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秀看着面前衣襟大开、发丝凌乱的薛苦,喉结滚动了一下,吐出嘴里的残留,又下意识舔了舔嘴角。
他膝行着往前挪了几步,猛地扑进薛苦怀里,双臂死死缠着他的腰,那头雪白的发丝在烛火下晃得刺眼,蹭过薛苦腰间的皮肤时,激起一阵细密的痒意。
他像只找到归宿的小狗,在薛苦怀里蹭着脑袋,眼神里却藏着近乎疯狂的偏执,嘴里反复嘟囔。
“你真的好爱我……哥。”
薛苦皱紧眉头,药效褪去几分,神智清醒了些。
方才迷迷糊糊没细想,此刻听着这话,只觉得荒谬。我爱他?我怎么不知道?
他向来厌恶亲密接触,伸手揪住那人的头发,将人拉远了些。
薛秀吃痛地蹙眉,脸色掠过一丝委屈。薛苦放轻了力道,盯着那双紫罗兰色的眼睛,沉声问,“你怎么看出来我爱你的?”
薛秀脸上瞬间漫上红晕,一只手不安分地摸着薛苦的大腿,另一只手探进他的衣襟,指尖划过腹肌时,眼里翻涌着贪婪的光。
“哥哥被我杀了两次,按理说该恨我。可我遇到危险时,你还是救了我…”
“我就知道,比起恨,你更爱我。”
“不是两次。”
薛苦打断他,苍白的眉毛皱起,药效残留让他的思绪有些偏,完全抓错了话里的重点,“你杀了我三次。”
薛秀愣住了,脸上满是惊愕,“什么时候?”
薛苦的另一只手突然覆上他的脖颈,指腹缓缓收紧,声音冷得像冰,“六岁,冬猎,你一定不记得那个和你一起走丢,被你推给饿狼的那个小孩儿了吧?”
窒息感袭来,薛秀的瞳孔骤然收缩。
听完这番话,他的心脏疯狂跳动,几乎快要冲破胸膛,脑子里一片混乱。
他想起来了,那年确实有个一起走丢的兄弟,被他推出去挡狼,可他早就忘记那人是谁了,竟没想到,是薛苦?
也就是说,他杀了薛苦三次,可薛苦还是选择救他?
这个连剑缑都懒得缠、冷得像块木头的人,对他做到了这份上?
薛秀只觉得自己快要精神失常,脸上涨得通红,呼吸困难,下意识去扒薛苦的手。
见他难受得快要喘不过气,薛苦终究没再继续,缓缓松开。
薛秀如释重负地跪倒在地,大口喘着气,咳嗽声断断续续。
缓过劲后,他猛地起身,不等薛苦反应,就跨坐在薛苦腿上。两人身体紧密贴合,他的双臂用力箍着薛苦的脖子,低头就吻了上去。
薛苦震惊地瞪大眼睛,看着薛秀闭眼享受的模样,下意识想推拒,却突然感觉到对方的舌尖探了进来。
湿滑、粘腻,带着股陌生的热度,反复描摹着他的唇瓣,甚至用牙齿轻轻啃咬。
一股恶寒瞬间涌上心头,可身体却不受控制地起了反应。
他用力推薛秀,奈何对方抱得太紧,一时竟没推动。
察觉到他的挣扎,薛秀笑了笑,在他唇上狠狠咬了一口,血腥味瞬间在口腔里弥漫开来。
“嘶——”薛苦吃痛,突然发力,将身上那人狠狠摔在地上。
薛秀跌坐在地,一时有些发懵,抬头就看见薛苦胸口剧烈起伏,正草草整理着凌乱的衣襟。
他冷冷地看着薛秀,眼神里满是嫌恶,咬牙切齿地留下一句。
“真是恶心,四弟。”
说完,便转身夺门而去,留下满室烛火摇曳。
看着他决绝的背影,薛秀缓缓抬手,舔了舔嘴角残留的血迹,嘴角勾起一抹扭曲的笑,心里暗骂,论恶心的话,薛苦也不遑多让。
薛苦回去后,心绪乱得像团缠在一起的线。
他明明厌恶薛秀,厌恶到骨子里,可昨夜面对那张泛红的脸、听到那句“哥哥”时,他竟迟迟推不开手。
思来想去,他只能将这一切归咎于薛秀下的那该死的药。
那个满脑子肮脏念头的坏东西,就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夜里更是难熬,以往反复出现的“母亲掐颈”的噩梦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另一幅画面。
这一次身份对调,是他扣着薛秀的脖颈,看着对方翻白的眼、嘴角滑落的口水、汗湿贴在脸颊的白发,还有那漫上脖颈的潮红……
每一个细节都清晰得过分,在他脑海里反复打转。
这一夜,他醒了好几次,一闭眼就是薛秀的模样,最后索性睁着眼睛躺到天亮,眼底下泛着一圈乌青。
天还没亮,外面就飘起了大雪,寒风卷着雪沫拍打窗棂,发出“呜呜”的声响。
薛苦起身,像往常一样拿起剑和伞,推门走进风雪里。
演武场上积了薄薄一层雪,寒风吹在脸上,像刀子刮过一样疼,可他毫不在意。
练剑对他而言,是刻在骨子里的习惯,若是不练,他甚至不知道该用什么来填满空白的人生。
除了“安海之子”的身份,除了“变强”的目标,他的世界里再无其他。
雪越下越大,落在他的发梢和肩头,很快就积了一层白,融化的雪水打湿了衣襟,贴着皮肤发冷。
他挥动长剑,招式凌厉依旧,可心里的平静却迟迟没来。
以往只要握住剑,所有的烦躁都会被驱散,可今天越是练,心里的火气就越旺,连带着动作都比往常激烈了几分。
就在这时,一阵断断续续的咳嗽声裹着寒风飘了过来,钻进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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