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瑾:“不,我只是想试试。哪怕明知道她很可能在骗我,在耍我,可是千万分之一的几率,我也想试试,我不想你死!”
木箱中,仰面躺着的云止被大风刮着、被雨冲刷着,看着面前这般“情意绵绵”的一幕,脸上大笑,心却被刀割一样。这个男人,真的自废武功了,为了容辛。容辛这贱人,凭什么可以遇到这样一个男人,而她遇到的是却是池封廷与师凤渊。
月瑾:“好了,你可以说了。”
云止:“放心,我说话算话,你马上把小船放下去。”
月瑾皱了皱眉,但还是照做,用一根绳索将小船与大船连住,把小船丢下去。
云止:“你取小半杯我身上的血。”
月瑾立即扶容辛进船舱,再回到船头想把木箱抱进舱内。
云止:“我不进去,我不和容辛那贱人呆一处。你取个干净的杯子出来,就在这里取。”
月瑾点头,进船舱找杯子,把杯子洗干净后再回船头,扶起木箱中的云止,用匕首划开云止的手腕,遮挡住风雨取血。
云止忍住疼痛,面不改色的胡说八道:“我可以一次次的重生,是因为我的魂魄有别于常人。我现在附身在这具身体上,自然而然令这具身体的血也注入了一丝我的魂魄。你放光容辛那贱人身上的血,然后喂她喝下我的血,就能令她和我一样,长生不死。”
月瑾:“真的?”
“你试试不就知道了。”云止笑,“别忘了你的承诺。她活了后,你就要放我。”
月瑾:“你放心,我记着。”
云止缩手,“好了,已经够多了。”
月瑾再确认一遍:“这样真的可以救阿辛?”
云止:“如果不信,就别试,眼睁睁看她死好了。”
月瑾握了握拳,快速站起,进船舱,把云止话说给容辛听。
云止撑住小身体,忍住阵阵眩晕,趁这时候手脚并用地快速爬出木箱,并想办法与使劲全力翻过船沿,咬紧牙跳下去,“噗通”一声重重落底下的小船中,努力解开小船上面的绳索,将小船与大船分开,任由小船波荡而下,整个人如同劫后余生般仰面躺小船上,任由风吹雨淋,又是一阵大笑特笑。她的血能令容辛那贱人活命?哈哈,这绝对是天底下有生以来最大最大的笑话,不过还是有笨蛋会信。
容辛聪明一世,想不到最后会自己被身边的男人“放光身上的血”而死。
至于她自己,能这样逃掉,那就逃。如果半路上翻船,让她淹死,反正她可以重新再来,她是死不了的,永远都死不了。邪魔与叶楚辛,给她等着,还有师凤渊,一个都别想逃。
大船的船舱内。
容辛自然看到云止趁机跳船逃了,只有一心想着救她的月瑾才没察觉。
月瑾话说了,但真要他下手,放光容辛身上的血,却又犹豫了,万一不成功,万一……可是万一成功了呢?
月瑾不断抉择。
数艘大船飞速追上来。
一艘靠近容辛与月瑾所在的大船,船头站着一个带斗笠的男子。
其他大船箭一般追向与包围向云止逃走的小船。
小船上,仰面躺着淋雨望天与大笑的云止后知后觉看到,顿时翻身跳船。
几艘大船上的人几乎同一时刻飞出,在云止落入水中的瞬间捞起云止。
云止惊恐挣丨扎,她现在什么都不怕,对于死眼睛都不眨一下,唯一怕被抓住,“你们是谁?谁派你们来的?你们想干什么?”
捞起云止的人不答,带云止到他们的大船上,吩咐开船的人调转方向,靠向容辛所在的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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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辛与月瑾所在的船上,容辛看到登上船的斗笠男子,手端过月瑾手里的小半杯血,替月瑾选择了——把血倒了。
月瑾不料,急忙想抢救,“不……”
“别再糊涂了,她这是想借你的手杀了我。”容辛丢了杯子,沉声说一句。
登上船的男子恰好走进舱内,听到容辛说的话了,但没有多问,一边摘下斗笠一边开口:“那婴儿真是云止?”
