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第3天剑声连鸽语，论剑待明朝
夜色如墨，泼洒在王城深处的僻静院落里。院墙爬着枯藤，月光穿过疏枝，在青石板上投下细碎的影。院心石桌旁立着两人，晚风卷着衣角轻动，檐下挂着的铜铃偶有轻响，倒衬得此处更显清幽——正是剑归辰与卫启。
“在下剑归辰，突然到来多有打扰，望阁下见谅。”剑归辰上前一步，双手抱拳施礼，动作利落规整，眼底带着几分江湖人的拘谨。
卫启抬手虚扶，声音平和如月下清泉：“无需多礼，我也只是借人住处。”他目光扫过院门口的石阶，显然早已察觉来人。
话音刚落，院角的老槐树上忽然落下一只灰鸽，扑棱着翅膀落在石桌上。鸽子脚踝系着个小巧的银镯，镯身轻颤，竟传出清晰的人声：“造化弄人啊。”
剑归辰一愣，视线落在银镯上，眼底满是疑惑，转头问卫启：“这位又是？”他行走江湖多年，倒从未见过这般能传音的物件。
“这是铁棘阁下的声音，前不久我才听过。”卫启解释道，指尖轻轻点了点石桌边缘，“他应当是用这银镯传声。”
“哦，原来如此，我说听着耳熟。”剑归辰恍然颔首，也跟着叹道，“那还真是造化弄人。”
银镯里又传出铁棘的声音，带着几分漫不经心：“感觉好像该聊的都已经聊完了。”
“我和铁棘阁下刚刚才见过面。”卫启补充道，算是解答了剑归辰未说出口的疑问。
剑归辰这下彻底明白，指尖摩挲着自己的剑柄，笑道：“原来如此，这是用来保持联系的物件吗？倒是精巧。”
“听你的建议，我也小赌怡情了一下，就弄了个这个。”铁棘的声音透过银镯传来，带着一丝笑意。
“原来如此，那仁兄运气着实不错。”剑归辰笑着回应，随即话锋一转，语气里添了几分回味，“说起来，刚刚在无艳楼附近会了会两个高手，在下以一敌二，着实不支，退到了这里。”他顿了顿，将方才与景天、赤翎儿对决的过程细细道来，从流光贯空的剑势到烈焰囚笼的巧劲，讲得颇为详尽，末了还意犹未尽地啧了一声。
“原来是那二人。”铁棘的声音适时响起，显然也知晓这两位挑战者。
卫启听完，颔首道：“以一敌二败了，并不算丢人。”他望着剑归辰，忽然话锋一转，“我曾听蝶君谈起过你，他对你印象深刻，说你打了他一番，可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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