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限制文当系统》
长宁655年,方存府邸。
虞戏时中箭昏迷,景饲生抬眼望向方存。
方存手中的弓箭消散,他冷哼一声坐下,道:“不用谢。”
景饲生眉头紧锁,脑中刺痛,零碎的记忆翻涌而上——
幼时救他的少女,那双始终带着笑意的眼睛,以及她以赤髓换钱为他治病的过往,不合时宜地浮现。
他收紧手臂,将虞戏时牢牢扣在怀中。
他本不该救她,尤其是在她知晓了这么多秘密之后。可此刻,他却觉得,自己有债要还。
“我为何要谢你?”景饲生抬手,环抱住她,另一只手握住箭杆,指节一折,箭身断裂,箭头仍留在她体内。而后,他将她打横抱起。
“你什么意思?!”方存猛地起身,盯着他的动作,“方才看你们的神情,她分明不知道质子与奶娘的事,你不是要杀她吗?”
景饲生不置可否,只是抱着她往外走。
方存怒极,那一箭本就不是冲着景饲生去的,而是替他除掉虞戏时。
“听着——让她假扮质子,死在半路,伏国必先查证死因,至少拖延半年。而你这半年,既可暗中搜寻真质子,又能借‘质子已死’暂避熙王追责。待真质子找到,你只需对外宣称‘此女冒名顶替,意图祸乱两国’,便能洗脱欺君之嫌!两全之策,有何犹豫?不,应该说是三全——拖延的时间里,为保万无一失,还能为熙国备战争取时间!”
毕竟质子亦是无灵者,虞戏时幻成质子模样,再好不过。她知道了这么多秘密,本就该死。
“景饲生!”方存怒喝,“你给我站住!”
其实不用他说这么多,凭他和景饲生之间的默契,也凭景饲生自身的聪慧,这些道理岂能不懂?
看着景饲生越走越远,寒致从一旁内室中走出来,饶有兴致道:“有趣啊。方大人,你到底也才养了他五年,他不爱搭理你,也合乎常理。”
方存听了这句嘲讽,气得别开头去,整张脸被气血涨得通红。“他留不得了。”
“方大人这么狠心?”
“是他先忘了我的恩情!”
“戚。”寒致撇撇嘴,“生得俊俏又聪慧卓绝,喂几年饭就能让这样一个人唯命是从,换我我也干,别说几年饭,一辈子也养得。”
方存气得一口气险些别过去,但可能是嗓音温润的缘故,生起气来像是小发雷霆,“你少在这里说风凉话!若非我提醒你,你早就被这小崽子糊弄地去找质子了!现在知道了吧,他根本不是奉熙王之命,而是私自带质子归国!”
“什么叫糊弄?”寒致脸色变了变,还要维持着面子,“不管怎么样,质子也要找到。”
“如今熙王的身体你比我更清楚,”方存看向寒致,“倘若他知晓了此事,伏王再派兵来犯,只怕会使得熙王病情更重。为今尚有一计,待找到质子后,杀掉景饲生,就说是景饲生挟持质子回国,如今已经得到惩罚,将景饲生的项上人头与质子,一并送回伏国!毕竟‘罪魁祸首’已伏诛,他再动兵,便是师出无名!景饲生的母亲本就是伏国人,他为了伏熙二国而死,怎么不算落叶归根?或许这也是熙王最初派他随王嗣为质的原由。”
寒致两手交叠在身前,摩挲着手背,“方知县,为何如此怕伏国来犯?熙王虽病重,但国力强盛为三国之首,民心所向亦在熙州。一个质子而已,伏王发怒也算不得什么。你又怎知,质子回国,不可振奋熙军军心?”
“我跟你这个有勇无谋的莽夫说不清楚。”方存不想理他,“你若不杀景饲生,我自会派人去。”
有勇无谋?寒致反唇相讥:“方知县,你手下那些人,抓根棍子敲鸡都费劲,能杀景饲生?”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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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戏时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硬板床上,后背传来的痛楚让她怀疑自己是否已经从“插叙剧情段”中脱离,回到主线。这是取赤髓的痛,还是中箭的痛?
待到意识回拢,她便知道这是中箭的痛了——取赤髓比这痛十倍有余。鼻子里充斥着草药的味道,隐约听见一阵抖药篓的声音,屋中明亮,简陋的屋子木门大敞,天光倾泻进来,明显已经不在方存府邸之中。
她吃力地撑身坐起,床榻边就有一张桌案,残缺的桌子干净整洁,上头摆着一杯水,想来是为她准备的。
虞戏时喝完了水,下床循声往后院而去——那阵抖药篓的声音早就消失了,不过声音是从后院发出的,这屋子的主人应该还没走。
果然,刚一打开屋子的后门,便见一个将头发简单扎起的姑娘正在晒草药,闻声抬头向虞戏时看来:“你醒啦?”
“嗯。”虞戏时微笑颔首。
这姑娘生的可爱,笑起来也甜美,将手往身上的襜衣?上擦了擦,“我唤作明月,并不精通医术,只是知晓些药理。你可还有哪里不适?”
虞戏时摇摇头:“除了还有些疼,旁的没什么。只是……”
“疼正常。”明月笑,“你是想问送你来的那位公子?”
“是。”虞戏时点点头。
“他将你送来,留了些银两便离开了。走时说过,不会再回来,让你‘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呢。”
“…………”好一个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虞戏时不必问,也知道景饲生没有说会去哪里。
好在,她猜得到。
景饲生要找一家人——现在知道并非是一家人,而是奶娘与质子,另外一个男人或许是奶娘的夫君,也或许是护卫。虞戏时在向景饲生描述那孩子以及夫人的特征时,景饲生明显将一切对上了号,与虞戏时达成交易——带她去见既命司的大人,而她则为景饲生提供这三人的线索。
说明,这三人大概率就是景饲生要找的人。
那么,只需要找到质子与奶娘以及那个男人的踪迹,就能找到景饲生。
耳边突然响起一个声音:“虞戏时。”
虞戏时吓了一跳,便见离惘隐匿着身形站在她的身边。
“你别老吓我。”虞戏时不满道。
明月听见她的话,不解道:“你说什么?”
虞戏时挤出一个笑:“没什么。”
明月懵懂地“哦”了声,继续低头晒着草药,一边嘴里嘀咕不停地说着接下来的安排。虞戏时则趁着这个机会,压低声音咬牙切齿道:“换个出场方式。”
“的确得换。”离惘说,“我是神,你们应当跪地迎接。”
天老爷。
虞戏时扶额。
便见离惘果然消失了,片刻,屋外有人叫门:“有人在吗?”
明月一愣,慌忙穿过屋子去开门:“谁呀?”
离惘走进来时,明月愣愣地盯着他,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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