容辛唤道:“大哥。”
摘下斗笠的人点头,年过半百依然俊美。容辛的书信送到宿城手中,信里面除了吩咐宿城回一趟边塞外,还附了封小的信,是给他的,向他说明了原委,请他亲自过来。他带着人马,查到出城的马车后,一路追来这里。
月瑾没想到容辛的大哥会突然到,不过想到之前容辛让他想办法给宿城送过一封信,相信肯定是因为那封信了,同容辛一样唤道:“大哥。”
摘下斗笠的人点点头,走近为容辛把脉。
月瑾:“怎么样?这两天,她又开始吐血了,前天还昏迷了。”
摘下斗笠的人收回手,叹了口气,看容辛:“你应该清楚……”
“我清楚,大哥不必多说,这段时间都是我赚来的,已经够了。那云止,就交给大哥。大哥将她做成人棍即可,找个隐蔽点的地方将她养着,永远别让任何人知道,包括方城。”宿城之前与云止的关系,她担心宿城对云止手软,或是被云止蛊惑,所以信中故意支开宿城,请大哥亲自前来。
月瑾还有些不死心,“云止说她……”
“这事就这么过去了,不要再提。”容辛打断,扣住月瑾的手腕,“剩下的时间,我陪你去月灵城,就我们两人。”
月瑾猛然心痛:“阿辛!”
其他大船靠近,捞起云止的人将云止送上船。
云止不断地大喊大嚷,看到容辛更是疯了一样,没想到容辛还有这一招,她明明已经逃了又被抓回来,而且容辛还没被月瑾放血,她的计谋明显输了,她又败在了容辛手中,“容辛……容辛……为什么输的总是我……”
容辛咳嗽,“大哥,就交给你了。”
云止意识到这代表什么,更加拼命地挣丨扎,整个人都扭曲了:“杀了我……直接杀了我……”
池临、宋元率侍卫追来,沿河岸一路策马而下,远远看到河中的几艘大船与河中的情形。
宋元抹了抹一脸的雨水,“公子,我去想办法找船。”下游就是山道了,还有几条支流,再这么追下去不是办法,必须要尽快乘船靠近才行。今天一早,宫女送来早饭的时候他才知道云止不见了,急急忙忙去向刚下朝的池玄禀告,看到小团子缠着池临,才知道容辛月瑾一大清早出宫了。所以云止的突然失踪,可想而知肯定是被容辛月瑾带走了。
“找什么找。”池临冷哼,他巴不得云止落到容辛手中,被做成人棍。他主动追来,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他才不会把云止抓回去。
宋元一愣,不过很快明白了,没有再说话。
一行人继续策马沿岸边追。
忽然,闪电雷鸣,正好打中其中一艘大船。
大船一下子颠覆,船上的人无一幸免,都落入波涛汹涌的河中。
其他船上的人惊到,急忙想办法救人。
岸边的宋元脸色大变,完全没想到这一变故,“公子,被打中的是女皇所在的船!”虽然没有亲眼看到容辛月瑾,但是清楚看到被抓住的云止是被送上了这艘船,一个戴斗笠的明显是为首之人的人也上了这艘船,所以这船上有谁不用想也知道。
池临也没想到,立即飞身而出,脚踏湍急的河面如履平地,最终到其中一艘船上,还没有看到容辛被救上来,扫视整个河面也不见容辛月瑾的身影,顿时怒斥船上的人,并毫不犹豫跳入河中直接去找。
雨,越下越大。
时间不断流逝。
宋元总算找到船只,带侍卫飞快靠近河中的船,朝船上的人问:“找到了吗?女皇怎么样?”
几艘船上的人全部加起来不到十人,其他人都还在河中到处找着,包括池临,全都一无所获。
宋元等了片刻,心中焦急,带着侍卫也下水找。
一个多时辰后。
宋元湿淋淋的回到船上,精疲力尽。
池临冒出头喘口气,问一遍找到容辛没有,听到“没有”二字后就又沉入河中,虽然心里很清楚容辛命不久矣,可是真的没想到她就这么死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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