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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老师与老师

小说:

【hp】格兰芬多宿舍第五人

作者:

克洛伊德

分类:

穿越架空

西弗勒斯做了一个梦。

童年的科克沃斯小镇,阳光像是融化的金箔,薄薄敷在眼皮上。鼻尖绕着的是雨后泥土的腥甜,混着青草尖上未干的露水气——那露水珠儿似的凉里,渗进了雏菊软乎乎的蜜香,还有百合清苦的淡。暖意发黏,连睫毛都像沾了蜜。

他侧过头时,颈间的皮肤先触到风的软,然后看见莉莉的红头发,像揉碎了的珊瑚绒一样散在翠得发油的草坡上,沉下去又浮上来的暖风,倒把周遭的静气烘得发颤。

他们并排躺着,云在天上飘得懒,像扯松了的棉絮。年幼的他蜷了蜷手指,空气里漾开透明的水纹,斜坡上那些不知名的小野花就挣了茎秆,鹅黄的、粉白的、淡蓝的,瓣子薄得像蝉翼,沾着点草叶的露水,旋着圈儿往上飘。一下一下,在他们头顶织成场活的雪。

莉莉的笑声滚了出来,含在喉咙里,一串一串,像山涧里的水撞着圆石子。她没说“快停下,佩妮会看到”,也没说“这不好,西弗”,只笑着伸了手,指尖接住一片鹅黄的瓣儿,花瓣在她掌心轻轻颤,像只刚落下来的蝴蝶。

他们一起上了列车,这一次,两个人径直选择了埃米洛在的空车厢,没有和波特与布莱克的争执。霍格沃茨大礼堂的烛火晃得人眼晕,分院帽的声音传得很远:“拉文克劳!”这一次,他没往斯莱特林那片冷森森的银绿走,而是朝着蓝与青铜的旗帜去——青铜鹰徽在烛火下泛着暗哑的光,不像斯莱特林的蛇那样咬着人。他刚坐下,另一阵欢呼就漫过来,莉莉的红发在人群里闪,她也朝着这边走,跟他来了个大大的拥抱。

入学后,他们都喜欢研究魔药,空荡荡的教室只剩坩埚在咕嘟,泡泡破在水面上,带着苦艾的气味。两个小小的脑袋紧挨着,她的头发蹭过他的耳廓,软得像绒毛;课本上的字小得要眯起眼,犰狳胆汁的玻璃瓶在手里转着,玻璃凉得沁手。“该等药水冒三圈泡再加!”,他偏摇头,指尖点着书页上的注解:“这里写了,凉到室温才好。”争到急处,她指尖戳了戳他的手背,他倒笑了,把瓶子递过去——等那滴胆汁落进坩埚,药水泛出淡金色的光时,他们都没说话,只对着那道光笑。

然后他们长大了。没有“泥巴种”那三个字,没有格兰芬多与斯莱特林的沟壑,也没有后来那些越吵越凶的夜晚,路没走散,两只手一直攥在一起。

直到莉莉挽着一个男人的手臂,跟他说她决定结婚了,那男人的脸模糊得像隔了层毛玻璃,但他觉得是可以托付的人。

他把莉莉的手交过去时,心脏异常松快——不是失去,而高兴她终于有了另一份安稳。他站在角落,看着她和那男人步入殿堂,彩带是粉的、金的,落在她头发上,她笑着,眼角有细纹,却比年轻时更柔。他知道她会幸福:会有热汤在桌上冒气,会有孩子的手攥着她的裙角,会有睡前的晚安,会儿孙绕膝,直到老得走不动路。没有那道绿光,没有戈德里克山谷那个冷得刺骨的万圣节夜晚,什么都没有发生。

……戈德里克山谷?

这三个字像冰锥扎进脑子里,暖光一下子散了。风变得冷,裹着尘土,刮得脸疼;欢笑声没了,换成女人的尖叫,尖得像玻璃碎了。刚才的殿堂像被谁踹了一脚,碎成片——碎片里是坍塌的小屋,木头烧得焦黑,瓦砾堆里有暗红的痕,风里是硝烟的味,还有……那道绿光。

绿得像毒草汁,在废墟上绕成黑魔标记,蛇的信子吐着,狞笑的样子比地窖里的蛇还吓人。

西弗勒斯猛地睁开眼,胸腔里像有什么东西炸开,气吸得急,像刚从水里捞出来,肺里都是凉的。那疼从心脏往四肢窜,带着绝望的冷,比地窖里的寒气更甚,冻得骨头都发颤。但这疼只冒了一下,就被他压下去了——几年的克制像一层铁壳,他咬着牙,把那些翻涌的情绪死死锁进灵魂最深处,连个气泡都不许冒。

小巴蒂坐在他的凳子上看向他:“梦到什么了?做好选择了么?我们魔药大师想怎么做?”

西弗勒斯的黑眸深得像潭,一点光都没有。梦里的暖、疼、松快,全没了,只剩冰一样的冷,还有点死寂,像地窖里久不见光的魔药,沉得慌,比入睡前更重。

地窖依旧昏得很,只有角落里的曼德拉草叶子泛着淡绿的光,还有坩埚里剩下的药渣,散着苦腥气——把梦里的青草香、阳光暖全冲没了。他的目光下意识扫过对面的床,埃米洛还在昏迷,脸色依然像是纸糊。他的目光飞快移开,像被烫到——那白让他想起梦里废墟上的暗红,想起莉莉婚纱的白,一冷一暖,都扎眼。

“选择?”他的声音低得像从喉咙里滚出来,带着刚醒的沙哑,还有嘲讽:“你给了我选择吗,克劳奇?”

