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林悠神色有几分迟疑,林念念知道她开始动摇了,正想趁机多说几句,这时,门前急急忙忙跑进来了个人。
江岩皓拎着蛋糕一路直奔林悠面前。
“林念念说的对,”他仰着头极其可怜巴巴地望着林悠,“我们家只有我和太外公一老一幼,舅舅也天天忙工作不理我们,我们特别特别特别可怜的。”
当林悠左手拎着蛋糕,右手拎着一袋子菜站在江岩皓家的大别墅前时,开始思考自己脑子是不是坏掉了。
她是要去江以洲的家?
给他爷爷过生日?
左右跟着两个小的,一路上叽叽呱呱地聊着天,林悠沉默了一路,觉得自己仿佛是个带着俩小鸡崽的老母亲。
直到江岩皓把手指放在识别器上,没一会儿,厚重的大门往两侧缓缓自动敞开。
林悠给自己做足了心理准备,最主要是,从江岩皓口中得知江以洲并不在,她心里最大的那道坎没了,所以,她只要当自己是来长辈家吃个饭就行。
进门后,江岩皓把客厅的灯光全部打开,瞬时明亮的光线充斥整个视野,整个房子是简约装修,但很明显每一件家具和饰品都无比精贵。
家中所有物件整齐而一尘不染,不像是没有人打扫的样子。
“你们家应该有保姆?”林悠问。
江岩皓神色闪过一丝慌张,很快又笑着挠头道:“太外公生日,给阿姨放假啦。”
他打开鞋柜,从里头拿出拖鞋,林悠扫了眼,发现只有小孩和老人的鞋子。
看来江以洲平时并不住在这里。
江岩皓把林悠领去了厨房,他也没闲着,虽然年纪小,但是很努力在给林悠打下手,反倒是比林念念还更能帮上忙。
“太外公在睡觉,等做好了我去叫醒他。”
林悠点点头,记忆里母亲的几样拿手菜,江爷爷都很喜欢,她开始按着记忆里的做法上手。
“你先前说家里其他长辈都不在……怎么没听你提江以洲的爸爸?”
林悠的记忆里,江父和江以洲的身形以及脸部轮廓极像,但江以洲的五官比江父要柔和了几分,江父的眼神总是锐利又严肃,而江以洲虽有几分像江父的神态,但一双眼睛却是微微上挑,多了几分清冷疏离,那双眼睛,深邃得让人猜不透他的想法。
在矿上的那些年,江父总是很照顾她们一家,他是极其少有的大学生,承蒙了他的照顾,林家才能有那几年的好日子。
如果不是后来那件事,江父应该前途无量,意气风发。
但在那之后,他一夜之间苍老了很多,后来,林悠就没再见过他。
“舅公?”江岩皓熟练地打着鸡蛋,回答,“他好几年没回来了啊,上次回来,还和舅舅去了一趟老家,说是要找什么人,但是没找着。”
江岩皓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慢,“该不会……”
他一脸惊疑,“就是找你们家吧……”
林悠正在切菜的手一顿,“为什么要找?”
“舅公去了很远的一个寺庙,他说以后不会再回来了。”
“那……你舅舅怎么办。”
林悠想到那些年总是一个人在家里等着父亲下班回家的江以洲,他才那么点大,就要面对一整个空空的房子。
她记得他们家里有电视机,但他不爱看,总是捧着本书坐在椅子上读。
如果林父回家晚了,他就一直饿着肚子等着,仿佛有书看就能饱。
江爷爷那时在在子女两家来回住,有一半的时间,江家那个大房子里,只有江以洲父子俩相依为命。
“你舅舅有说什么吗?”林悠忍不住问。
“没说。”江岩皓摇摇头,“他本来就不爱多说。”
……
夜色渐浓时,江岩皓扶着江爷爷走到了饭桌前。
老人家看到菜一愣,脸上的皱纹都生动了起来,话语里是忍不住的激动,“这菜是哪来的?”
适时,林悠端着最后一碗菜上桌,笑着喊了句,“江爷爷。”
“小悠?!”江爷爷顿时像年轻了十岁,都不用人搀扶了,脚下生风般走到林悠面前,“你来了,怎么不事先知会一声……怎么还是你做菜?你家里其他人呢,没来吗?”
随后,江爷爷目光不善望向江岩皓。
“家里人在忙,”林悠出来打圆场,“想给您一个惊喜,所以没事先说。”
“好好,这个惊喜,辛苦你们了,”江爷爷说完一顿,“哎,不对,小洲不在啊,哎哟,你看这事闹得,我现在给他打电话。”
林悠连忙拦住他老人家。
江岩皓说:“舅舅在A市出差呢,过两天才回来。”
说完,他又附耳对江爷爷说了些悄悄话。
江爷爷满意地笑了笑,坐了下来,似乎满心都在面前的饭菜上,一坐下就开始动筷子,吃一口就一个劲说香。
太多年没在一张桌上吃饭,这顿饭一边吃一边叙旧,吃完已经是晚上九点。
大概是触及过往,江爷爷时不时拿起帕子擦着通红的眼角,说当年要是老天爷再眷顾大家一点就好了,林悠听了也不免有几分伤感。
如果没有接二连三那些事,东田区不会没落,江家不会离开小镇,父亲也不会离世,她们一家更不会是现在这样……
而她和江以洲,或许也不是当初那个结局呢?
即使他不喜欢她,她也能像当初一样,以朋友的名义在他身边。
林悠胡思乱想着。
而江岩皓和林念念,关掉灯,捧上了生日蛋糕。
唱完生日歌后,两个小孩起哄着让江爷爷许愿。
黑暗中,林悠静静望着蜡烛火苗跳动,面前江爷爷的脸庞充满喜悦,这些年,即使发生了那么多事,他的笑容还是一点都没有变。
林悠敛眸,思绪回到了那时,林家和江家两家人坐一起为她庆生,唱完生日歌,她就着急忙慌许愿,只想快快吃漂亮蛋糕。
大人们起哄问:“小悠悠许的什么愿?”
她毫不犹豫:“当然是嫁给江以洲啦,有什么好问的。”
这个答案她说了很多年,每次都惹得哄堂大笑。
而在蜡烛火光对面的江以洲,暖黄的光照得他眉眼深邃,依旧冷漠疏离。
两人的反差更是让大人们觉得有趣,马上扭头就问江以洲:“那你愿意和她结婚吗?”
江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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