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晗不理解小叔叔去北京办公事带她去做什么。
她还想留下来照顾绣夏和喜儿。
但这话苏晗没问出口,因为她想起刚才小叔叔说的哪句,“这一路必要把你时刻带在身,确保万无一失的到上京,我才能安心。”
苏晗也就不挣扎了,可能是小叔叔不放心把她留在这,去哪都要带着她,他才能安心吧。
绣夏和喜儿能安心养病,她已经很开心了,不能再提别的要求为难小叔叔了。
如是二人吃好晚饭早早就歇下,约定明日一早他们就出发。
因为带了苏晗,君邺备了一辆轻便的小马车,从鄚县到北京,路程大概一日,晨时走天黑前就能到。
因为一来一回也要三日路程,君邺提议把丫鬟月儿带着服侍苏晗起居。
月儿是苏晗除绣夏和喜儿外第三个贴身丫鬟,她身边也就带了这三个最亲近的,这次绣夏喜儿病了需要人照顾,若是她把月儿带走,她们两个谁来照顾?
苏晗不肯,但君邺明显有些迟疑,因为苏晗身边从未离开过人。
见小叔叔不放心,苏晗举双手承诺,“小叔叔,我已经成年了,已经是个大人了,我能照顾好自己的,我向你保证!”
她举手保证的样子就像陶瓷店里憨态可掬的瓷娃娃。
浑身上下透着俏皮可爱,令君邺无法拒绝。
就这样苏晗一个人坐进马车里跟小叔叔出发了。
从鄚县去北京的路程不远,策马两个时辰便到,但因为带着苏晗,驾马车就要日落前。
苏晗听着从车旁传来“哒哒”的马蹄声好似催眠,不由得昏昏欲睡起来。
北风卷起遮挡在车窗上的帘布,露出少女如花般沉睡侧颜,那始终策马跟在车旁男子见了不由勾唇浅笑,凤眸里尽是道不尽的温柔与宠溺。
马车驶进北京城时,睡着的姑娘就好像有预感似的,提前醒了来,她远远看着高大的城门楼越来越近,直到仰视着城门口上“北京城”三个大字,马车从底下缓缓驶过,少女落了车帘,小声啜泣一句,“爹爹,娘亲,兄长,晗晗回来了……”
她说完悄悄擦掉脸上泪珠,继续去看这她既熟悉又陌生的北京城。
时隔九年,苏晗再次回来,城中的景象与她离开时有了很大的变化。
但她从细枝末节中还是能和脑海中记忆重合,几家老铺子酒楼依旧没变,还是和当初一样的牌匾和门脸,只是外观上看着有了岁月痕迹。
苏晗看得出神,马车停了也未曾察觉。
君邺翻身下马,将缰绳交给店小二便几步走到小姑娘车窗前,他顺着苏晗视线方向看去,便问她,“饿了?想吃炸酱面?”
此刻苏晗正望着一炸酱面小店出神。
苏晗回过神,正好对上小叔叔含笑的眼眸。
苏晗想说不是的,但她的肚子先一步替她回答了。
君邺的笑意就更深了,他只觉她可爱,可这笑在苏晗看来就是小叔叔在笑她肚子叫。
她有些羞恼,就跑下车追着君邺反问,“小叔叔饿了不会肚子叫吗?”
君邺说:“我也会,所有人都会。”
苏晗就说,“就是呀,所以现在我们要赶快去吃炸酱面,堵住肚子的嘴,不然再等一会小叔叔的肚子也要叫啦!”
二人吃完炸酱面出来天色还早,君邺就问苏晗要不要上街上逛逛?
苏晗正有此意,二人就并肩在街上散步,耳边是此起彼伏的叫卖声。
而在这热闹的声音中,苏晗依稀听到好似有人在哀嚎。
没走一会儿便看不远处围着一群人,那哀嚎声也越来越清晰明显。
穿过层层人群走上前,便见是两个官吏在拖拽一个老伯。
老伯身量单薄,骨瘦如柴,此时正值冬末,冰层未开,所有人都穿棉衣,而他只穿了件缝满补丁的单衣。
他浑身上下不知被什么熏得黝黑,看不清本来的皮肤颜色也分辨不出本来容貌,只见他瘦骨嶙峋的跪在冰冷的石头地面上,拼命向两个官吏磕头作揖。
他一边磕头一边哭求着,他的老伴还等他拿钱治病,求大人行行好把炭钱给他。
两个官吏不理,转头就走,老伯急了就拖住了其中一人袍角,还想再说些好话,那怕给一点点钱也行。
可老伯的黑手摸脏了那官吏的官服,红袍上倏然多了个黑漆漆的印子,老伯又纠缠着不肯撒手,官吏就怒了,一句“去你.妈的!”
把老伯踢出老远,然后掸掸袍子,厌恶的狠狠啐了口唾沫,赶着老伯的驴车扬长而去。
只留下百般不舍又无可奈何的老伯一个人跌坐在街中央绝望的不知所措。
那驴车拉着满满一车木炭,连车带驴的生生被抢走。
有人可怜老伯,替他可惜,“这几天正冷,这满满一车木炭若是卖了,定能卖个好价钱,真是可怜哪。”
也有人给老伯出招,“杜家咱们惹不起,那木炭咱不要了,你去跟杜家门房好好说说,木炭卸了把驴车还给你,也好没损失太多。”
老伯坐在地上缓了半天,听那人建议,颤颤巍巍的从地上爬起来,向驴车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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