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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韩明甫文殿求觐见 林立泽公堂藏异心

小说:

玄衣侯

作者:

长端照

分类:

穿越架空

几天后的漳京,韩梓熙收到徐珩阑来信的那日。

韩梓熙吩咐过公人后,乘轿入宫。进了崇文殿,门开时碰巧看到连都知。他给韩梓熙了个眼色——纪铭在用膳。

韩梓熙点点头,便进了大殿,屈身行礼。

“官家,韩枢相到了,说是有要事禀报。”符月在旁给连都知使眼色,连都知却像没看到似的,不顾阻拦地上前,俯身向纪铭低声道。

纪铭握筷子的手一顿,却不抬头,不耐烦道:“又出什么事了?”

“陛下。”韩梓熙不等纪铭发话,就擅自走到纪铭近前,“惊扰到陛下,是臣的罪过……”

韩梓熙话没说完,符月就不知从哪里走到纪铭身前,俯身道:

“官家,林参政求见,是燕北的事。”

“都不见!”纪铭打断道,“你传话过去,就说是朕的意思——燕北的事让杜瑞定夺。”

符月应下,临走时看了连都知一眼。韩梓熙不死心,还要上前。

“陛下,微臣此番前来……也是为了燕北的事。”

纪铭好像没听见似的,起身道:“燕北就是有反民打到漳京来,也是他杜瑞和林兴怀的事。”

连都知在旁想劝,却被符月拦着。韩梓熙今日却说什么也要把奏疏递上去,又道:“可是官家……”

“韩枢相!”符月此时也不顾什么礼节体面了,死抓着韩梓熙的衣袖,不让他再说下去了。就在两人拉扯间,纪铭已经回了里间。

韩梓熙见状,只得气愤地甩开符月的手。

“历朝历代,从没见过有这样的事。下面有人造反,当皇帝的非但不管,还……”

“我说韩枢相,你也年纪不小了,怎么也像年轻人似的闹意气?”符月叹了口气道,边说还边看了看纪铭离开的方向,压低声音道,“我明着告诉你吧,其实现在候在外面的,不是林参政。”

韩梓熙一愣,似乎明白了些什么,默默地点点头,转身走了。

公人一看韩梓熙出来了,忙上前问道:

“枢相,现在回府吗?”

“回什么府?”韩梓熙没好气地道,“去东宫。”

本该在崇文殿外等待面圣的林兴怀,此刻却在中书门下的衙门里等着宫里的消息。

见一个公人火急火燎地跑进来,林兴怀顾不上责怪,忙问道:

“话传到没有?”

“回参政……传是传到了,只是许签君他……”

“你这蠢奴才,连几句话都说不利索——他说什么了?”

“他说……他说林参政做的是亡国的不义之举,但林参政要是不做,我大嵩也会亡国……”

林兴怀听后先怔了怔,随即便大笑起来。正巧杜瑞从崇文殿回来,一进门就听到这句,笑问道:

“这是何意?许嗣安究竟是帮不帮?”

“帮,为何不帮?”林兴怀笑着摆手示意公人退下,“就他那几分廉价气节,既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罢了。没有我提携,就凭着韩梓熙,他能有今天?”

“先不提这个。”林兴怀边坐下边问杜瑞道,“你先告诉我,韩梓熙又去崇文殿干什么去了?”

“是徐行。”杜瑞接过公人递来的茶,“徐行从燕北来了信,是反民的事。只是官家不肯见,也不肯听出了什么事。”

“信?”林兴怀有些在意,“你可瞧见里面写了些什么?”

杜瑞摇了摇头,反笑道:“好不奇怪,既然官家都不肯看,那他徐行写了什么还有什么相干?况且陈安也来了奏疏,那不成陈安胆大包天,敢欺君瞒上?”

“官家都不肯看,哪有什么欺君一说?”林兴怀摆摆手,“只是我觉得要当心,徐行这个人狡诈,难保使什么手段。”

“哦对了。”杜瑞也坐下,喝了口茶,突然道。

“又有什么事?”

“韩梓熙面圣不成,现去了东宫。”

“东宫……”林兴怀喃喃道,但随即好像想到什么似的一拍大腿,站起来道:“不成,备轿子,我要进宫。”

宫内,韩梓熙正欲乘轿离开,谁料符月突然追了上来。

“符公公?”韩梓熙对这个宫里的大总管并没有多少尊重,只是依着礼节叫他一声“公公”,心里还是不屑与这些阉党多作言语。

更何况方才符月在崇文殿硬拦韩梓熙上书,韩梓熙心里本就有些介意。此刻符月又来拦他去东宫,韩梓熙更是没什么好脾气。

“韩枢相,我有几句话,只耽误你片刻。若是听我说完了,你还执意要去东宫,把殿下也拉下水,我也只会由着你去了。”

“几句话?”韩梓熙冷笑,“说吧,我大嵩这么大的江山,还不至于容不下“几句话”。”

符月知道他话里有话,但并没说什么,而是继续道:

“燕北的事,韩枢相你不该管。不光你不该管,徐行也不该管,官家更不该管。”

韩梓熙冷哼了一声,但还是由着他继续说下去。

“韩大人,你是常年在枢密院当差的,若是地方有人造反,敢劫持钦差,那怎会这么长时间都不声不响,由着奏疏送到漳京?”

“还不是因为现在我们窝里横,上是非不分,下奸佞当道。”刚刚那话一下说起韩梓熙的火来了,他不禁气愤道,“你说我是常年在枢密院当差的。是,我给朝廷效了二十多年力,今日这遭,我活这么大还是头一次见。可史书里这样的皇帝多的是,你们认不认字的也都去翻翻,看看我大嵩是不是要亡了?”

“并不是这个理。”符月丝毫没有被韩梓熙的愤懑感染到,反而是很平静地打断道,“大嵩不会亡,不光不会亡,还会有盛世之象。”

“你真是昏了头了!”韩梓熙咬牙切齿道,“我也昏了头了,竟然在这里和一个没把儿的太监争辩——起轿!今日就是阎王爷来拦我,我也要去了东宫!”

符月见他固执,拦也拦不得,只得在韩梓熙的轿子后大声道:

“燕北的反民根本掀不起什么风浪,你们这么急着把火扑了,到时蛀虫一样抓不出来。但你想清楚,就为了一个燕北把殿下牵扯进来,究竟值不值得。”

韩梓熙并没有回答,似乎是没听到,不过这话就算到了他耳边,也一样会被他摆摆手拍散。

崇文殿,纪铭午膳后总要小憩,毕竟年事已高,精力也是大不如前。但今日经刚刚崇文殿那一乱,纪铭也无心睡觉,只是心烦意乱地寻了本书来看。

“符月呢?”

一旁的连都知一愣,忙低头应道:

“官家这么精明的人,怎的今日也糊涂了?”他像往常一样笑眯眯地对纪铭道,“现在是奴婢的差,符公公晚上才来伺候……”

“是他当奴才,还是朕当奴才?”

连都知一听,顿时脸吓得惨白,忙“扑通”一声跪地道:“官家息怒,是奴婢这个烂了舌头的,什么话也敢浑说。”边说,连都知边雷声大雨点小地扇自己巴掌。

“行了。”纪铭不耐烦地摆摆手,“就你们那点道行,全摊开了也没什么可看的。他们那帮儒士斗法,才是一个比一个道行高。朕竟不知道,那些圣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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