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折纸蝴蝶有很多折印,因为反复折错过。
周蝶隐约记得,这蝴蝶在贺西承那的含义是能吸食人类的噩梦和悲伤。
虽然她对这种无根据的说法并不感冒,但今晚的他看上去需要这只“隐潮蝶”。
在书房检查了一遍邮箱,依旧没有回复。
但要上楼前,有人拨通了周蝶的电话。
那边是道女声:“打过来不是要和你们和解,只是想问你说得这么天花乱坠,那监控录像为什么还没有送到我律师手里?”
“邬女士?”周蝶抓住机会,快语连珠,“抱歉,监控录像有一段不完整,我们的技术人员在尽力修复了。或许您可以和我谈谈吗?我是合楽的副总……”
“停!我知道你们这些人的套路,开除前台,说那只是实习员工,然后撇清关系是吧?”女人嗤道,“没用,我还是会告你们。”
“不是的,我们酒店目前发布的声明只有配合警方,其他——”
挂断了。
周蝶看着黑屏的手机,叹了口气。
她回卧室时,醉酒的贺西承还没有睡。他穿着灰色缎面衬衣,抓过的头发现在都垂顺下来,遮盖英挺剑眉。
因为低阖着眼皮,锋利英俊的五官在床头橘色调的灯影下显得柔和许多。
他在盯着手上的折纸蝴蝶发呆,听到房门被推开:“在和谁打电话?”
“那位邬女士。”周蝶爬上床,没脱鞋。有点累地横趴在床侧,声音低到像自说自话:“其实我觉得她应该没有说谎。”
但因为一些自导自演的案例在消耗司法公信力、浪费大众同情心,遭遇真实性侵后的女性境遇也变得更困难。
今天一整天都兵荒马乱。
缺失的那段监控录像,不仅警方和邬女士在催促,就连那位高管韦某的律师也多次打来电话。
这件事在网上还没掀起热潮,是因为报案的邬女士还在等完整证据链。可能一、两天后,她就会开通网络账号宣扬韦某的罪行。
到时,合楽作为酒店方会变成她口中的“帮凶”。
也许根据前台当晚的对话录像,法院不一定会追究酒店责任。但在这起事件中,合楽依然会因此贴上丑闻。
“目前所有的公关方案都不够好……”她喃喃,“要怎么办。”
贺西承伸手捋开她脸上的头发:“拿钱也谈不拢?”
“根本不听我讲赔偿,让合楽拿出超出赔偿责任的价格也不合理。”周蝶侧脸埋在被子里,“她在他们公司的年薪不低,是金牌销售。执意打侵犯官司是为了一口气吧,想让那个禽兽上司得到制裁。”
贺西承:“那就试试把这笔钱赔偿在让她满意的地方。”
周蝶睁开眼,想了想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有一个念头闪过:“满意的地方……”
他把要走的她一把拉回来:“去哪儿?”
“我想到一个点,想去写个方案。”
“明天再写,现在很晚了。”他把她拎到腿上,熠亮黑眸盯住她,“我们来玩个游戏。”
周蝶抓着他手臂:“你知道我在经期的啊。”
贺西承闲散地扣着她腰身,垂眼笑:“不是玩那些。交换秘密,聊聊你的初恋。”
纠结一晚上的问题在他这句话说出来后,终于有了答案。也对,怎么能幻想贺西承一直不知道。
他这么聪明,说不定早就看出她对贺臻的回避。
周蝶从他腿上下来:“你酒醒了吗?”
他不答,直接问:“我记得我在江大交换那年,你说你有个喜欢的人,但是出国了。为什么喜欢他?”
周蝶也靠在床头,但没说话。
贺西承沉吟片刻,回到她刚才的问题:“酒醒了一点。所以现在说的话,明天我说不定都会忘记。”
“我那时候……太年轻了,识人不清。”她张了张口,低眸,“应该是喜欢他那时超出身边人的阅历、从容、地位和学识吧。”
两人心照不宣,都没提贺臻的名字。
但后来的事也不用多说。
贺西承就算这几年和贺臻少有走动,却也知道他们读大四那年,这位小舅是和某集团的继承人订了婚的。
因为酝酿多年的初次心动被辜负,成了不能对外说的荒唐笑柄。所以周蝶才会在恋爱和结婚时,都表明“感情只占她生活里的10%”。
她不需要伴侣,只需要一个搭子。
不知道这算不算“前人砍树、后人暴晒”。
他轻扯唇角:“现在呢?”
“什么现在?”周蝶偏头,试图澄清,“我和……总之我不会重蹈覆辙,而且我没想过伤害你。”
贺西承静静地望着她。
说不清这道漫不经心的视线里还有什么含义。
但周蝶只感受到了难堪。她避开眼,咬唇:“没关系,我知道你还是会很介意,我们可以提前结束——”
“周蝶。”他打断她的话,忽然叹气,“你总这样,我也挺累的。”
房间里静得能听清一起一落的呼吸声。
埋在两人之间的雷猝不及防地炸开,不是在周蝶以为他们能好聚好散的以前,而是在她想要将这段关系持续的当下。
后半夜不知道是怎么睡着的,但都没再聊下去。
或许彼此都对这种交流太陌生,也不知道怎么解决。毕竟交往和结婚这几年来,他们的摩擦几乎为零。
即使经验再少。
周蝶也隐约觉得她和贺西承好像吵架了。
但贺西承的态度又完全不是吵架的意思。
他在第二天一大早就离开了家,有和平常一样交代阿姨给她熬生理期的暖宫汤,也有留言说下午会让吕助理把修好的监控录像带拿回来。
【不喝白粥】:今晚也不回家吗?
【U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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