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渊愣了一下,紧接着无可奈何一笑:“谁耍流氓了…”
唐软语脸色微红,结结巴巴憋出一句:“…明明你都知道我过来了,若是发出声音,我不就不进来了…”
他看着唐软语眸光闪动,心想:对啊,所以不能发出声音~
他有心讹诈,非说唐软语看他沐浴,看上去的神情委屈极了,他又走近一步说道:“整个后背都被你看光了,阿语,你要负责。”
唐软语活像只受了惊吓的兔子,二话没说提着裙子溜之大吉,跑到没人的地方还心虚的回头看看,拍了拍胸口靠在墙上呼出一口气。
到了晚上,唐软语在房中坐着,对于白天的事慢慢反应过来,更加认定池渊是有意的,还搞得自己跟个女流氓似的…
她不肯下去吃饭,哼哼唧唧的闹脾气。
池渊怕她饿着,只好吩咐厨房做了些她爱吃的,端去雾隐楼,他敲了敲门:“阿语,凉糕吃不吃?若是不爱吃,还有酒酿汤圆,或是…红豆麻薯?不吃东西不行…”
唐软语隔着门问他:“那王爷且说,今日午后,你是不是故意等我过去呢?”
他嘴硬说没有,没听见。
“那你拿走吧,我不吃,给我饿死算了…”唐软语靠在门上玩着发梢,语气云淡风轻,对付池渊手拿把掐。
“好好好…我承认,想逗逗你罢了。”池渊无奈扶额,只好承认自己内心的小心思。
他话音刚落,唐软语就把门打开,接过他手中端盘,得意洋洋地看他,幽幽道:“你才是流氓~我不是~”
“好好好…”池渊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发,笑意弥漫眼眸之中。
晚上凉快,凉风习习舒服极了,唐软语将门开着透气,看见楼下凉亭,眼神一亮端了端盘坐在凉亭中,池渊坐在她对面,单手托腮看她吃汤圆,问道:“好吃吗?”
唐软语连连点头,嘴里嚼着汤圆,眼里是满意地笑,池渊试探性地问:“我能吃一个吗?”
男女共用同一物品,若是别的也就罢了,偏偏还是入口的东西…
她心里咯噔一下,抬眼看了他一眼,鬼使神差地舀了一颗汤圆送到池渊嘴边。
池渊心里咯噔两下,二人相视无言,唯有脸热心动,池渊口中嚼着那一颗汤圆,甜蜜直达心底。
这几天闲着,池渊每日一睁眼便黏着她,唐软语走哪他跟到哪,就连他坐在书房里也需要她陪着,这日午后他坐在书房里,放下手中纸笔,抬头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脖颈,视线落在唐软语身上。
唐软语坐在他对面,手里捧着刚从万物书屋买来的书籍,不知是看到了什么内容,小脸逐渐狰狞着,不但不丑,还挺可爱的,他轻笑一声,忍不住跟她开玩笑:“那小女子,为何无故龇牙咧嘴?你这是看到什么有趣的了?”
“哦…”她卷了书指给他看:“喏,这人的继母将原配女儿逼死,在阴间还给配了婚…”
“真缺德。”池渊也皱起了眉头。
“还有更缺德的…那小女孩还不满十二岁,配给了一个老死鬼…”唐软语说着怒目圆睁,虽说是故事,但也忍不住当真,说的自己火上心头。
池渊的面孔也逐渐狰狞:“真该死啊她…”
正说着,阿乐从门外进来说:“王爷,太后身边的李公公来了。”
话音刚落,李公公带着两个小太监笑容可掬地来到二人面前:“老奴给王爷请安。”
“李公公免礼,可是母后有什么吩咐?”池渊走过去扬了扬手。
“嗐…太后说了,王爷这段时间劳动辛苦,现在又正值酷暑之际,这不让老奴过来特意叮嘱,为避暑热,需静心忌浮躁,万事三思而后行,王爷踏实歇歇就是…”他说着给身边的小太监使了个眼色,太监呈上贺礼,躬身退下。
“快端午节了,太后特让奴才们拿来给王府还有唐姑娘的端午节礼,另外,陵阳宅子已经装点完毕,这里面还有太后给唐姑娘的乔迁心意。”李公公说完又施了一礼:“太后宫中还有别的差事,奴才先告退。”
“好,李公公慢走。”池渊转头吩咐阿乐:“去送李公公。”
阿乐应了声是,伸手恭请:“李公公随我来。”
他们走了之后,书房中只剩下两人。
唐软语脸上的兴奋之情溢于言表,池渊则是满脸幽怨,心中不禁埋怨太后:宅子弄好就弄好呗,干嘛还特意来告诉一声,这不是让唐软语离开自己吗?
