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乾注意到门口的人:“你们回来了,今日怎么回来得比往常稍晚些?”
阮氏走过去,笑道:“在那边和殷夫人多说了会儿话。听他们说老爷得了重要线索,立马过来了。”
祝乾点点头,看向祝长泽,主动开口说明情况:“你回来的正好,前段时间跟你说的那次遇袭,荼翼这几日在城里发现了他们的踪迹。”
祝长泽道:“恭喜父亲。”
他转而看了一眼对面盯着自己的人,不动声色问道:“荼翼?这是父亲新招的人么?”
祝乾点点头。他并不是随意就可以任用来路不明的人,当初自己醉酒一时冲动把人带了回来,清醒后也不打算用他,只丢在府上,再让底下的人有意刁难几次,他若是受不了便会自行离开。
只不过没想到荼翼是个可用之才,放弃了着实可惜,他派竞川去调查了荼翼之前的身份经历,彻底知根知底后才终于放下心来。
祝乾带着几分欣赏的语气:“是几月前纪家送的,他身手不错,做事也机灵,只要好好干下去,以后必定大有可为。”
这话既是鼓励也是敲点。只要荼翼肯忠心为自己做事,那以后必定有他一等侍卫的位置。
祝长泽配合地看向荼翼,笑道:“恭喜父亲又添臂助。”
按照主仆等级的规矩,荼翼这个时候应该向祝长泽行礼,可他没有。
从方才起,荼翼一直不紧不慢地在审视他,带着几分似笑非笑的神情。
简直不像一个侍卫。
直到荼翼的目光在祝长泽的腕间顿住,然后才慢条斯理开了口:“久仰公子大名,只是公子身上的衣裳为何不是早上出门时穿的样式了?”
南星震惊地看向他。她实在没有想到荼翼竟然在这个时候如此直白地挑破在殷府发生的事,他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就是为了不让她好过吗?
果然,荼翼这么一说,祝乾自然也关注到了:“怎么了?莫非今日这场赏花宴发生了不愉快?”
阮氏笑了笑,不甚在意道:“不过一件小事,方柔和几个女孩子在湖边打闹,不小心一脚踩进水里,泽儿着急去救,一时弄湿了衣裳。”
“我并未救她。”祝长泽忽然道。
顿时,满场寂静。
南星怔愣、荼翼挑眉、阮氏脸色十分难看。
祝长泽接着道:“我记得,是几个会水的婆子把表妹救上来的。”
“原来如此。”荼翼轻笑,接着问:“那公子是去救谁呢?”
南星掐着自己手掌心,愤愤瞪向荼翼,他明明看见了全过程为什么还要继续追问,难道就因为之前的事他就怀恨到现在吗?
未免太小气了!
祝长泽看向这个不像侍卫的侍卫。很奇怪,他的脸上没有多大的表情,问的话也算不上逾矩,可祝长泽却在他眼里发现了对自己的审视和挑衅。
“够了。”阮氏不悦,她冷眼看向荼翼:“这不是你该问的。”
“既然已经查到贼人踪迹,老爷接下来打算如何做?”
祝乾沉吟一番,哼声道:“既然找到了他们藏身之处,那便不急,看看他们究竟想做什么。”
他转头看向荼翼:“你这次做得很好,继续盯着,有任何风吹草动立即向我禀报。”
事情得到解决,夫人和老爷说着话,一起准备离开。
南星下意识跟在后面。
可阮氏回头看了她一眼,道:“你先回去休息,不必再跟着了。”
南星愣了愣,点头。
议事厅里只剩下她、祝长泽、荼翼和刘管事。
刘管事在和荼翼说话,似乎在交代一些事情。
南星揉了一把自己的脸,她忽然觉得有些累,特别想回去睡一觉。
祝长泽过来,低声道:“累了吧?我送你回去。”
南星刚想拒绝,可身后冷不丁一道声音想起:“南星。”
她一僵,两个人同时转身看去。
荼翼出现在他们身后:“刘成想要颂书这个月手里后院的账本,她似乎没在这儿,你能帮忙说一声吗?”
祝长泽不动声色把她拦在自己身后:“待会儿我让司风拿过来。”
荼翼眉尾微挑,看向他身后的南星。
南星站出来:“姑姑不会让账本假手与人,还是我去说吧。”
祝长泽一顿,低头看她。
南星抬眸:“大公子,你先回院吧。”
“南星……”
“我待会儿马上就回房休息了。”
祝长泽顿住,知道她是什么性子,只好叹道:“好,那你早点回去休息。”
说完,他抬头,却发现荼翼在冷眼看着他们。
祝长泽目光顿时幽深了不少。
……
大公子走了,南星松口气,正眼看向面前这个一直在不停挑事的人:“你到底想干什么?”
荼翼:“你好像对我很生气?”
南星怒目:“难道不应该吗?你今天明明去了殷府,知道发生了什么,方才为什么还要故意发问?”
荼翼微微歪头:“我只是恰巧看到祝长泽救你上来,其它的不清楚。难道我不能问吗?”
南星咬牙切齿:“你分明就是故意的。”
荼翼低声一笑,接着毫不避讳点头:“我确实是故意的。”
他看向南星:“看到祝长泽毫不犹豫跳进湖里去救你,我以为他对你情意深重,所以就想当面问问。可是南星,方才他表现出来的好像并不是这样。”
“如果他的确很在意你,那为什么不说是谁推表姑娘下湖的?方才又为什么不说他救的是你?”
南星深吸一口气:“跟你有什么关系吗?我们有那么熟吗?”
荼翼忽然笑了,也不知是哪个词惹怒了他:“的确不熟,所以你为什么要让我去给你的大公子哥哥求佛珠,看着你转头笑盈盈送给他?”
“我以为你知道。”南星皱眉,直觉他误会了什么:“而且,我只是帮表小姐……”
“够了。”荼翼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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