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姝云回到房间,屋里陈设依旧,一丝灰尘也没有,根本不像长久无人居住的房间。
“看来你在二哥身边过得还不错,还能腾出时间来打扫这里。”
严望弦回道:“二少爷厚待小人,当初小姐您离开时的带走的玉佩和金笔就是他给小人的,二少爷他什么都知道。”
徐姝云平静道:“你想替他求情?”
严望弦没说话,算是默认。
徐姝云道:“我这个人恩怨分明,他和纪如夷,我不会伤害他们分毫。”
严望弦有些不解,纪如夷对徐姝云虽谈不上刻薄,却也罚她跪过祠堂、打过手板。
徐姝云道:“往日他们如何对我,我从没放在心上,罚跪也好,住处简陋也罢,我统统不在意,我只要为我母亲讨一个公道。”
徐姝云看向严望弦的眼睛,幽幽道:“一个都别想逃。”
夜幕低垂,徐姝云还在书房翻看医书,严望弦站在身侧为她研磨。
他看了看窗外的月亮,道:“小姐,亥时了,不如明日再看。”
徐姝云翻了页书,“恐怕还睡不了,再等等看。”
不一会儿,小厮来传话,徐树晋溜进后院见了邹怜漪,不知二人说了什么,徐树晋已出徐府。
严望弦问道:“小姐,派人去追吗?”
徐姝云起身,“不追,回去好好睡一觉,明天可有好玩的了。”
翌日,徐姝云睡到日上三竿,才慢悠悠起床,把桌子上的果子掰碎了,喂给怀里的狸花猫。
猫儿舔三口吐一口,看上去不大爱吃。
徐姝云“啧”了一声,“扔了可惜,拿去喂狗吧。”
丫鬟捧着那碟碎果子往后院去,倒在了邹怜漪的残碗里。
严望弦来时与那丫鬟擦肩而过,看了一眼那碎果子。
“小姐,大少爷回来了,还有十几位徐家宗长。”
徐姝云把猫放到地上,拍了拍手,拂去手上的碎屑,“蚍蜉撼树只在书里看到过,今日也要亲眼见着了。”
她自顾自往前厅去,严望弦目光追随着那逐渐远去的背影,心中像是被一层淡淡的雾霭所笼罩。
徐姝云进了前厅,堂上坐着七位须发皆白的老者,都是徐家德高望重的宗长,两侧站着的则是各房的叔伯,一个个面色凝重,眼神里带着审视和不满。
徐姝云坐到主位上,“呦,今儿个真是热闹,不知诸位有何事啊?”
一位鬓角斑白的老人站起来,一副兴师问罪的架势,“徐姝云,你可知罪?!”
徐姝云不卑不亢道:“叔祖父,请明示。”
徐松质问道:“你囚禁亲父,关押姨母,以下犯上,你还有什么好辩驳?”
徐姝云反驳道:“我父亲才在房中喝了药歇下,何来囚禁之说?至于邹怜漪,她害我母亲含冤而死,如今认罪伏法,我为了保全徐家名声才将此事按下,何罪之有?”
旁边一位宗亲,重重拍了下桌子,“杜允容当年是开了祠堂定了罪的,哪来的什么陷害?”
徐树晋跪在徐松面前,拉他的衣摆,“叔祖父,她诬蔑我我母亲,我母亲没有!”
徐松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邹氏是否有罪,有你父亲、有徐家宗长论定,还轮不到你一个小辈决定。”
徐姝云道:“我也不跟你们绕弯子了,我父亲已是时日无多,我不日将接任徐家家主之位。”
徐松用手指着徐姝云,怒喝道:“荒谬!徐家有长子、嫡子,岂能由你做主!”
徐姝云神色突然变得狠厉,冷声道:“怎么?我不是徐家人吗?我身上流的难道不是徐家的血?家主之位他们坐得,我就坐不得?”
徐松把拐杖重重往地上一顿,发出“咚”的一声闷响,“徐家交到你一个女子手上,血脉就断了!”
徐姝云讥笑道:“早知道你们在意的是这个。”她手一挥,进来几个壮汉,不顾徐树晋的挣扎,把他架了出去,紧接着,外面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
屋内众人纷纷指责徐姝云。
“你做什么?你眼里还有长辈吗?
“如此忤逆不孝、目无尊长,就应该逐出徐家!”
小厮进来恭敬地跪下,将手里的碟子举过头顶。
众人看清后,大惊失色,徐松更是惊得瘫坐在椅子上,差点晕厥过去。
徐树晋的□□静静地放在碟子中央,鲜血淋漓。
徐姝云道:“叔祖父如此重视它,便拿回家三跪九拜地供着。”她拨动手里的紫珠手串,“徐家的家主,必须是我徐姝云,谁敢阻拦,这就是下场,诸位若是不信,我不介意把徐家男子都拉去净身。”
徐姝云环视众人,“各位也是黄土埋到脖子的人了,想必那东西也用不上了吧。”
徐松靠着椅背顺气,其余的人虽气愤,却也不敢作声。
徐姝云一笑,“刚才有人说,我母亲当年是定了罪的,今日各位就睁眼看看,究竟是谁该定罪。”
小厮牵着锁链,邹怜漪手脚并用爬到了前厅,一见到地上的血淋淋的肉块,心里升起一股不详的预感。
“你把树晋怎么样了?他在哪?”她往前扑,被锁链束缚住,硬生生拖了回去。
徐姝云道:“说出实情,这是你最后的机会。”
邹涟漪发疯般扯拽脖子上的锁链,不理会她说的话。
徐姝云冷哼,“不识抬举,碟子里是你儿子身上的肉,你想我再割一块下来吗?”
邹怜漪停下了动作,抱着碟子抽泣,鲜血浸污了本就不干净的衣裙,险些哭晕过去,徐姝云命人把一盏沸水泼到她身上,她尖叫着躲避。
邹涟漪哭道:“是我污蔑杜允容偷窃秘药,是我命人在她院子里死守,不许她看病吃药,害她丧命。”
徐姝云道:“各位听到了,我母亲是清白的。我累了,各位请回吧。”
徐复仁命不久矣,在场的几人早就对家主之位虎视眈眈,见徐姝云是个不讲礼法的主儿,也不想再费口舌,大手一挥,不知从哪冒出的家丁把正厅死死围住,连只苍蝇也飞不进去。
徐姝云拔剑道:“就凭你们?”
为首的壮汉向前几步,道:“你是武阳的人,不公平,我们三七开。”
徐姝云不屑道:“九一开。”
壮汉不敢相信徐姝云居然如此自负,道:“让我们九招,你确定?”
徐姝云道:“九一开的意思是,我一招,够你们死九次。”
剑刃横扫,十几名家丁飞出厅去,几位宗长吓得说不出话,吞了吞口水。
徐姝云收剑离开,徐松在背后骂道:“我定要将你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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