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姜姮眼珠转动,在叮的一声后,机械性地睁开双眼。
眼前的装潢眼熟且伴着这沉浮的感受,姜姮恍惚半晌才终于想明白自己身处何地。
她没忍住暗自咂舌。
在被手帕盖脸那一刹那,把所有人的容貌都在脑海里过了一遍,怎么就偏偏略过了那个最近才招惹上的旺堆罗布。
不过,按照记忆来看也未必是才招惹上的。
姜姮翻身下床,手机掉落在恒城的那间糖葫芦店里,而身边也没有别的电器。环顾四周,只有墙上的机械挂钟能简单分辨时间。
十二点过一分钟。
估计刚才那个“叮”声就是这挂钟发出来的。
她走到阳台上,外头太阳正盛。
海上风景一如既往的好,不清楚这艘巨轮现在正开往哪儿。海面上反射出凌凌波光,几只海鸥还停在斜下方的甲板上。
“诶,你说新来那个小张,是不是偷偷摸摸给经理塞烟了?不然怎么好处全是他的?”
“肯定啊,顶楼的那间房都是喊他去打扫的。”
“活不好好干,想法倒是比谁都花。”
“听说住顶层的那个是老板的旧情人?你们见过没?”
议论声传进姜姮的耳朵里,大概在下一层的走廊上,她还闻到了淡淡的烟草味。
“你说这个小张不会是想去....”
话音未尽,但意思都明白。
姜姮恶寒地打了个哆嗦。
咚咚——
房间门被敲响,姜姮想继续听八卦就没故意没去开。
可下一秒,敲门女人就已经冒然闯入房间。
女人三四十左右的年纪,穿着灰色的职业套装,脸上挂着假笑。和她登船那天碰到的服务生表情一模一样,标准得像个假人。
她推着餐车进来,把餐盘规规矩矩地摆放在餐桌上,又后退一步。
“小姐,我是您的生活管家杰莉卡,全权负责您的生活起居。这几天的海上航行,如有不适可通过座机号码与我联系。”
又是生活起居,又是海上航行。
怎么听都感觉像是要她住在这艘游轮上。
姜姮扶着栏杆回头,“我们现在去哪里?”
“目的地是旺堆罗布先生的私人岛屿,航行时间大概七天左右,祝您旅途愉快。”
话音刚落,女人没给姜姮反应的时间,伴随着利落的高跟鞋瞌哒声,房门被毫不留情地碰上。
.....
愉快个屁。
连张房卡都没给她留。
这艘游轮上的机制特殊,为了防止会出现误闯的现象,出门进门都得刷房卡。
没有房卡,姜姮连出门都难。
她坐到餐桌旁。
不论是梦里还是在酒会上,旺堆罗布的表现都算不上是个善茬。
那张狞笑的脸仿佛又出现在眼前,姜姮浑身汗毛竖起,不禁打了个哆嗦。
但…这艘游轮上的食物据说是聘请了五星级厨师来制作的。
姜姮一天一夜没能吃上饭,这会儿肚子里的馋虫都被这色香味俱全的餐点引出来。
她看向桌上的西餐。
...
旺堆罗布就算不是个善茬,大概也不会用这种下毒的手法害死她吧?
饿死和毒死。
老人说过的。
饿死鬼是虐待自己,被毒死是被别人虐待。
姜姮果断选择后者。
好在旺堆罗布还没有对她起杀心。
饭后提心吊胆半小时,身体没什么不良反应,除了有些犯困...
原本打算站起来走动消食的姜姮在不知不觉间,又回到床上合眼。
“确定她睡熟了吗?”
“肯定,这药很猛的,连牛都喝了都能睡晕过去。你怎么没带面具?”
“你那破面具我带着过敏。”
两个男人猫着腰,蹑手蹑脚地走进房间。
餐桌距离卧室还有段距离,在看到残留的食物之后,两人相互对视,都是一顿。
“吃得少那药量...?”
“应该,也能放倒吧。”
在陌生环境,姜姮睡眠质量就会变得极差。
从房间门响起解锁声的时候,她就已经睁开双眼。再等听到男人隐约的声音时,她心中警铃大作,已经挑选好了趁手的工具,躲在卧室门后。
原来没在饭里下药是在这儿等她呢!
卧室门是半透明的玻璃,姜姮只能浅浅看到两个黑黢黢的身影。
“走,进卧室,她的东西肯定是随身携带的。”
脚步声越靠越近。
姜姮的心快跳出嗓子眼,第一次碰上这局面,连基本应对方式都找不到!
她看向阳台,那头连接着客厅,万一他俩留一个在哪儿放风,她出去无异于是让人瓮中捉鳖。
随即又看向盥洗室。
盥洗间倒是个好去处,只是盥洗间连着衣帽间,衣帽间开门出去又连着餐厅,还是绕不过客厅。
思索到最后还是选择站在原地。
跟俩男的打,她还真没信心能逃得出去。
但如果能先发制人偷袭他们,没准就能逃过一劫。
她高高举起手中的武器,屏息凝神。
唰——
还在姜姮思索该怎么一箭双雕的时候,卧室门已经被拉开。
她眼皮一跳。
古董瓷瓶瞬间脱手飞出,却在投出去的刹那,四目相对。
最后瓷瓶精准地瞄准了——
站在客厅里,那个放风人的脚上。
....?
姜姮瞠目结舌地与对面两人相望。
“你怎么在这儿?”
“你怎么在这儿?”
“不是。”被砸到脚趾的男人捂着脚,“有没有人管我死活啊!”
“嘶,好痛好痛,痛死了。”
“妹子,你手劲也真够大的!”
姜姮看着陌生的脸,警惕地退后两步,“你是谁?”
“.....”男人龇牙咧嘴一阵,伸手沿着自己的脖子硬扯起一层皮,直接掀开,“是我!”
“下手还真狠。”
姜姮视线在两人面上徘徊许久,还是没想明白。
“你们怎么找到我房间的?”
秦初坐在地上捂着脚,“本来以为这是苏堇的房间呢,谁想到被接上来的是你啊。”
?
姜姮看向席景颐。
男人视线扫向别处,点点头,“你这房间还是我打扫的。”
“所以日闯女性房间又是为了什么大业?”
席景颐拉着姜姮的手坐到客厅沙发上,“苏堇被抓,我怀疑旺堆罗布想灭口,所以想救她。”
“想救她?”姜姮快步跑到餐桌边,“那你们还往饭里下药??”
秦初松开手,吹着口哨若无其事地走到阳台,转身就把门给关上。
训夫这事儿让外人听去总是不好的。
他已经够给席景颐面子了。
...
姜姮嘴角微微抽搐,“席景颐。”
“在。”
男人端坐在沙发上,乖乖点头。
“你往我菜里下药了?”
席景颐笑容一僵,讪讪地用手指比出一小段距离。
“....一点点,就一点点安眠药,而且不是我下的,是秦初。”
秦初还是席景颐,在姜姮这儿都没差。
她好整以暇地打量着男人。
“能放倒一头牛?”
“没有!他说的!”席景颐连连摆手澄清,“而且我真以为这是苏堇的房间,”
姜姮撑着脑袋,“所以你跟我说,发现苏堇在船上,其实根本没真的见过她?”
“我明确听到海员提到了苏堇的名字。”
“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s.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