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垂四野,公主府灯火通明。
“他真是这么说的?”萧玉柔看着殿内摆满的东西微微讶异。
墨竹道:“正是,太傅大人说,之后所有的早课都挪到午后,待公主殿下的失眠症好了,再将时间调整回去。噢!这些是太傅大人近几日搜罗的助眠之物。”
萧玉柔看着案几上摆着的上好熏香、风铃、以及一打时下最新颖的冒险游记,啧啧称奇。
旋即她看看天色:“月亮打北边出来了?”
墨竹哭笑不得道:“殿下,我们大人说,之前体谅殿下不够,让殿下难过,实属不是大人的本意,还望殿下海涵。”
萧玉柔扬起下巴:“还算他有良心,就是诚意不够,怎的不亲自来给本宫道歉?”
“诚意不够!诚意不够!”
墨竹被这话吓了一跳,循声望去,竟是一只绿色的鹦鹉。
毛色鲜亮,笼子精致,一看便知价值不菲。
萧玉柔笑道:“怎么样?本公主新得来的宠物。”
墨竹从前曾听人说鹦鹉学舌的典故,还是头一回亲眼见到,目色中不由流露出几分惊奇的目光。
萧玉柔刚得了这宝贝,正愁没地方炫耀,于是便大大方方地叫墨竹逗它。
墨竹见状也不扭捏,凑近了对这鹦鹉试探道:“你好?恭喜发财?”
此鸟性情开朗,也很给面子,当即说了不少吉利话:“恭喜发财,红包请来!寿比南山!福如东海!公主殿下,人美心善,聪明绝顶,人间殊色,天下无双!我要亲亲,嘬嘬!”
墨竹不由惊奇道:“可真是稀奇!!它可有名字?”
“还未起名字,”萧玉柔见他恭维,很是受用,将那本冒险游记扔到一旁,乐道:“确实少见,本公主从前也没见过这么话多的鹦鹉,甚是有趣!昨日才送来的,难为慕容王子,说是教了许久,才教会它说话。”
墨竹一顿:“谁?”
萧玉柔道:“慕容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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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竹不会撒谎,回摄政王府复命的时候,难得语塞。
谢瑜:“东西送过去了?”
墨竹牙酸道:“送过去了。”
谢瑜:“如何?”
墨竹支支吾吾,谢瑜皱眉,轻轻看他一眼。
墨竹忙道:“之前的事公主想来是没放在心上的,她说您送的东西甚好,为了感谢您,明日邀您赏鸟。”
谢瑜看着他折眉,面色不解。
墨竹自知这话略有歧义,旋即挠挠头,红着脸道:“慕容小王子送了她一只绿毛鹦鹉,会口吐人言,甚是新奇,她说明日您若是有空就来看看。”
谢瑜垂眸,心中只觉憋闷,半晌才道:“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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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阳光明媚,秋风送爽。萧玉柔见谢瑜没来,并未在意,只当他是忙于公务,便提着鸟笼子去找谢瑜。
她刚要迈步进月洞门,雀儿忽地焦急进来:“殿下,不好了。”
萧玉柔:“怎么?”
“有一年长的妇人在公主府门前闹事,说什么,要您把她儿子还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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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玉柔甫一出门,便见一个体格敦实,方脸尖嘴的中年妇人在公主府门前号丧。
“……快来看看呐!我儿考上了功名,这长公主就把他藏起来了,我独自一人含辛茹苦把我儿养到这么大!好不容易考上个功名,要享福了,这长公主竟然将人掳走了,如今我老婆子求告无门,我!我可怎!么!活!啊!”说罢哭的撕心裂肺,令人闻之动容。
萧玉柔摸了摸下巴,小声道了句:“这谁?”
那中年妇人哭声戛然而止,见里边来人气度非凡,愣了一瞬,旋即扑上来哭道:“你就是公主罢?快把我儿子还给我!”
莺儿等一众婢女见状连忙拦着,不让此人近萧玉柔的身。
萧玉柔皱眉。
莺儿怒道:“哪里来的泼妇,公主府门前也是你能闹的?!”
那妇人见拉扯不得,坐在地上大哭大嚎,声音之响令人咋舌:“要命了啊要命了啊!!我老婆子命苦哇!!!儿子,儿子你在哪儿啊!!”说罢便往府里喊。
莺儿捂着耳朵:“公主府内没你要找的人,赶紧走罢!再赖在这别怪我不客气了!”
那妇人一听,自然不乐意:“我儿陆砚之,叫你们藏到哪里去了?!他考上功名,都是我含辛茹苦地养了十几年,从小一把屎一把尿地伺候着,才有了今日的功名,如今,竟叫你们给骗去了!”
萧玉柔打量了那妇人一眼:“你就是陆砚之的继母?”
人群之中早有议论之声,听到此处,议论更甚。
“原来是继母……”
“她方才那样说,我还以为是生母呢……”
议论纷纷,那妇人大喊一声:“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他即算不是我生的,那也是我养大的,生娘没有养娘大!你们高门大户的,这也不懂?!”
她倒打一耙,大声吼道:“你们看!她认识我儿!她就是看上我儿生的好,所以才掳了我儿去苟合!”
莺儿又惊又气,顿时火冒三丈:“泼妇!公主也是你能污蔑攀扯的?!来人,抓了她!”
“谁说我污蔑!!我有证据!”那妇人梗着脖子,骂了一句,旋即掏出一张字据,哗啦啦地抖开,“白纸黑字的,你有什么好狡辩的?!你们看看,这就是公主为我儿置办的房产,那里边的东西可贵了!那院子、那院子又大又好,就像那年画里画的似的!就是他们苟合之处!!”
“放肆!闭上你的脏嘴!!”莺儿欲抢了来看,却被那妇人一把抽走,对着围观人群道:“你们看!她急了她急了!我才不给你,必须拿银子来换!谁知道你会不会拿走把它吃了。”
莺儿一双眼瞪得铜铃一般,不可思议道:“我?吃了它?!”
那妇人一滞,才想起来这是乡下妇人惯用的手段,城里小娘子许是不会的。
她便吼道:“谁知道你会不会销毁证据,这上边,白纸黑字,写的可是你公主府上的人,你看看这人名字,就是你公主府的人,叫什么什么的……”她拿过地契,眯着眼看着上边的签名,看了半日,却说不出个所以然。
她嘟嘟囔囔半天,实在是不认得上边的字,围观众人议论纷纷,转了风向,她心中一着急,便冲着人群大吼:“王大牛,快来看看!!”
人群里磨磨蹭蹭走出来一个男人,衣着不整,脚上趿拉着一双布鞋。
那妇人扯着那王大牛的衣衫:“快来看看,这上头这名字叫什么的?”
二人这边厢研究了起来,萧玉柔却眯着眼睛,看见了上头的字迹,她偏头对莺儿道:“好像确实是本宫上回给陆砚之的地契。”
莺儿也看见了,道:“这地契不是让他收好的吗?怎的跑到了这泼妇手上?”
萧玉柔转头吩咐雀儿:“去盐运衙门寻陆砚之,这个时候他应该还在当值,然后再去京兆尹处,拿上我的牌子。”
雀儿点头,领命去了。
萧玉柔看着她二人还在研究,心中忽然想到一事。
听他二人方才所说,是去过那座小院了,那陆砚之的妹妹……
萧玉柔想到此处,心知不能当作无赖处置了,遂凉凉道:“二位可研究明白了?”
那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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