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这幅嘴硬的样子,唐软语心说,自己不如就来个将计就计,走过去顺着他的话反问:“误会?什么误会啊,我什么都没说呢,王爷何出此言啊?”说完故作惊讶道:“原来王爷这几日不在王府啊…你不说我都没注意。”
一旁的阿乐心头不由得捏了把汗,凑过去跟阿心嘀咕:“你家小姐是要气死王爷吗?他这么小心眼儿…”
“一个比一个嘴硬…我家小姐这几日都魂不守舍的,坦白说能怎样啊?”阿心抱臂满脸困惑地摇头,心头很是不解。
两个人在旁边当着正主的面分析,屋子总共就这么大,再怎样小声,总归都能听见。
好不容易的伪装被那两人毫不留情地拆了台,池渊和唐软语不约而同地凶巴巴瞪着说的一头劲的阿乐阿心,两人感受到了杀气,瞬间噤声。
“哎呀…我还当真了,原来是打情骂俏…”楚云诡看热闹不嫌事大,摇着扇子走到池渊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脸同情笑道:“没办法,谁让你就这命,让让她吧…”
“谁跟她计较…”池渊听见阿心刚才的嘀咕,心里春风得意,勾起一抹笑容,伸手捏了捏她的脸:“不跟你计较~”说着拉着她的手腕两人落了座,唐软语没反抗任由他在众目睽睽下拉着自己,她微微转头看着他的侧脸,垂眸低笑。
“再等一会儿,云安今日也来了…”池渊给她扇着扇子低声道:“这丫头一出宫就疯玩儿…”
唐软语嗯了一声点点头:“没事儿,吃饭而已,不在乎早一些晚一些。”
正说着,云安公主从外面急匆匆走来,她穿着粉蓝色纱裙,头上简约戴了几件首饰,看上去星星点点的,清雅的很,倒是比平日里好看许多。
“七哥,阿语…”云安公主走进来笑着打声招呼。
楚云诡的视线跟随着云安公主,他探过身子用胳膊肘碰了碰池渊,两眼放光:“你妹?”
“…怎样?”池渊满脸防备地问,楚云诡为人如何他心中有数,人不坏,也有侠肝义胆,但也知道他是个在情感上很没有底线的人,色心重还花心…纯属浪子一个,作为男人,他自然懂得楚云诡是个什么样的物种,绝非良人。
“池渊,你这是什么眼神…”楚云诡心虚。
“什么眼神,你自己心里清楚,我告诉你,不可以打云安的主意,否则即便我不说什么,她和阿语是朋友,若她吃亏,阿语也不会饶你。”池渊低声警告。
“你家阿语能奈我何?她还能找我麻烦不成?”楚云诡瞥了他一眼,语气甚是不屑。
“我想你搞错了楚庄主,你没明白吗?我和阿语同仇敌忾。”池渊皮笑肉不笑地加重了语气,眼里飘了一丝狠意。
“我还偏偏要一探究竟~”楚云诡看着云安,云安忽闪忽闪的大眼睛懵懂的看着他,眼中似有疑问,还有害羞,楚云诡笑了,嗓音压低,似乎胜券在握:“七王爷的妹夫,本庄主当定了!”
池渊看着云安的反应,心头一痛,扶额心道:妹大不中留,我家又要少一颗不谙世事的小白菜了…
“王爷你怎么了?有心事吗怎么不动筷子?”唐软语伸长胳膊给池渊夹了一只鸡腿放入他碗里,满眼关怀的问道。
一旁的楚云诡笑而不语,唐软语看看二人满头雾水。
吃完饭后,唐软语被池渊带领着前去新宅,保险起见,他还强行带走了云安,云安正和楚云诡聊的热火朝天,被她哥从身后拎走,满脸不爽的绞着手绢,坐在庭院里拉拉个死脸也不说话。
池渊看她那样,心中冒火。
今天唐软语的好日子,任何人都不能在他眼皮子底下有这种丧气脸,更何况云安还是为了一个刚认识不到两个时辰的楚云诡跟自己赌气,池渊恨铁不成钢地把她拽到一旁皱眉道:“别以为我看不出你心里在想什么,他有什么好的?你了解他吗?一点防备心都没有…”
“防备心…防备这么多干嘛啊!楚云诡他跟别人不一样!”云安甩开他的胳膊,气的小脸通红,唐软语换下舒适地衣服刚好从房内出来,眼下正看到兄妹二人吵架。
听见楚云诡的名字,她心中也有些好奇,心说这两人也就宴席才见了一面,怎么云安公主就这么护着他了,还真是妖孽祸水一般的男人。
她走过去,看见池渊黑着脸瞪着云安,气的直叹气,云安则是别开头站着不看他,眸子里似乎还泪汪汪的。
“吵什么呢,好好的怎么吵架了?别站着了过来坐吧云安。”唐软语拉过云安坐下,池渊也坐在云安对面,没好气地说:“亏我还警告楚云诡不要对你有非分之想,你倒好,正好遂了他的愿…”
“楚云诡?”唐软语反应了一会儿,又看看云安这幅样子,意识到事态已经变得严重,她皱眉道:“云安,这人不是你能驾驭住的,你想结识男子这很正常,若是靠谱,你哥哥不可能会强加阻拦,只是这个人…我劝你再好好观察观察。”
她轻声细语地劝说,云安听了她的话,眨巴眨巴眼睛,神色缓和了一点:“真像你说的那样吗?”
