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古人说的“说曹操,曹操到”这句话,不是假的。
在姜姮问杰莉卡的第二天中午,旺堆罗布就带着午餐餐车登门拜访。
“姜小姐,游轮服务怎么样?”
杰莉卡细心地布置着餐桌,餐盘和刀叉都被摆得一丝不苟。可今天姜姮的面前只有一把圆润的叉子,而餐盘里是一碗少得可怜的意大利面。
旺堆罗布瘫坐在椅子里,脸上挂着自以为很和善的笑,一副上位者姿态。
姜姮压下心头的不适,撑起个微笑,“服务很周到,无可指摘。”
“只是不清楚,旺堆罗布先生您这么兴师动众地请我来,是有什么想和我探讨的吗?”
旺堆罗布没回答,待杰莉卡退出房间后,又在空中拍了两下手。
一个坐在轮椅上的女人被黑衣保镖推进房间。
“这位,姜小姐眼熟吗?”
旺堆罗布抬起面前的刀叉,肌红蛋白沿着豁口流出,把白色的瓷盘染成鲜红色。
姜姮停下挑面的动作,侧头看向被推到餐桌边的女人。
她瘫坐在轮椅里,凌乱的长发披散在肩上,相缠的黑发中掺杂着不少银丝。
衣服倒算得上整洁,膝盖上还盖着一条薄薄的毛毯。
姜姮的记忆里,没有她。
“这位是?”
“达瓦次仁,一位...”旺堆罗布视线扫向轮椅上的女人,“心理医生。”
“听说您先生最近在寻找心理方面的专家,我想她是很好的人选。”
姜姮听到名字,握住叉柄的手不自觉攥紧,但仍面不改色。
“是我先生的朋友,他最近心里压力有些大,但——”
“我看这位似乎没法胜任...”
姜姮的话被对面的刀叉划过瓷盘发出刺耳的尖锐声给打断。
旺堆罗布拿起餐巾若无其事地擦拭双手,起身走到女人身后,手搭在椅背上,俯下身捏住女人的下颌,把人脸抬起。
“你再好好看看,真的不认识吗?”
姜姮淡然收回视线,“不认识。”
“她看起来是个疯女人,我怎么可能跟她认识?”
闻言,旺堆罗布忽然哈哈大笑起来。捏住女人下颌把头往上抬,被迫仰头与他对视。
“听到了吗?听清楚了吗?”
“你现在是个疯子,是个不可能有人来找你看病的疯子!”
“一次失败换来这辈子的低谷,就值得吗?”
女人表情木然,像个提线木偶任由旺堆罗布摆弄。
原本披散的发丝经过拉扯更加凌乱,姜姮皱眉,卖相好看的意面在眼前也没了食欲。
她出声打断“旺堆罗布先生,如果您有私事处理,我可以回避。”
“不。”旺堆罗布抬手。“怎么会是私事?”
男人的眼睛从堆积的面部脂肪里慢慢斜看过来,带着狠戾,“她落到今天这个下场,你又怎么能逃脱得了干系?”
眼见对方先提起往事,姜姮也顺势问出口,“我听不明白。”
旺堆罗布松开手回到位置上,“姜小姐,我只喜欢跟聪明人打交道。”
“我也希望你是个聪明人。”
此话一出,空气静默。
正如席景颐所言,这么大动干戈地找她来,想必一定是触及到他们几人的往事以及他的利益。
就算不是证据泄露,也肯定是想销毁别人手中的把柄。
而姜姮,算是证据之一。
她抬手示意继续,“不必拐弯抹角。”
“爽快。”旺堆罗布抬手挥退保镖,“我就是想问问,您先生最近在什么地方。”
小时候绑架她是为了引姜康,现在绑架她是为了引席景颐。
全是因为别人,反倒让她这个当事人置身事外。
姜姮耸肩,“我和他,协议婚姻,整个禹城圈子都知道。您这话问我,不合适吧?”
“联姻还能如胶似漆并且同住一间房?”旺堆罗布讥讽一笑,“姜小姐,我不是很喜欢当傻子。”
“你没性生活吗?”
“什么?”
旺堆罗布被姜姮出乎意料的回答打个措手不及,举起的牛肉都没来得及送进嘴里。
“联姻也是正常结婚,对于他除了床上其他的我都不感兴趣,很难理解吗?”
姜姮态度强硬,旺堆罗布一时间竟分辨不出话里的真假,“你....”
“我倒想问您,蜜月里挟持别人家太太这件事儿,要是传出去,您的名声是不要了?”女孩双手环抱靠在椅背上,神色冷然。
旺堆罗布眯起眼。
他还是低估姜姮了。
眼前这个人,根本不似传闻中那样蠢,也不似席景明口中那样冲动。
反倒是能和他记忆里那个,用刀威胁他放过姜康的女孩联系在一起。
旺堆罗布不是没找人调查过她。
可所有资料都说这个姜姮是姜康的双胞胎大女儿,也就是当年那个女孩的亲姐姐。
肖窈窈跳楼的过程被很多人关注,就连最后的送别仪式旺堆罗布都找人去核实过。
并无问题。
但眼前这个姜姮,就是让他感到不舒服。
“牙尖嘴利。”
“姜康倒是生了两个好女儿。”
没等姜姮细思,旺堆罗布已经把餐巾狠狠甩在餐盘里,椅腿刮擦着地板,挪开一个口子。
砰——
男人转身带着保镖离开,却把那个披头散发的女人留在了她房间。
姜姮走到轮椅前蹲下仔细观察。
女人紧攥着把手,涣散的目光随着房门关上的巨响突然有了定点,她神色顷刻间软下来,手伸进薄毯中抽出一支录音笔,又从毛毯底边扯出个黑色的方块,抬手丢出个完美的抛物线后,消失在海里。
姜姮皱眉,“你是装的?”
“他说你是窈窈。”女人声音沧桑,视线跟随着姜姮的动作挪动。
她没正面回答,起身回房去梳妆台上取来一根皮筋把女人的头发全部扎起。
旺堆罗布敢把人丢她房间,要么是为了监听,要么是为了让达瓦次仁来探她的口风。就算她再怎么想知道往事,现在也绝对不是个问话的好时机。
甚至还不清楚现在这个苏堇是敌是友。
“你真的是窈窈吗?”
“我不是,我是姜姮。”
姜姮挣脱开被攥住的手,继续把她的发丝一一束起。
“你不太会撒谎。”
头发被束起后,脸上的五官变得清晰,眉眼间都透着精明。
“你否认的时候,无意间摸了两次耳垂。”
“我没有恶意。”女人把录音笔递给她,“你好窈窈,我是苏堇。”
姜姮迟疑几秒,伸手接过录音笔,却仍旧不改说辞。
“我是姜姮,不是你口中的窈窈。”
薄毯被掀开丢到一边,露出了苏堇那双假肢。
“不管你是窈窈还是姜姮,你都活着。”
“只要活着,对我来说就是最好的消息。”
苏堇站起身,金属脚在木质地板上发出沉闷声,“当年我一时间的鬼迷心窍,酿成大祸。我原以为不会再有赎罪的机会,还好,你还活着。”
女人个子高挑,比姜姮还高出半个头。眼里的慈爱不像是能演出来的,只是姜姮戒备心强。
她又把轮椅推到阳台上,这才肯坐下来和苏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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