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家周蝶不容易。”
徐芒露到的时候,王寄那一伙人停止了无聊的纸牌游戏,在卡座对面边喝边聊,边看戏。
“斯多亚的不动心法则听过吗?我一直觉得她就是这种。回避冷漠的爸、强势的妈、还有个总对她抱怨的弟弟,你能指望她怎么正确表达自己啊……”
周蝶还有个连贺西承都不知道的毛病:极度难过和极度生气的时候,她是说不出话的。
因为在家总是和母亲交流。
初中时,有一次她和周母吵架。周母用手语质问她:你为什么要哭?为什么要吵?因为我说不出来,哭不出来吗?
后来许多年里,周蝶都很能忍受争吵或避让争端,也不靠眼泪发泄情绪。
不是没脾气,只是有脾气时,她习惯了要安静。
王寄碰了碰杯子,说道:“那我们家贺西承也很惨的。”
贺曼总说他贪玩,但就算贺西承回到家也难受。她不喜欢这个儿子,偏爱小儿子,又有新的丈夫。
他在母亲家里已经是多余的存在了。
周蝶过年还有个妈妈家能回去,还有自己的外婆。
可贺西承年年年夜饭都是一个人在家吃。连唯一对他亲厚的外婆也没法独占,因为外婆手底下还有这么多外孙、曾孙。
俩个好友圈里的人作为旁观者,心里跟明镜似的。虽然不明说,但都隐约察觉出这夫妻俩似乎陷入了婚姻危机。
而旁边那一伙狐朋狗友更直接。
“贺西承是妻管严还有异议?我就说他老婆一来,他一定会乖乖跟着回家!”
有人转账到小群里,叹气:“愿赌服输,婚姻到底给男人带来了什么?”
角落里的员工也在讨论。
“老板娘也太美了,难怪老板天天把老婆挂嘴上。”
“老板娘也太A了!”那人还原地做了个手势,“掐着老板的脸啊,这谁敢?”
……
周蝶猜想贺西承今晚喝得烂醉,应该是因为金毛。而她心情也不佳,因为酒店的事,那位邬女士一整天都没回复她。
上了车,贺西承又从刚才在酒吧里的高冷寡言转化成原本的黏人样了。
他手还扣着周蝶指缝,坐在副驾上也不松开。上扬眼尾泛红,那双潋滟的眼眸也漆亮深邃,就这么懒洋洋地靠着椅背睨她:“老婆。”
周蝶趴过去给他系安全带,随口应:“嗯?”
贺西承眼睫低敛,望着她的脸,蓦地开口:“贺臻他……”
她神情微怔。
总听他喊小舅,第一次听他这么连名带姓。
贺西承紧盯着她的表情变化,头勾低了些,脸部轮廓被车里昏橙灯光映照得晦明不清。
他薄红的唇微动,把话说完:“贺臻他今天接了我打给你的电话。”
“我吃饭弄脏了衣服,当时在洗手间。”周蝶把手从他那抽回来,和他面对面,把袖口给他看,“你小舅乱碰我手机。”
贺西承突然笑了:“那你不要再理他了。”
她狐疑不决地看着他,怀疑他是不是真如贺臻所说的那样,知道了什么。可贺西承天生一张好脸,淡漠又松懒的神色,总是让人无从探查情绪。
周蝶不敢冒险问,她知道他和贺臻关系不错。
如果因为她,造成舅甥俩有嫌隙,这对贺西承来说也太不公平了。
“嗯。”她点头,“只是在和他汇报酒店的事儿,你那位师兄有回复你吗?”
贺西承扯开领口,衬衣松松垮垮地敞着,乖乖回答:“我让他加急了。”
他还想牵她,指尖又握上来。
可是周蝶要开车回家,抿唇,尝试往外抽出一点点:“现在不牵可以吗?”
贺西承抓紧,偏过头:“你不爱我了吗?”
“……”
每次喝多了酒都是这一出。
这人小时候到底看了什么狗血爱情剧——周蝶微张着的嘴迅速闭上,转过头鼓了鼓腮,从喉咙里勉强憋出一个“没有”。
他变本加厉:“那为什么不牵我?”
周蝶挂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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