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媚的清香就在耳边,细软的热气洒在李秉璋的耳根,李秉璋眼底眸色转身,他抬手握住她的手腕,忍不住放在唇边亲了一小口。
如果可以,他希望这世间只有他和阿凝,要一直抱在一起,永久地不分开,永远偎依着。
任何人,哪怕自己的儿女,若是打扰了此时两个人的相处,他都会心生排斥。
不过他滚了滚喉结,压抑下这种心思,他知道阿凝不喜欢。
其实他和阿凝完全不是一种人,阿凝是雪白柔软的,他是暗黑冰冷的,不过没关系,他可以克制,可以压下来,让自己表现得更软和一些。
他便搂着她,柔声哄着道:“好,你若想见他,那我便让他进来见你。”
阿柠:“嗯。”
其实如今想起李君劢就是自己儿子,她心情复杂,很有些说不上来。
一点也不喜欢李君劢,虽然他也长得很好看,可那么大一个少年了,比自己都高,站在那里冷漠孤高,目无下尘的样子,她素来不喜那些过于孤芳自赏目空一切的人,对于这种人她向来敬而远之。
至于李君劢更是莫名其妙,对自己敌意颇大。
结果现在,这个少年竟是自己儿子!
她回忆着昔日那软糯小娃的可人,完全没办法想象他怎么“嗖”的一下就变成这样了,甚至无法接受。
可是她也明白,她经历了一场轮回,这个世间也在向前行进,所以大梦醒来,一切都变了,那就是自己的儿子,她总归要面对。
李秉璋一直专注地凝视着阿柠,自然看出她心里的忐忑,他安抚地道:“可是担心他不认你?这你大可放心——”
他说到一半,觉得如今的李君劢实在是有些拿不出手,他没办法让人放心。
但他还是笃定而温柔地道:“他知道你回来了,一定会很喜欢。”
激动?
阿柠有些怀疑地看着李秉璋,她可不觉得李君劢会喜欢自己。
李秉璋用拇指轻抚着她的眉尾:“他性子倔强固执,一时分辨不清也是情理之中,不过你放心,他是我们的孩子,自小聪颖,自己的母亲,他自然认的。”
阿柠抿唇笑了笑:“无隅,我知道他对我有些误会,这会儿他既来了,那我们当面说清楚。”
李秉璋:“好。”
阿柠想起什么,又扯住他袖子,叮嘱道:“你不许说他,他还小,记不得我
也正常,我们要慢慢和他讲道理。”
李秉璋侧首,专注地注视着她,听她说话。
她的声音总是绵软温柔的,慢条斯理的,上辈子是,这辈子也是。
可他就是会听她的,她说什么,他都觉得极好。
李君劢是她为自己生的孩子,他当然会好好讲道理。
他当下吩咐了,让内监宣太子李君劢,又命宫人送来各样衣物盥洗之物,都放在屏风外。
他当然不能让那些太监看到阿凝一根头发丝,太监虽然不是正经男人,但原本也是男人,他对任何男人都充满怀疑和提防,不许他们靠近阿凝。
至于太子,虽然是亲生儿子,可也已经快十三岁了,是半大的少年了,李秉璋也不想儿子多看到阿凝。
况且此时的阿凝玉雪娇艳,温软娴静,实在是太过美好,这样的美好他绝对不想让任何人看到。
他亲自为阿柠擦拭过,又为她披上自己的里袍,是轻盈如雾的软烟罗,穿在身上柔若无物,阿柠生得粉玉一般,穿上这松绿软烟罗,自是娇艳欲滴,鲜润动人,如同被绿叶包裹着的荔枝,新剥的荔枝。
这么亲手照料着她时,他又想着,要为阿凝整修寝殿,要为她搜集各样华美衣料,还有珍奇玉石,各样好的,全都要好的。
但凡女子会喜欢的,所有的好物件都要拿最好的给阿凝!
而就在此时,阿柠看到,这软烟罗虽然是松绿色,可衣摆那里竟有暗纹的云,腾云驾雾的。
她疑惑:“我可以穿这个吗?”
