分类:

现代言情

三月的岑州温凉多雨,在妙应寺住下后,乐绮眠夜半时常被雨声惊醒。看到漆黑的屋舍,恍惚以为,她回到了七年前被关押之时。

“小姐,”几名侍女站在门外,手捧衣饰、妆奁与寝具,欣然道,“您醒了?”

乐绮眠走到门前,拿起中间那顶凤冠,神情微妙:“这是解玄让你们备下?”

侍女说:“正是,奴婢们要装饰这间屋舍,请小姐在一旁稍候。”

乐绮眠贴着门边,给鱼贯而入的侍女让道。这屋子本就不是她的,不过被囚时暂住过一年。解玄也有意思,屋里摆了张破琴、几堆书卷、大小各异的摩睺罗,她练箭时的旧弓也在其中。

说来荒谬,这些旧物是解玄当年从寺外带来,她喜欢捣鼓些鸡零狗碎,在屋中耗上整日也不觉乏味。现在看到,却没有任何感觉,好似少时的她随着那场大火,也死在了妙应寺中。

“小姐,屋舍已布置好,”侍女说,“您看看,还有何处需要装点?”

侍女三两下就让旧屋焕然一新,从家具到床褥,都换上崭新的朱红,妍丽至极。

乐绮眠看到这番景象,不由冒出个念头,如果她们知道即将成婚的是对师徒,还会这般用心,还是大吃一惊,吓得逃离?

“多谢你们,”乐绮眠笑盈盈道,“教使就在门外,去领赏吧。”

说完,她坐到刚展开的喜被上,拿起只摩睺罗,在手中把玩。侍女见此场景,都吃了一惊,吞吐道:“小姐,这喜床......喜床不能坐呀!”

岑州的婚俗里,喜被要平整,决不能起皱,寓意着夫妻感情和睦,平顺绵长。再莽撞的新娘,也不会去坐喜被。她不仅坐了,还将穿鞋的脚也放了上去!

“别怕,”乐绮眠轻松道,“若坐坏喜床就能让夫妻不和顺,依我看,这婚也没有成的必要。铺床就是给人坐的,我不讲这些忌讳。”

侍女们目瞪口呆,互相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小姐,您......您当真是教首的新娘?”

这些侍女是解玄从教内找来,不知她的底细,此时已将她当成误入婚房的女方亲眷,但这时,门外忽有人道:“一切按她的喜好来,烦请诸位先退下。”

众人忙抬头,只听门前珠帘玎珰作响,一人掀帘而入,玉润秀美,笑容淡静,正是解玄。

“公主还有闲心与侍女说笑,看来不忙,”解玄说,“既然这般,来替我写封信。”

侍女听到“公主”这个称呼,都吓丢了魂,将二人看了又看,忙不迭退出旧屋。乐绮眠看众人四散,了无趣味道:“什么信?”

她没有起身招呼解玄的意思,解玄也不在意,在桌前坐下,斟了茶:“给宾客的帖子都已送出,唯独尚未寄给肃王。由我执笔,肃王恐怕不会应答,只能辛苦公主,动手写封帖子。”

原来是这件事。

乐绮眠道:“无需我动手,你只用将一样东西寄往泽州,他就会前来赴宴。”

解玄说:“是何物呢?”

乐绮眠道:“两家的婚书。”

婚书由奉京官署印制,两家签字画押,又加盖了官印,是为缔结姻亲的象征。

解玄说:“公主这般激怒肃王,他杀到寺中,我若拦不住,公主就要吃苦了。”

乐绮眠调侃:“你若肃王都拦不下,还能当上这个教首?”

解玄笑了:“公主信得过我,我实在受宠若惊,说到这里,你尚未试过婚服,尺寸是按我记忆里做的,你可要试试?”

