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间休息铃声刚响起,江岩皓直奔到林念念桌前。
林念念看他一副憋坏了的样子,道:“说吧。”
江岩皓也不卖关子,“我太外公说,你姐小时候追着我舅舅要嫁给他!”
“你胡说,”林念念想也没想,“我姐那么内向的人,怎么可能。”
“万一你姐小时候不内向呢?”
林念念一听,思考了会儿,觉得江岩皓说的不无道理。
一是江岩皓的舅舅那么帅,谁不喜欢帅哥。
二是任旭追在她姐后边跑了两年也没个结果。
三是她姐还小的时候,她都还没出生,万一事情是真呢?
林念念的脑子转了一圈又一圈,最后想到她姐很宝贝的那个笔记本。
那似乎是她姐高中时期做笔记用的,一直留到了现在,林念念曾经打开看过,里边夹着张毕业照。
她记得照片上有任旭哥和徐弦姐,她姐后边还站着个帅哥。
那个帅哥是江岩皓舅舅吗?
林念念越想越动摇,“你舅舅跟我姐,是不是高中在同一个班级?”
“是啊,我太外公就是这么说的。”江岩皓一拍手,满眼放光,“所以我太外公生日,你们来吗?他说我们两家很久没走动了,很记挂你们。最好你们一家都来,这样就可以给他老人家一个超级大惊喜。”
“林念念,没想到我们两家以前关系那么好啊!”
-
世州集团会议室。
刚结束一个重要会议,玻璃门打开,陆续出来的人脸色都不太好,外头更是保持着极度的安静。
室内幕布下的旋转椅上,江以洲面色凝重地盯着电脑屏幕。
屏幕那头,集团风控总监焦头烂额地翻着手里的纸页,“江总,这事现在怎么处理?”
几个月前由集团与经销商签订的合同,其中有一项重大漏洞,如今到了执行月才发现。
最初公司虽是由江以洲和梁世齐创立,但在经历几轮融资后,董事会已经扩展至六人,公司的经营权现在也并不完全在他们二人手里。
而每当出现巨大问题时,董事会往往会把问题抛给最初创始人,以至于江以洲和梁世齐时常要给公司的一些错误决策擦屁股。
此时,梁世齐已经去了经销商公司协商,而经销商往下的分公司更加难处理,不得不由江以洲来解决。
江以洲没有立刻回答,他手中捏着支笔,指骨因力重而泛白,笔尖有一下没一下在一扎文件上轻点。
总监虽着急,但想到对面仿佛事事都能运筹帷幄的男人,心中仍感有底,于是只安静地等着对面的回复。
半晌,笔尖点桌声音停止,江以洲开口,“我过去一趟。”
“哎,好,好,辛苦江总了。”风控总监擦了把汗,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一半。
须臾,手机传来一阵有节奏的震动,江以洲当即合上了笔记本电脑。
他的神色恢复自然,目光落在手机屏幕上。
是来自林悠的短信,“今天可以签合同吗?”
真是锲而不舍。
江以洲想到昨晚,当察觉到她脚下的速度变慢许多时,他就多留了心,后来发现她的牛仔裤膝盖处破了洞。
他记得她不喜欢破洞牛仔裤。
“是不是摔了?”他问。
林悠当时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他现在都能想起她因为惊讶而睁得圆圆的双眼。
“这你都能看出来。”
江以洲没有多说,两人出了小区,他让她在花圃边坐着,自己快步进了便利店,买了纯净水、碘伏棉签和棉花绷带。
他拎着袋子往回走时,远远看着林悠坐在那处发呆,她没有过多表情,只是放空地盯着面前人来人往的马路。
像是游离在纷杂的世界之外,仍然是当年那个坐在路边,会看着来往路人发呆的小孩。
但她现在和那时也不同。
换做那时,她现在应该是在过分夸大自己的痛觉,然后一路放声大哭回家,恨不得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她的委屈。
可现在她只是沉默着。
是因为什么呢?
江以洲停下脚步,静静望着她。
他也是不久前才知道她今天去了团建现场,脚不沾地忙碌了一天,又为了送他公司女员工回家跑到这么远。
得知她一个人大晚上送他人回家,他知道,这是她会干出来的事,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完全坐不住了。
任旭呢?
这种时候他不应该陪着她一起吗?