“你怎么这么高兴?”池渊皱眉,毫不掩饰自己心中不悦:“你真就这么高兴?离开王府自己在陵阳真就让你这么高兴?”说着把自己说生气了,还没等唐软语回答,一甩袖子大步离开。
“这又是闹的哪门子脾气…”唐软语一头雾水的口中喃喃道,无奈她只好跟上去一探究竟。
池渊的老套路她再熟悉不过了。
她有时候觉得他性子也挺好玩的,他确实容易动怒,但他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时常一甩袖子就离开,但即使离开也绝不走远,就坐在让人一眼就能看到的地方。
这不眼下,他就坐在不远处的凉亭内,只留个背影给她,手拿扇子正给自己扇着风,根据他飞扬的发丝判断,这次他心里老不痛快了…
唐软语瞧着,他飞扬的每一根发丝似乎都在喧嚣表达着同一句话:再不过来我就要真生气了!
她过去了,坐在他面前,笑眯眯地看他。
池渊没好气瞥她一眼,赌气似的别过头冷声道:“没良心…王府就这么让你不舒服?急不可耐的想去陵阳?”
“那…我也想看看新宅子长什么样啊,而且我从小到大没自己真正当家做主过,确实很期待自立门户的生活…”唐软语实话实说:“而且有你照料,王府怎么会不舒服,在这里,我一点也没把自己当成外人,我还怕自己待的太舒服,去外面不习惯了呢…”
“那你就留下,就这样长久住着不好吗?”池渊皱眉,心里躁动的厉害:“若是来日你我二人都相处融洽,到时候我请旨,再去唐府找唐大人商议,那你就没必要离开王府了,这样不好吗?”
他的意思,唐软语明白,她心头有些害羞,手中绞着手绢,手心里都汗津津的。
“王爷所说的我明白…但我觉得现在还不是时候,自立门户已经成为我一个心愿执念了,我必须得走,得去完成自己这个心愿,不然心里就老是有所空缺的…”唐软语说着对他眨巴眨巴眼睛。
池渊停下扇扇子的动作,静心想了想。
她从小在唐府长大,虽是自己家,却不受重视,甚至可以说是备受冷眼,吃喝住行由不得自己做主。
来到王府,虽然像她说的,自己将她照顾的好好的,但毕竟不是自己家里,只是对比唐府,她要舒服很多。
而她也亲口跟自己说过,她很喜欢陵阳,那儿对于她来讲有新鲜的人事物,是她心潮澎湃的地方…
他理解唐软语所说的自立门户的意义。
池渊不舍的望着她,似乎下一秒她就会离开一样,末了只好点点头,叹了口气:“只是如此一来,我身边又是空空如也了…”
唐软语闻言愣了一下,掩唇笑出声,池渊又瞪她一眼,她收敛笑意:“王爷,陵阳与京城才一个时辰左右的路程,再说,我们一直都是朝夕共处的,也该给彼此留些空间了对不对?”
这一句话又戳中池渊的怒点,他哼了一声,气急败坏道:“行行行,我给你留空间…这么着吧,以后你便是想我去,我也不去!”说完甩着袖子又走了。
唐软语单手撑头,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说:还是老太后了解她儿子,盛夏酷暑,池渊真的是比平时心浮气躁好多…
自打那日池渊气愤离开以后,唐软语便开始择良辰选吉日准备搬入新宅。
池渊虽跟她斗气不肯见她,但还是跟管家说了声让他多帮着唐软语,毕竟一个姑娘哪儿能准备的这么周全。
有老管家帮衬着,一切都顺手了很多,唐软语知道是池渊授意,还将自己做的一个端午节粽子艾草香包请管家带给池渊。
管家边走心里边嘀咕:这两人真有意思,一个住在雾隐楼,一个住在雾隐楼周边,总共不到半里地,怎么还搞这一出…到底是年轻人,还是会玩儿…
将香包收好拿进池渊的书房,他刚一进门还没出声便看见池渊正站在窗前向外看,原以为他是在想心事,后来才发现,他看的那个方向正是雾隐楼…
老管家笑着摇头,走进去叫他:“王爷,唐姑娘托我给您带回一样东西。”
池渊回头,面色冷静,坐下慢悠悠道:“什么东西?这么近点儿距离怎么不自己拿来?”
老管家笑而不语,他心说:你问谁啊?这不是你们二人的小把戏吗?他将香包呈上去之后,便后退三步离开。
他收下那个香包,看着上面绣着的飞龙在天喷火的纹样,忍俊不禁,心中想道:这是唐软语借着香包打趣自己发脾气吗?
当日他发怒离去,这几天下来唐软语竟然没来找过自己,他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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