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限制文当系统》
痛,太痛了。
像有人拿着锤子往她腰骨里钉钉子,钉进去还不算完,还要来回拉扯。虞戏时憋了几息,终于忍不住惨叫出声。
可这折磨最恶心人的地方就在于——不管多痛,就是晕不过去。
“头回最疼,以后就好了。”动手的女人语气软了几分,“赤髓是护体的东西,取完得好好养着。”
虽然灵魂是个成年人,但这具小孩身体实在不顶用。她脑子还能扛,身体却已经抖得跟筛糠似的,后背全湿透了。
施术的是易髓楼的坐堂女大夫,掌柜小哥守在门外。这小哥在楼里说话挺管用,之前搬出东家做借口,无非是看她年纪小,不像能做主的人。
虞戏时费了老大劲解释自己是个成年人,只是暂时用着小孩子的身体。加上她装得可怜,情况又急,小哥这才松口。
但只让取半成赤髓。
其实取赤髓没什么技术含量,但凡有点灵力的修士都能干——当然,这玩意儿必须自愿才能取,算是天地间的平衡法则。
没什么风险,也不会留后遗症,就是会虚几天。体质好的,半天就能活蹦乱跳。
结束后,虞戏时对着镜子照了照,发现后肩那颗红痣消失了。莫名地,她掉了滴眼泪,她茫然拭去,拢了拢衣裳,跟大夫道谢。
掌柜递过来一包沉甸甸的银子:“这样,我派个护卫送你到安全地方。”
虞戏时没逞强:“多谢了。”
一出易髓楼,她就觉得天旋地转。
西市离医馆不远,护卫跟掌柜借了辆马车送她。刚到医馆门口,就见一群官兵把医馆围得水泄不通。
虞戏时心头一紧,本就虚弱的身子差点站不稳。她强撑着走上前。
“就是她!跟画像上小公子一起的丫头!”车夫从官兵堆里探出头,指着她喊。
护卫上前一步:“几位官爷,这是?”
官兵瞥他一眼:“你是何人?”
“这位姑娘在我们铺子换了东西,掌柜让我护送。”
“闲杂人等滚远点!”官兵亮出令牌,护卫立马闭嘴。他的任务就是确保虞戏时路上不被抢,现在面对王宫官兵,既不用担心被抢,也不敢多管闲事。
“我在这儿看病,你们拦我干什么?”虞戏时只想知道景饲生怎么样了。官兵还在,说明人应该还没被带走。
“我们正想问你,和你一起的那个小公子去了哪里?”为首的官兵低眼睨着她,神情凶恶,瞧起来便知耐心有限。
“什么公子?”虞戏时在脑中思索着对策。
“还要装糊涂!”官兵的确耐心有限,直接对身后一人使了眼色,那人上前将虞戏时抓住。
虞戏时尚且还浑身疼着,被这么用力一抓,险些跪倒在地,“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你年纪尚小,我本不想为难你,但若是你包庇那位小公子,就是为难我们了。你可知后果?”官兵喝着,唾沫喷了虞戏时一脸,虞戏时眯眯眼。
既然他们在此,那肯定已经搜过医馆了,还问她要去处,定然是景饲生已经跑了。
就是不知道他拖着条伤腿,能跑去哪。
现在该轮到她脱身了。
“你过来些,我低声告诉你。”虞戏时道。
她毫无灵力傍身,任何一个灵力者都看得出来,只是官兵仍有防备,“有话直说,在场的没一个不能听。”
他说完这句话,身后的一名官兵就一脚将那唯一的外人——报信的车夫踹开,附带了些灵力,那车夫直接滚出一两丈远,摔得龇牙咧嘴,却又不敢出声叫苦。
虞戏时抿抿唇,道:“我奉熙王之命,带小公子回宫。你们也知道,倘若小公子真的不愿意回宫,你们再强悍,也只能将一具尸体带回去,届时你们可承担不了这个责任。所以熙王命我找到他,想办法劝他回宫。我本不想暴露身份……”
官兵们面面相觑。他们确实是奉熙王之命出来找人的,但没人知道具体原因。现在这小姑娘似乎知道得比他们还多,一时有点拿不准。
“如何证明?”
“这还要证明?要是假的,你们随时能抓我。王都都被你们围成铁桶了,我能跑哪去?再说了,我这点本事,你们还看不出来吗?”虞戏时故作镇定,“你们自己想想,我说的是不是这个理?”