她还有转不弯来,上辈子他们被迫离开皇都,前往偏僻的封地,活得小心翼翼,至于这辈子,她只是一个小女医。
李秉璋自然察觉到她的情绪,他当即道:“当然可以。”
他捧着她的脸,恋恋不舍地再次吻她的鼻子,嘴巴,口中安抚道:“你忘了,我已经是皇帝了,我可以穿,你也可以穿,我便是把龙袍裹在你身上,也没有人敢说半句。”
他说这话,只是想安抚阿柠,自然没意识到自己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偏执和不羁,当皇帝当了**年,他唯我独尊,为所欲为,早就习惯了恣意行事。
阿柠听了,想想也有道理。
……他是皇帝了。
其实此时的她并没有意识到,说出这话的李秉璋已经是荒诞不经的昏君了,她只是纯粹地沉浸在夫君是皇帝的喜悦中。
李秉璋自己也没觉得什么
不对他还在想着该给阿凝穿上什么虽然汤池内银炭烧得很旺
他低头盯着那拖地的部分觉得这样显然不对必须短一些。
他抬头恰好看到一旁的一把剑当下抬手拔起那把剑就要——
阿柠惊了下待看着他提剑便要割那大氅赶紧阻止:“别!”
说完她连忙将大氅拎起掖在腰间:“这不就行了?”
李秉璋愣了下之后将那把剑插回剑鞘拥住她满足地道:“阿凝真聪明。”
他自然不觉得自己提剑来割的动作有什么不妥他只觉得他的阿凝聪明真心实意这么觉得。
说着他又检查了一番从头到尾检查确认不会被人看出任何痕迹才命人宣太子李君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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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君劢在行宫外等待了许久氤氲水汽中他的耐心几乎消磨殆尽。
上次与父皇的争端不欢而散自那之后父皇虽然依然会定时抽查他的课业和文章但父子之间却显得有些疏远和冷漠。
他其实一直暗中留意着父皇的动静生怕有什么不妥。
他深知父皇的性情与自己不同父皇刚硬脆弱一生心思全系于一处太过专注执念过深。
一旦那丝希望破灭他也许会彻底崩塌。
况且——
如今种种迹象表明那个女医果然别有用心。
他在行宫外等候着有些烦躁地踱步一抬头却瞥见一旁御医们他们神情凝重不知道在低声商议着什么。
他不免觉得好笑但也不想过多理会只是负手上前命道:“看来今日不敢劳烦诸位了毕竟太医院出了位女神医诸位大人先行退下吧。”
年少的太子往日总是沉稳贵重的可是此时言语中却有着不加掩饰的尖锐。
诸位御医自然惶恐毕竟谁都知道这位太子并不好惹朝中文武百官也都对他敬重畏惧。
不过大家也不敢多言只能先退至行宫外听候宣召。
李君劢却依然不解气周身覆着一层冰寒背着手在那里来回踱步。
就在这时他听到里面传话说是元熙帝有请。
李君劢听此连忙踏入房中。
此时的温池行宫中香雾萦绕淡淡雾气弥漫开来他提着袍角
走上玉阶,转过回廊,进入暖阁中,却见南窗下设了黄杨木雕云龙纹屏风,屏风掩映间,案几上摆着几样精致的果品,而旁边坐着的正是他的父皇元熙帝,他父皇怀中半搂着一个女子——
李君劢瞳孔骤缩,他不敢置信地定睛看过去。
他的父皇正坐在透雕嵌螺钿靠背椅上,微微俯首下来,下巴亲昵地贴着一个女子的脸颊,他略偏首,视线迷恋地望着对方。
那女子不知道低声说了什么,父皇便搂住她,低头亲了她的脸颊,又仿佛温声哄着。
男人锋利的下颌线轻擦着女子柔腻的脸颊,其中暧昧缠绵几乎溢出!
李君劢停下脚步,僵硬地站在那里,他突然面红耳赤,不知道如何是好。
虽说他少年老成,平日读书也约略知晓男女之事,但到底年少,突然见到这情景,实在是难以接受。
更不要说其中男子竟是自己那不食人间烟火的父皇,这让他越发有一种被背叛的感觉。
自己为他操心劳力,他怎么可以这样?
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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