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渡像是没看到她眼里的警惕。
长腿一伸,直接躺上了属于她的床。锦被柔软,他惬意地舒展身体,一副鸠占鹊巢的无赖模样。
三言两语岔开话题。
“灵羽鞭,云舟拍卖会的压轴至宝。”佛渡懒洋洋打了个哈欠,声音里带着一丝玩味,“想要的人可不少。”
林殊握着笔的手微微一顿。
她垂下眼,目光落在桌案的计划图上,不动声色用笔锋划掉了什么。
“此物,我势在必得。”她的声音,用着佛渡的嗓子,清冷又坚定。
佛渡侧过身,单手撑着头,用林殊那张清丽绝尘的脸摆出一个极其慵懒撩人的姿态。
“行吧。”他慢悠悠地抛出一个讯息,“那件宝物有个小八卦,据说是那位新晋魔尊一位重要故人的遗物。”
林殊的笔尖在纸上停住,墨点晕开一小团。
魔尊重要故人?她还以为。
这样更是必得了。
佛渡被图纸勾起了好奇心,探头想看个究竟,“你在写计划?这么用功?”
“唰”的一声,林殊闪电般将图纸卷起收好,动作快得像护食的猫。
她含糊地“嗯”了一声,立刻把话题绕了回去,那双桃花眼锐利依旧:“你还没说,如何找到房间。”
佛渡不说话了。
他总不能说,他当时刚进云舟,闲得无聊站在甲板上吹风,正好看见她进了这间房吧?显得他好像特意在盯梢一样,太掉价了。
他索性在床上滚了两圈,柔软的被褥蹭着林殊的身体,带来一种莫名舒适感。
林殊的眉心拧成一个结。她忍无可忍,终于放下笔,高大的僧人身躯带着一股无形的压迫感,几步走到床前。
“下去。”
“我不。”佛渡用林殊的脸,做出一个挑衅模样。
下一刻,林殊直接伸手,拎着他后领,像拎一只不听话的小鸡,毫不费力地将他从床上提了起来。
身体骤然悬空,佛渡也不挣扎,顺势懒洋洋地靠在她身上,鼻尖萦绕着属于他自己的,混杂了檀香与酒气的味道。
他甚至还蹭了蹭,用甜腻腻的嗓音说:“这就下去了,别动手嘛。”
林殊手臂一僵,飞快地将他丢在旁边的蒲团上。
她刚想开口追问别的,比如有没有见到莫名其妙的人,她总觉得这次云舟禁止用遮掩容貌的法器很奇怪,一声巨响毫无征兆地炸开!
轰——!
整艘云舟剧烈地摇晃了一下,桌上的笔墨纸砚滚落一地。
几乎是同一时间,刚刚还瘫在蒲团上的佛渡猛地站起,闪身挡在林殊身前,摆出保护的姿态。而林殊则是在第一时间稳住身形,目光越过他的肩膀,望向震动的来源。
电光石火间,两人对视。
一个眼神里是来不及掩饰的本能护卫,另一个是全然的错愕。
又都飞快地躲开。
“我去看看。”林殊当机立断,快步走向门口。
佛渡僵硬的姿态瞬间松懈下来,又变回那个懒骨头,一屁股坐回蒲团上,百无聊赖地晃着腿。
林殊拉开门,回头问他:“同去?”
佛渡打了个哈欠,“不去。”他想了想,还是从储物袋里掏出什么,随手丢过去,“遇到危险用这个,能挡一次死劫。”
林殊伸手接住,入手温润,她点点头,关上了门。
门扉闭合,隔绝了外界的嘈杂。
佛渡脸上的散漫瞬间褪去,他走到窗边,看向那片翻涌的云海。
又是魔的气息。
林殊赶到时,云舟侧舷破开一个大洞,狂风裹挟着云雾倒灌进来,吹得人衣袂狂舞。
可场面中心,却出奇安静。
三个魔修站在破口处,为首那人身形单薄,面容顶多算清秀,气质甚至有些娇弱。
若非那股几乎凝成实质的凶煞魔气,他看起来更像个误入歧途的清朗少年郎。
他身后两人沉默如影,显然以他为尊。
那少年郎正对管事客客气气地抱拳,嗓音清润:“我等为参加拍卖会而来,不慎错过了登船时辰,情急之下,才出此下策,还望海涵。”
态度诚恳得不像话。
管事脸上笑眯眯,客气回礼,但那双审视的眼睛却毫不客气:“规矩就是规矩。几位既是客,还请撤去遮掩容貌的法器。”
“自然。”少年郎乖巧点头,眼底却有一丝暗芒飞速闪过。
就是那一瞬!
林殊心头警铃大作,一股冰冷的杀意如针尖刺来。
她下意识摸向腰间,指尖触碰到佛渡给的那串温润佛珠。
杀意来得快,去得也快,仿佛错觉。
就在这时,管事腰间的玉简忽然亮起柔光。他看了一眼,神情微变,再看向那少年郎时,笑容里多了几分复杂。
他低声商议几句,竟真的侧身让开了路。
“请。”
十几个护卫修士立刻围拢上来,将三名魔修困在中央,与其说是护送,不如说是监视。
少年郎却毫不在意,从容不迫地伸出双手,任由护卫将封印魔气的沉重手锁扣上皓腕,动作优雅得像在佩戴什么名贵饰品。
他们的目标,也是那件灵羽鞭?
林殊抿唇。
不让。
冰冷的月光洒在甲板上,也照亮了她愈发坚定的眼神。
似乎察觉到这道不加掩饰的视线,那为首的魔修忽然抬眸,隔着人群望了过来。
四目相对。
那是一双怎样勾魂摄魄的眼睛,明明清澈见底,却仿佛藏着最深的漩涡。他冲她弯了弯唇角,一个无声的、纯然无害的笑。
林殊猛地皱眉,飞快错开视线。
这魔……似乎有几分莫名的熟悉感。
那场小小的骚乱很快平息,甲板上恢复了宁静,只余下破损的船舷在无声诉说着方才的惊险。
林殊回到房间,心头还萦绕着那个魔修少年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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