侍女已将婚服挂在铜镜旁的衣桁上,配饰也放在一旁。乐绮眠无可无不可,解玄就起身展开外袍,示意她伸手。

“我的尺寸连自己都不大记得,”乐绮眠站在铜镜前,有些好奇,“你真是有心了。”

解玄整理着衣袖,低头微笑:“从前在寺中,公主对梳发穿衣一向没什么耐心,我给你梳发改衣几月,这些,你都忘了?”

经他一提,乐绮眠的确想起些浮光掠影。

遥想被关入妙应寺前,宫中有侍奉她更衣梳妆的女官,这些人梳的发式复杂,时间也长,她总走神把玩台上的妆奁,以至到了寺中,一个发式也不会。寺中准备的衣裙也不合身,比她身高长出太多,下摆总是拖到地面,将边缘弄脏。

因此刚到寺中时,她总是长发凌乱,衣裙松垮。某日,解玄看到了,将她叫到屋中,给她梳了头,改短了衣裙。冬日里,又缝了顶兽皮雪帽,让她能在雪地里漫步。

解玄说:“公主,当真忘了?”

铜镜里倒映出他颀秀孤高的身影,不知不觉间,他的轮廓已从后方笼罩她。虽然这张脸和七年前相比几无变化,但与她相似的黑瞳,比往日更幽森。

“我过去不常穿素色衣袍,因为坐不住,总会将衣裳弄脏,但后来,我的想法变了,”乐绮眠没有直接回答,浅浅一笑,“因为看到你常穿素衣,觉得试一试,似乎也不错。”

解玄好似没想到这个答案,眉眼一瞬染笑:“原来如此,那今后,没人会干涉公主,公主可以随心而行。你看看,这身婚服可合身?”

乐绮眠说:“你的记性很好。”

解玄欣然,俯身整理婚服下摆。两人重逢以来,刀剑相向之时居多,就算坐下来交谈,也只为公事,不掺半分旧情,因此相处至今,恐怕没有比眼前更温情的一刻。

然而,乐绮眠在他低头时,一手勾着腰带,另一手暗暗扯松衣襟——解玄记得她少时的尺寸不假,但过去七年,人与事都有了变化。

这件婚服太小,并不合身,其实也不适合她。

***

三月的雨水连绵不绝,傅厌辞被雨声唤醒,听到窗外落花坠地。

这些时日,闻家军为救回闻师偃,几次反扑,傅厌辞遣人将闻师偃的认罪书交到将领手中,昨夜才回到府内。此时天际微明,他却没有睡意,因为案上的烛火熄灭了,房中漆黑一片。

乐绮眠已经走了十日。

“殿下,”崔烈的呼唤伴随着敲门声,从屋外传来,“岑州来信了,是解玄。”

屋门半敞,崔烈一推就开了,正奇怪他为何没上锁,傅厌辞道:“她在解玄手中?”

崔烈见傅厌辞没有戴冠,穿着单衫,只在肩头披了宽袍,瞧着休息得不大好,小心翼翼呈上书信,退往一旁。

傅厌辞拆开案上那只牛皮袋,解玄的信装在里面,很厚一沓。这十日乐绮眠没往府中寄半封信,他的信却到了,这不是个好征兆。

果然,傅厌辞只扫了一眼,就将牛皮袋放回原位。

崔烈道:“嗯?解玄说了什么?”

他拿过书信,随着视线下移,表情渐渐微妙。因为解玄在信中写,他不但不会退婚,还要傅厌辞带上闻师偃到岑州谈判,否则将让徐泰追讨他擅越边境之罪,发兵攻打泽州,誓要他丢盔卸甲,追悔莫及。

这等口吻,与解玄过往性情并不相符,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

猖狂。

傅厌辞说:“这是她写的信。”

崔烈也看出来了,打圆场道:“乐小姐倒挺......挺诙谐,不过她怎么会替解玄写信?.”

两人正说话,微风裹挟雨丝飘过案几,袋子被吹动,露出一角白色。崔烈没反应过来那是什么,下意识伸手去抓,但当他拿到手中,看清上方文字,表情陡变。

“这是怎么回......”崔烈反应也算机敏,电光石火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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