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后,璃月的港口边。
“伊斯塔露,我们一定要易容出行吗?”
容貌平庸的黑发少年兴致颇高地走在前面,还时不时回头和身后的少女交谈。
同样长得平平无奇的少女镇定自若地点点头,解释道:
“这样才能更好地体会璃月的风土人情,不是吗?否则你以风神温迪的身份来璃月……”
伊斯塔露顿了顿。
“大概会亲自率领璃月众仙,用最高礼仪接待你,然后问风神你是不是需要帮助……以摩拉克斯的性格,估计会这样吧。”
好吧,伊斯塔露承认,这些都是她不想引起注意的借口。
她可以和温迪来璃月,但在归终“死而复生”之前,“伊露”绝对不能再出现在璃月。
“欸欸,伊斯塔露认识摩拉克斯吗?”
温迪停下脚步,抱着双臂,笑眯眯地看她。
伊斯塔露汗颜。
她和摩拉克斯何止认识,熟得都有通缉令的情分了。
但这也不影响她淡淡地满嘴跑火车:
“啊,你也知道我背后是谁,尘世魔神我大部分都认识。”
温迪同样尊重了她的自由,没有深究这件事,他找到路边的璃月人,攀谈起来:
“小哥,你们璃月最近这么热闹啊?”
那璃月人也是热情:
“哟,你们是异乡人吧?不知道我们的传统?”
“你们来得巧了,明天就是我们一年一度的请仙典仪了,你们有机会可一定要去玉京台看看这个仪式。”
“诶?这么巧吗?那还要感谢小哥你告诉我们,不然我们可要错过这个机会了。”
“不过这个请仙典仪是什么啊?小哥要是有空能说说吗?”
温迪把那名璃月人夸得晕头转向,不仅事无巨细地解释了请仙典仪,还给二人带路到了璃月的客栈。
和那名热情的璃月人告别后,温迪望向玉京台的方向,叹了口气:
“所以请仙典仪其实是年度工作汇报日吧。”
伊斯塔露瞥了一眼温迪后怕的神色,揶道:
“这么有兴趣,你要学着在蒙德试试么?”
“欸?不要不要,吟游诗人可干不来这个。”
温迪连连摆手,一副退避三舍的模样。
“蒙德城的大家现在也过得很好啊,风神什么的就不要也可以,对吧对吧?”
“话是这么说,但也只是说说吧?”
伊斯塔露一脚跨过了客栈的门槛,才回头看温迪。
“你甚至用公主给的树叶,把芬德尼尔的灵魂带回了蒙德城。”
“他们也很想回家吧?”
温迪和伊斯塔露对视一眼,笑了笑,不置可否。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进入客栈,客栈老板听了二人的要求,却犯难起来:
“明天就是我们的请仙典仪,小店基本都住满了,只剩下最后一间房,两位看……能行吗?”
“诶?”
温迪愣了愣,本想说自己另寻他处居住,却没想到伊斯塔露马上拍了板。
“可以,一间就一间吧。”
温迪忍不住多看了她一眼,却只看到了一脸的理所当然。
见伊斯塔露同意,老板也是很爽快地给了钥匙。
两人在客栈尽头找到了老板说的那间房,屋内虽然清爽干净,但空间确实狭小了些,显然放不下两张床。
“唔,如果要住在这间为难的话,真是让人为难呢……”
温迪思索了片刻,还是打算自己去找别的客栈。
伊斯塔露不解地看了他一眼。
“这有什么为难的?你住这里就好,我另开个子空间住进去。”
伊斯塔露感觉温迪有一瞬间沉默了,片刻后,他意味不明地叹了口气:
“唉,就知道伊斯塔露会是这样,不过也不用这样的……”
浓郁的风元素力包裹住了温迪,片刻后,元素力散去,一只风精灵站在枕头上,向伊斯塔露招了招手:
“看,问题解决啦。”
伊斯塔露向风精灵伸出手,让温迪跳进她的掌心:
“嗯……”
风精灵歪了歪脑袋:
“伊斯塔露在想什么?”
伊斯塔露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地说:
“其实温迪还是现在这样可爱一点。”
闻言,风精灵似乎不大高兴地朝她眯了眯眼睛,随后,风元素力重新包裹了他。
片刻后,绿色的吟游诗人重新站在伊斯塔露面前,抱着双臂:
“好啦,现在不可爱咯。”
伊斯塔露难得有些想笑,她抬起手,本想摸摸温迪的脑袋,但停顿片刻后,只是拍了拍温迪的肩:
“……好了,开个玩笑,风精灵大王别生气。”
温迪也没生气,他向伊斯塔露弯起腰,行了一个优雅的礼:
“好吧,那么伊斯塔露小姐,你要和不怎么可爱的温迪去集市逛逛么?”
伊斯塔露没有拒绝,就这样被温迪拉出了门。
.
大概是请仙典仪将至,璃月港口的集市也相当热闹,尤其是出售书籍的摊位附近,随处都是追溯历史的谈论声。
温迪拉着伊斯塔露,在这些摊位中闲逛,两人偶尔也能听到几个熟悉的名字。
“到底是什么让安德留斯放弃了对风神神位的争夺?邻国的现任风神是魅魔吗,让另一个魔神心甘情愿放弃争夺?”
“我倒是想知道魔神战争算不算结束了,就说海外的稻妻,据说有一个没死的魔神逃到天外了,只是雷神神位已经定下了。”
“还有沙漠地区的赤王,据说他曾经荡平万邦,绝对会成为战争的胜者。可惜啊,英雄难过美人关,为了花神做了一堆昏头事,不仅死了,还没被人家看上。”
“沙漠的史料也很有意思,经常把时间和风放一起作修辞……”
听到这里,温迪若有所思地笑了笑,和伊斯塔露耳语:
“时间与风……史书是伊斯塔露写的吧?我记得伊斯塔露当时是阿赫玛尔的史官。”
“虽然阿赫玛尔小气得很,那时候老和我计较,但好像也不是他们口中那个昏聩愚昧的人。”
“啊,这个确实是我写的。”
“……不过都是杜撰罢了,人总会在某些时间段,想写一点野史出来。”
伊斯塔露笑了笑,敷衍了温迪的探究。
她还记得,娜布确实经常对阿赫玛尔冷嘲热讽,他人眼前威风八面的赤王大人在花神和树王那里都是没什么面子的。
伊斯塔露曾经也揶揄过他,阿赫玛尔倒是不在意地耸了耸肩,说挚友难得,被说两句就说两句了。
阿赫玛尔还说她比起娜布和布耶尔,也良善不到哪里去。
如今旧事重提,斯人已逝,伊斯塔露只觉得有些苍凉。
阿赫玛尔研究禁忌知识的数百年里,居尔城的史书确实都是由她主导编篡的。
如娜布和阿赫玛尔希望的那样,伊斯塔露隐去了自己在沙漠的痕迹,将沙漠发生的一切简单定性为两位神明的爱恨纠缠。
娜布的野心和对人类的爱,阿赫玛尔的愿景和对人类的愧疚,也都只有她知道了。
“噢,那伊斯塔露需要一个人走走吗?我一会儿来找你,如何?”
温迪察言观色的本事向来很好,他对伊斯塔露的回答一笑而过之后,提出了建议。
“好,温迪玩得开心。”
“我会的,你也是哦。”
温迪便笑吟吟地和她告别。
望着少年的背影,伊斯塔露叹了口气,温迪真的太聪明了,聪明到她总觉得他会看透很多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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