官兵面面相觑,怀疑仍在,只是不敢将虞戏时抓去见王帝。因为假如她说的是真的,便耽误了她完成任务,也坏了熙王的事;如果说的是假的,一群大老爷们被小女娃耍得团团转,多荒谬。
“反正你们要抓的人也不是我,尽快将我放掉。这两日不要干涉我和他之间的事情,我自有办法将他带回宫去。倘若等会被他发现我和你们待在一处,只怕心有疑虑,不会再信我。”
毕竟现在景饲生肯定已经知道官兵在搜寻他的踪迹,如果看见虞戏时和官兵待在一起,就算不会将她当成和官兵一伙的,也会想官兵怎会轻易将她放掉,是不是和官兵达成了什么交易。
官兵的确不是在找她,就算将她抓起来,官兵们也不认为景饲生一个6岁的孩子,会为了救她而现身屈服。
与此同时,一墙之隔的狭小空间中,景饲生将所有的话尽收耳中。
这家临近王都城门的医馆,不知道接待了多少逃命的人,大夫既为了病患不被抓走,诊费能有着落,又为了自己的医馆不受牵连,故此造了这么一个暗室,就在两墙的夹角中,恰巧能站下一个人,又不至于因为墙太厚太空而被怀疑。
他垂着眼,手抓住衣摆,脸上情绪不辩,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外面,领头的官兵摆摆手:“放她走。”
虞戏时挣脱开来,腰上的伤让她直接瘫坐在地上。官兵们收队时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这才撤走。
她咬牙爬起来,攥紧钱袋冲进医馆。大夫淡定地从药柜后面抬头。
虞戏时上前打开钱袋:“诊费多少?”
“一千两。”
“一千两?!”
“已经算便宜了。”诊金、伙食、藏人的风险......
“我只有八百两。”虽然只卖了半成赤髓,但易髓楼给的价格还算公道——也可能是第一个商贩压价太狠。
“八百就八百吧,看你也不容易。”大夫接过钱袋,“你脸色怎么这么差?”
“没事。他人呢?”
大夫往墙角使了个眼色,一扇隐蔽的小门缓缓打开。景饲生拄着临时做的拐杖走出来,一声不吭地坐回床上喝茶。
虞戏时心里的石头落地,走上前去,“吓坏我了,我真怕……”
“怕什么?”景饲生抬眼,虞戏时苍白的脸色就映入他的眼中,他神色一顿,不由地将她全身打量一番。
虞戏时当真是松了口气,站起身来,给自己倒杯茶喝,“没事,你没事就好。”
景饲生的目光随着她抬起,目光扫过她右肩时,他神色一凝,而后慢慢挪开目光。
虞戏时喝了一大杯茶,转过身来,“我身上就八百两,刚才全付了诊费,现在该考虑晚上去哪里歇息了。”
不远处的大夫还在称药材,闻言“嗐”了一声,“今晚就在里屋睡吧,就当我日行一善,收留你们多住一晚。”
虞戏时笑了:“多谢大夫了。”
大夫摆摆手,走到医馆后的院子里去忙了。
景饲生盯着虞戏时:“哪里来的钱?”
“啊?我……我……”原本接近景饲生,想的便是“规则之下,必有漏洞”,离惘要她利用景饲生年幼,欺骗他的信任,那她就非要真诚相待,于是此时想要脱口而出的谎话,便噎在了喉咙里。
不知道是不是病弱的缘故,虞戏时发觉景饲生的眼眶有些泛红。
“哪里来的钱?”他又问了一遍。
语气并非质询与逼问,只是像带着答案问问题。
虞戏时沉默。
景饲生:“我不明白。”
“什么?”
这回,却轮到景饲生话梗在了喉头。他不明白,她明明是利用,是欺骗,是带有目的的靠近,又为何要用朱砂痣、用赤髓,去换他的诊费。
他也难过,他还不起,他变得被动,他没资格再追问救命恩人。
问她为何如此。
茶水已经凉了,杯壁上凝着水珠。虞戏时用指腹抹开一片水雾,听见景饲生的问题第三遍重复:“钱哪来的。”
常言道,事不过三。虞戏时自然可以继续沉默,但她的目的,是获得景饲生的信任。
“卖了傍身之物。”虞戏时道。
他垂着眼睛,声音压得又低又平:“取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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