“可不是…我们认识的时间肯定比你跟他认识的时间长对不对?这人很轻浮…”唐软语想了想,不想把话说的这么绝对,又说道:“就算你们二人看对了眼,他肯为你收心,但你也要静观其变,小心一点总没有错对吧?”
她的温柔语气很好的安抚了云安,云安点点头:“我知道了阿语,谢谢你的好意提醒。”说着翻着白眼看了池渊一眼:“真难为你了,居然受得了我哥那个破脾气…动不动就大吼大叫的,好好的话不会好好说啊…”说完嘁了一声,起身离开那里去别处转悠。
“这丫头!”池渊看着她的背影咬牙切齿。
唐软语喝茶偷笑,她放下茶杯说:“明明是王爷自己太凶了,云安是姑娘,你有什么跟她说什么,好好说,干嘛这么凶巴巴的。”
“我这不是着急吗…”他为自己辩解,端起杯子也喝了口茶,看着唐软语,心中回想刚才她劝导云安的样子,明明是跟云安相仿的年纪,还真是显得比她成熟的许多,似乎有那么点儿…未来嫂子的意思…
他这样想着,不禁抿嘴笑笑。
“你笑什么?”唐软语被他看的有些不好意思,眼神飘忽的问。
“我…”他给自己找了个借口:“没什么,就是想到很快要在阿语这里住下,心里开心…”
“住什么住…回你王府去!”唐软语小脸绯红,哪知池渊知难不退,拽着她的袖子:“不是你说的吗,要在这儿给我留一间屋子,既然是我的屋子为何我不能住下?”
“就是不能…像什么样子嘛孤男寡女的…”唐软语把自己的袖子从他手中抽出,抬手捶了他一下。
“新屋子需要人气,越多越好,不然只有你和阿心,你就不怕…”池渊坏笑着吓唬她:“夜里要蹿出个孤魂野鬼来你怎么办?”
“我我我…我一身正气!邪祟近不得身!”唐软语显然有些害怕,但还是咬牙强撑,眼珠子四处乱转,打量着新宅,眼神里似乎有些胆怯,她愁眉苦脸道:“应该不会吧…”末了又怨怼地看池渊一眼,一副快要哭出来的神情。
池渊慌了神,连忙安慰:“别别别,我逗你的,这儿干干净净的哪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不会的,放心吧。”
她不听这些,抬手又给了他一下,幽怨瞪他,语气颇为霸道:“我不管,你得在这陪着我才行,还有云安,你们都不能回去。”
她要他陪着,正中他下怀。
池渊笑眯了眼睛:“行啊,不回去就不回去,我那儿回了也没什么事儿,云安更不用说了,她在宫中束手束脚,巴不得在宫外野几天呢,你就踏踏实实地住着。”想了想又说:“要是不想在这儿,我们就…回王府住着…”说完喝了口茶。
她看着他,垂眸不说话了,片刻后咕哝:“这才刚出来…”
池渊有些失望道:“好吧…”
夕阳西下,不久后夜幕降临,陵阳街头熙熙攘攘华灯初上,一副热闹的场景。
池渊财大气粗,给唐软语以壮声势,一掷千金请了戏园子来新宅唱戏,算是暖房,众人看完戏出去吃饭。
众人疑惑这个点儿街头为何还如此热闹非凡,魏临安解释:“也是赶巧了,明日是陵阳的百花节。”
百花节是陵阳祭祀花仙的日子,像是庙会一样,江湖卖艺的耍把式的这几天都会聚在陵阳挣一些散碎银两,过了节,东西一收再前往下一个地方。
云安拉着唐软语颠颠儿跑到前头,正在这时,一个五六岁大的小女孩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磕头,口中哀嚎:“二位姐姐救命啊!”
两人吓了一跳,小女孩很快被一个男子扯走,那男子分明是凶神恶煞,脸上还有一道刀疤,见了她二人,露出假笑解释:“实在对不住,幼子顽皮,冲撞了二位小姐。”
池渊见状走过来,看了看孩子神情,心头升起一种异样的感觉,他觉得这里面有事儿。
“等等。”池渊冷声道。
男子停下,面色不善。他手中拉扯着的小女孩还在不停挣扎,但无奈力气太小,被他拎小鸡似的拎在手中。
“公子何必与一小孩计较,二位小姐也没被撞坏,我二人也不是小偷,只是苦命的卖艺人,您锦衣玉食,身穿华服,何苦为难我们?”说着竟然用袖子擦了擦眼泪。
周围看热闹的人逐渐围在一起成为一个圈,人群中有不少嘀嘀咕咕的声音,池渊怒极反笑:“我不过让你等等,又不曾对你做什么,也没说你偷东西,你说了一大车话,似乎有些此地无银的意思。”
唐软语瞧那小孩,生的白白净净,漂漂亮亮,瓷娃娃一般的孩子,只是脸上沾染了灰尘,身上穿了一件灰扑扑的布衣,但露出的袖子却是红色带着精致刺绣的,一看就不是卖艺人的孩子,更何况她突然出现跪下,向陌生人求救,莫非是被绑来的?
那男人不与他说许多,转身抱起孩子就要走,小孩哭的撕心裂肺,在他肩头不断捶打,露出来的手臂上还有青紫色的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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