想到她还在忍耐着疼痛,江以洲还是迅速回到她身边,在她面前蹲下,“挽起来。”
林悠似乎在纠结什么,脚往里缩了缩。
下一秒,江以洲不容置疑般,在她面前蹲下,握住了她的小腿。
他指尖刚触碰到她裤脚的布料,动作就顿了半秒,幸而她因不自然而扭开了头,没有看到他眼中一闪而逝的慌乱。
随后,他缓缓把布料向上挽,露出了她细腻白皙的小腿,肌肤相碰的一瞬间,温度仿佛变得灼热滚烫,他定了定心神,继续手里的动作。
当看见那片触目惊心的血痕时,他的瞳孔不由一缩。
伤口虽然不深,但面积很大,上边还沾了沙尘,明明受伤的是她,他却紧张得指尖颤抖。
他看似极其冷静地替她清洗了伤口。
她痛得龇牙咧嘴,仍然不敢转过头,“你怎么看出来的啊?”
“我不瞎。”
她一只手握着她的腿,一只手小心翼翼地替她抹上碘伏。
深紫色覆盖伤口,沿着她的肌肤纹理慢慢晕开。
他离她的身体很近,垂眸静静看着,手中力道明明很轻,却清晰地听见自己的心跳越来越沉。
一下一下撞着胸腔。
他极力让呼吸平缓下来,随后缓缓缠上绷带。
等他完成手上动作后,她才慢慢转回头,“你现在都会包扎伤口了。”
她只知道幼时的他不会照顾自己。
却不知道,因为她总是冒冒失失,容易受伤,他在那些年反反复复地努力学习各项生活和急救技能,只为有朝一日能完好应对她可能需要他的时刻。
她站起来甩了甩臃肿的裤腿,“胖了。”
江以洲收回视线,说:“我送你回家。”
她瞄了他一眼,鼓了鼓嘴角。
是她一贯准备耍小心机的前奏。
“先不回家吧,还早。”
江以洲没说话,等着她的下一句。
“今天看你们公司团建,我觉得你们公司很不错。”
“我想去你们公司看看。”
“要不……我们现在就去你公司。”
“顺便把合同签了吧。”
江以洲:“……”
他在她心里就是如此没有信誉度吗?
出租车上,两人一左一右坐着,她盯着车窗外的街景,看起来有几分气馁。
“为什么不立马签?”
江以洲:“公司有公司的章程。”
说完,他又耐心继续解释:“合同章需要多项审批。”
她极其不悦地瞥了他一眼,随后别过头,一副不愿再搭理他的样子,靠在车窗边眯眼了。
“咚咚——”
敲门声响起,江以洲回神,先给手机那边回了“改天”,而后看向门边站着的人。
娜娜知道今天集团出了事,进门后小心翼翼问:“江总,你找我?”
江以洲颔首:“帮我订张去A市最快的机票和距离那家公司最近的酒店。”
“明白。”
“福利餐流程走完了吗?”
娜娜愣了下。
这是江以洲第七次问起这个流程了。
他一个大领导什么时候关心起这种事了?
幸亏娜娜隐隐察觉到自己的老板似乎对此很上心,提前留了心眼每天都盯着流程,她果断回答:“还差最后一位审批。”
“嗯,”江以洲站起身,“尽快。”
“好的。”
“昨晚团建先离场的同事,问清楚了吗?”
“她今天请假没来,”娜娜斟酌着回答,“目前还没联系上她人,有消息我会尽快回复您。”
江以洲没有再说什么,看了眼手机后,拎起椅背上的西装外套,道:“我现在去机场。”
“江总。”娜娜突然叫住了他。
江以洲视线看了过来,目光询问她有什么事。
“今天是您爷爷83岁寿辰,蛋糕我替您送过去吧,需要指定什么款式吗?”
江以洲神色一怔,看起来是忘了,很快又恢复原样。
“你决定就好。”
江以洲前脚离开了公司,娜娜后脚就到了公司前台。
她终于知道为什么江总会如此关心一个福利餐合同的流程了。
原来那家店的店员就是先前在公司传的腥风血雨的——江总在公司拉了女生手的故事主角。
傍晚,娜娜打算去取提预订好的蛋糕,刚走出写字楼就见一个小胖男孩朝自己跑来。
“娜娜姐!娜娜姐!”
看清来人后,娜娜打趣道:“小皓,你可别把我辈分叫小了。”
江岩皓丝毫不在意,笑嘻嘻站定在娜娜面前,“今年我舅舅订了什么样的蛋糕?”
“我正好要去取,一起吗?”
“那个,不用麻烦你了,”江岩皓一副贼兮兮的样子,“我自己拿回家就好了。”
娜娜陪着江岩皓取了蛋糕,她想开车送江岩皓回家,被他一口回绝了。
她觉得其中有故事,于是偷偷跟在了江岩皓后边,直到看见他走进那家西餐厅。
娜娜总算明白了。
她想起前一晚和旗风的晚宴上,江以洲中途突然离席,她只能帮他圆场,说公司有紧急会议江总必须去。
但那种晚宴上的都是人精,要说打马虎眼能糊弄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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