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斯塔露睁开眼,迎着钟离探究的锋利目光,笑得泰然自若。
“那还真是巧,我虽然没来过璃月,但和钟离先生还挺有缘分。”
话是这么说,这缘分她才不要。
“正是,我也认为帝君不该被放在太高的位置……”
试探不成,钟离也一副无所谓的模样,轻咳一声,接话道。
伊斯塔露更是直接撇清:
“哦,我都是无心之言,钟离先生当个玩笑听就罢了。”
那中年人见两个样貌年轻的人就这样忽视了他,还谈笑着“诋毁”起了岩王帝君,更是气得跳脚:
“你们两个的年纪加起来,还没有我研究帝君生平的时间长吧?”
这可不兴加啊,伊斯塔露想,她和钟离某种意义上都算是一把年纪了。
中年人还在输出:
“你们懂帝君还是我懂帝君?”
这话出口,伊斯塔露下意识瞥了自称“钟离”的帝君本人一眼。
她或许不懂,但摩拉克斯应该还是挺懂自己的。
“先生此言差矣。从古至今,时间的流逝本就会产生记忆的磨损,你我皆于历史的长河中求索,偶有分歧便求同存异,何必咄咄逼人?”
钟离这话虽然板正严肃了点,但对这位言语冒犯的中年人还是宽容的。
中年人似乎还有几分不服气,但在和钟离对上视线后,冷哼一声,放弃了争辩。
这个叫“钟离”的年轻人太奇怪,他的眼中似乎能包容万物,却又让人觉得威仪赫赫,不敢反驳他的话语。
“一点拙见,让你们见笑了。”
见中年人悻悻作罢,钟离也三言两语把事情带过。
他审视的视线重新落在伊斯塔露身上,却又被轻快的声音引开。
“欸欸,我回来咯,你们在谈什么?”
温迪不知何时出现在伊斯塔露身后,他拍了拍她的肩,和钟离打了个招呼:
“你是她的朋友么,你好啊。”
温迪不至于认不出微服私访的摩拉克斯,但见伊斯塔露没有和他叙旧的意思,演戏装傻起来也相当丝滑。
钟离和温迪的视线在一瞬间交汇又分开。
不知为何,钟离总觉得这样的神色有些眼熟,似乎不久前见过,却一时难以想起。
毕竟眼前的少年长了一张亲切的大众脸,而钟离的故人大多容貌出众,实在无法和任何人对上号。
就和他眼前这个敢谈论他的少女一样,外貌平平无奇,言行举止却让人觉得有些熟悉。
“幸会,叫我钟离就好。我与这位小姐想法有些相投之处,这才来攀谈两句。”
钟离客气地自我介绍。
“噢,你好呀,我叫温迪。这位奥拉小姐是我的朋友,我们是一起来璃月游玩的。”
温迪眼睛都不眨,开始和对面岩神比谁的话更能令人信几分。
“哦,那正巧。”
没探听到自己预料的内容,钟离也淡定,他沉吟片刻,提议道:
“我对璃月虽然称不上了如指掌,却知道些称得上风雅的食肆,两位若是第一次来璃月,错过便可惜了。”
伊斯塔露阴恻恻地瞥了他一眼,又很快收回目光。
摩拉克斯的邀请,一般没什么好事。
上次摩拉克斯邀她吃饭前,可是先用八根岩枪指着她的。
但钟离这话说得太顺理成章,一味拒绝反而怪异,她和温迪对视一眼,没拒绝这位帝君的“好意”。
伊斯塔露轻咳一声,开口:
“正好我们也想找当地人打听打听璃月的风土人情,如果钟离先生愿意,不如赏脸让我请客?”
钟离带二人去了琉璃亭。
琉璃亭是璃月赫赫有名的食府,在请仙典仪的时段更是门庭若市,但在见到钟离后,店小二却毕恭毕敬地把三人带到了一间雅间。
看来钟离在这里的面子不小。
温迪有些好奇地打量了他两眼——毕竟他不可能以摩拉克斯的身份、大张旗鼓地来吃饭,可只是凡人“钟离”的话……
这得在这里吃了多少顿,才能有这种待遇?
但钟离神态自若,丝毫不觉得自己的所作所为有什么问题。
温迪莫名觉得自己在钟离身上学到了几分处世之道。
三人落座点单不久,一道道色香味俱全的佳肴便如流水一般端上来,光看便知道这些菜价值不菲。
钟离却像是习以为常,不仅能优雅从容地提箸,还能为二人介绍这些菜品。
宴席过半,钟离才话锋一转:
“两位来璃月,想必听说过璃月的请仙典仪,只是我听闻今年的请仙典仪,却也略有写不同。”
“哦?愿闻其详。”
伊斯塔露心念一动,夹菜的银筷却不曾停下。
“钟离偶然听闻,街坊里有传言,这次请仙典仪请的不是岩王帝君,而是璃月的另一位神明。”
钟离一本正经地道。
温迪也如他所愿,接上了话:
“欸?璃月的神明不是只有那位岩王爷一人吗?”
“并非如此,”钟离的目光意有所指地在伊斯塔露身上停留了片刻,“据史料记载,在璃月还被称为归离集的年代,曾有一位与摩拉克斯共治的女神,名为归终。”
“许多人都知道才,归终本是死于四百年前。但如今,又有了她死而复生、出现在岩王帝君面前的传言。”
钟离说得平淡,却在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他眼前二人的反应。
温迪神色如常,伊斯塔露则面无表情地扒了一口饭。
摩拉克斯在说什么?归终死而复生,还出现在他面前了?
“哦?初次来璃月,竟让我们遇到了如此奇事……”
伊斯塔露故作惊讶,不着痕迹地应付着摩拉克斯,眼中情绪几经变换。
多了这么些年的阅历,摩拉克斯已经诈不到她了,但他说出的话仍能达到他想要的目的。
她确实会因为他的话改变计划。
“正是,我也觉得两位来得巧。”
摩拉克斯品了一口茶水,淡淡道。
该说的话已经说完,摩拉克斯也没闲到还能和二人结伴,在日影东斜时就辞别了伊斯塔露和温迪。
“摩拉克斯居然有隐姓埋名在城内玩的习惯么?嗯,我也要学学……”
琉璃亭的雅间内,温迪扒着窗户,饶有兴趣地注视着摩拉克斯的背影。
片刻后,他转而和伊斯塔露耳语:
“不过要小心哦,他看上去在套你的话哦?”
“是啊,这位帝君的阳谋真是麻烦……”
伊斯塔露垂下眼帘,轻嗤一声。
毕竟随口说说璃月人迟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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