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姨娘闻言乐得一个激灵,王大牛则眼睛亮了起来。
萧玉柔慢悠悠地走了上去:“本宫别的没有,银钱倒还不缺。”
陆砚之闻言转头看去,痛苦道:“殿下……我……”
萧玉柔并未理会,只按了一把陆砚之的肩,轻轻越过他,走到王大牛身前。
萧玉柔抱臂道:“你们的家务事,本宫没兴趣,不过这丫头看着倒是不错,卖给本宫,如何?”
陆砚之抬头看着萧玉柔,目光中带着错愕。
萧玉柔背对着他,冲赵姨娘道:“你们二人如此威胁他也没什么大用,他方才做官,职位不高,且本朝俸禄不算丰厚,恐不够让你们过上荣华富贵的日子。”
“出个价罢,”萧玉柔凉薄笑道,“你说是你生的,就是你的人,与其杀了,不如卖给本宫,如何?”
陆砚之跪倒在地,已泣不成声。
赵姨娘闻言,心思活络起来,犹豫一阵道:“二……不,要三、五百两!”
萧玉柔刺笑了起来:“到底是三百两,还是五百两?”
赵姨娘掰着手指头,数了一阵:“要六百两,对,就是六百两!”
萧玉柔一扬下巴:“好!就六百辆,成交。莺儿,去拿银票。”
“是。”莺儿极不情愿地扭头进入府中,不一会便从府里折返出来,将一个锦盒递给萧玉柔。
萧玉柔拿着锦盒,扔给赵姨娘。
赵姨娘被砸了一下,也不恼,笑呵呵地打开锦盒,数起了银子。
萧玉柔示意左右,莺儿领命,带着几个宫人要将月儿接下来。
王大牛却没有放手,反而大喊一声。
他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手中的刀死死抵着月儿的脖子,笑得狡诈:“那是她卖女儿的钱,不是我的!”
话音刚落,萧玉柔脸上表情凝固。
赵姨娘回头瞪着一双眼:“你……”
王大牛并未管她,只冷冷对萧玉柔道:“那个娘们眼皮子浅,我要五千两,再备两匹快马,出城交易,不然我就撕票!”
月儿脖颈上的血越流越多,萧玉柔看着这奸人小人嘴脸,哪怕再生气此时也奈何不了他,胸中憋火,僵持一阵,只得道:“莺儿!”
莺儿也气得牙痒,却也只得领命,又取了足数的银票和马匹来,王大牛这才稍稍松了手中的月儿。
得了东西,他却并未放人,反而连带着她一起上马,赵姨娘见状,也跌跌撞撞地跟了上来,正打算牵起缰绳上马,却被王大牛一脚踹了下来。
赵姨娘惊愕地看着他:“你、你干什么?!”
王大牛笑得猖狂:“这马我要换着骑,”他指了指公主府的几个护院宫人,“你去跟他们说罢,哈哈。”
赵姨娘气上心头,破口大骂,王大牛笑得轻松,却并没有把孩子放下的意思。
王大牛狡诈道:“真当我傻,孩子给了你们,还能让我活着出去?”
萧玉柔眼见拖了这么久,京兆府的人却还没来,只得咬牙悄声吩咐莺儿道:“叫上几个身手好的,跟他出城。”
王大牛忽略了赵姨娘的叫骂,扯着缰绳正欲驾马,却听得羽箭破空之声传来。
“咻”地一声,正中王大牛的眼眶,直直穿过了过去。马匹受惊,嘶鸣一声,高高扬起前腿,月儿被马匹甩了出去。
“月儿!”陆砚之喊道。
人群之中顿时吓得做鸟兽散,纷纷四散奔逃。
萧玉柔顺着方向看去,只见谢瑜独身立在藏书阁窗前,手持一张长弓,淡淡地看着萧玉柔。
周身围绕的人群纷纷四散,只剩下倒在血泊中的王大牛,和呆坐在一旁的赵姨娘。此时,京兆府的人方才赶来,将他二人团团围住,缉拿押送衙门,为解释清楚些,萧玉柔命莺儿跟着去一趟府尹衙门录口供。
陆砚之一手抱着月儿,失魂落魄地起身,抹了把脸,尽量扯出一个正常的表情,冲萧玉柔道:“殿下,我……”
萧玉柔看着他怀中昏死过去的丫头,皱眉道:“先别说了,将人带到我府上医治。”
“哎。”陆砚之千言万语哽咽心中,到最后还是没说出口,只点点头,跟着萧玉柔进了公主府。
·
陆砚之一路抱着月儿进院,就见谢瑜已经侯在院中。
谢瑜道:“太医过来尚需时间,吾先替她诊脉。”
陆砚之眼眶含泪,将月儿放上床榻,向谢瑜深深一揖。谢瑜颔首,上前替她诊脉开方。
月儿伤势略重,谢瑜处理了伤口,又交代一番,萧玉柔则拨了人专门照看,一应杂事处理完毕,陆砚之目光感激,叩谢二人。
萧玉柔虚扶起他,半开玩笑道:“别这么婆婆妈妈的,本公主可不是白白帮你,你若是日后发达了,可别忘了在朝堂上替本公主说话,尤其是那个言敬史,逮着机会定要狠狠参他一本。”
谢瑜斜着目光看了萧玉柔一眼。
萧玉柔挑眉,光明正大瞪了回去。
谢瑜看了她片刻,还是收回了目光。
陆砚之怎会不知这是萧玉柔的安慰之言,奈何他身无长物,大恩不言谢,只得在心中重重记下。
谢瑜轻轻颔首:“你可怪本官。”指的是射杀王大牛一事。
陆砚之连连摇头:“他自作自受,下官并无半句怨言。”
萧玉柔看着他道:“说起来你姨娘……这罪名也不轻。”
陆砚之目光坚定又寒冷:“她苛待于我,对我并无恩情,况且舍妹又因她遭了这样的罪,殿下尽可交由京兆尹秉公处置。”
送走了陆砚之,萧玉柔心中一阵轻松,大剌剌歪坐在圈椅中,吃了块点心。她只嚼了两口就咽了下去,正欲拿第二块的时候,竟见谢瑜还未回去,正看着她。
萧玉柔吓了一跳,嘴里都是点心糊:“干嘛?”
谢瑜未动,看着她的眸子明暗不辨:“殿下今日为何不找臣?”
萧玉柔心中警铃大作,难不成这人又要怪她?
她惹祸怪她,她做好人怪她,她被莫名其妙卷入纷争难不成还要怪她?
萧玉柔沉了脸色,咽下点心就要同谢瑜理论,却听见他道:
“日后公主府若遇事,殿下大可直接来找臣,不必与之周旋,臣会为殿下处理。”
嗯?
谢瑜从前遇事只会挑她毛病,如今主动体贴起来,萧玉柔一时之间竟有些不习惯。
谢瑜看着萧玉柔,真诚赞道:“今日殿下做的甚好。”他顿了顿,补了一句,“有勇有谋,行事稳重。”
萧玉柔惊异。
从前只会说他错处的谢瑜……此刻在夸她了?哈?
萧玉柔自幼便是一副昏君脾气,有人夸她心中就甚是欢喜,闻言扬起下巴,轻快道:“本宫可不是草包。”
谢瑜微笑颔首:“是。”
谢瑜平日都以一副古板面貌示人,极少在人前笑,他生的极好,本就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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