“你从来都有选择。”小巴蒂在烛火下晦暗不明的看着他,不发疯的脸一瞬间跟不远处躺在床上的那人重合起来。

不!我没有!西弗勒斯下意识的对他辩解,我的每一步都是被推着走!

别狡辩了,就是你一错再错。他听见了埃米洛的声音,然后又听见了莉莉无数次劝阻他的声音……良久,他极其缓慢地吐出一口气。

“古灵阁的防御非比寻常。”西弗勒斯的声音恢复了平日的冷漠和清晰,仿佛刚才的失态从未发生,“即使是黑魔王全盛时期,想要强行突破也需耗费周章。邓布利多将魔法石存放在那里,本身就是一个明确的信号——它在等待试图盗窃的人自投罗网。”

小巴蒂挑了挑眉,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我不能直接去‘问他拿’。”西弗勒斯强调道,“但我可以……去‘询问’。”他的嘴角勾起一丝几乎没有弧度的冷笑,“以霍格沃茨魔药课教授,兼……前食死徒的身份,向那位总是宣称信任我的校长表达合理的‘担忧’。”

小巴蒂感兴趣地向前倾身。

“担忧魔法石的安全。”西弗勒斯平静地说,“我可以告诉他,我通过某些‘过去的渠道’,听到了一些风声,似乎有人——比如某些残存的食死徒,或者别的什么黑巫师——正在打探魔法石的下落,甚至可能计划对古灵阁不利。当然,这些不足以撼动的话,我可以故意将它变成一个陷阱……考虑将其转移到一个更‘出人意料’的地方。”

小巴蒂的眼睛亮了起来,他理解了其中的关键:“比如……霍格沃茨?”

“霍格沃茨是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之一,尤其在有邓布利多坐镇的情况下。”西弗勒斯面无表情地陈述,“这听起来像是一个忠诚的教授完全合乎逻辑的建议。而一旦魔法石被转移进霍格沃茨……”

“……进入那个老蜜蜂自以为绝对掌控的领域,”小巴蒂接话,脸上闪烁着兴奋的光芒,“那得到它的机会,反而比闯入古灵阁要大得多!尤其是,当城堡里还有一个‘内应’的时候。”他意有所指地看着西弗勒斯。

西弗勒斯的嘴角浮现出一丝极淡的微笑:“我还可以向他推荐一位‘合适’的人选。比如你,克劳奇,用一个伪装的身份,你应该很擅长这个吧。一旦你进入霍格沃茨,成为教师,我们两个一起行事,很多事情就会方便。

“进入霍格沃茨?以教授的身份?哦,西弗勒斯,我真是太喜欢你了,这可是我的梦想之一!”他几乎要鼓起掌来,“那我们还在等什么?”

“前提是,”西弗勒斯冰冷地打断他,“你必须能管好你的舌头。在邓布利多面前,任何一丝破绽都将是致命的。现在,我们需要为你编造一个无懈可击的身份,还有,他必须活着。”他的目光指向埃米洛,指头轻轻一动,捆绑着博金·博客的椅子就飞到了他眼前。

“维持他现状的魔药配方极其复杂,剂量需要随时调整。如果配药出错……”他留下一个充满威胁的沉默。

“你不会想知道食死徒折磨别人时候那些刁钻的方法的。”小巴蒂把他的话接了下去,博金·博客飞速的点着头,大气也不敢出,这些天他一直看着他们做魔药,试过逃跑,但这里比原来的克劳奇庄园还难逃。

一番快速的商议后,一个名叫“约翰·德里斯”的前黑魔法防御术学者的形象被粗略地勾勒出来。小巴蒂——现在是德里斯教授——用一种彬彬有礼的姿态掩盖了他眼底的疯狂。

两人通过教师专用的飞路网和幻影移形前往霍格沃茨。踏入霍格沃滋之后,小巴蒂的嘴就几乎没停过,他紧贴着西弗勒斯,用一种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带着温热气息的耳语,不断带着为了恶心对方的目的同他诉说着过往。

沿着黑湖走向城堡大门时,他唏嘘道:“看那边,我在那里看见过你好几次,一个人在这里待到很晚,是在等谁么……真难猜呀。当然,我还看见了莉莉·伊万斯出来阻止他们……她总是为你出头,真让人感动。”

攀登城堡前的石阶时,他又几乎把重量靠在西弗勒斯身上,继续耳语:“哦,台阶……记得么?你七年级的时候,就在这段台阶上,你和波特、布莱克那场著名的决斗……我记得你那时候用了一个有趣的咒语,你怎么没把它传给其他人?难道说你是个好人?”他的手指轻轻划过冰冷的石壁,“我当时就在楼上看着,心想……多么炽热的青春啊。”

西弗勒斯全程紧绷着脸,下颌线绷得像钢铁一样紧,对所有这些低语报以彻底的沉默,只有黑袍翻滚的幅度显示着他内心的极度不平静。他加快了脚步,试图甩开那如影随形的、毒蛇般的低语。

终于,他们来到了那座巨大的花岗岩兽面前。西弗勒斯几乎是粗暴地报出口令:“冰镇柠檬汁!”石兽跳开,露出后面缓缓上升的螺旋楼梯。

楼梯尽头,校长办公室的门虚掩着。西弗勒斯刚要抬手敲门,门却从里面被拉开了。

一个围着厚重紫色围巾、浑身散发着淡淡的大蒜味、说话结结巴巴的男人正从里面走出来。

“非非非常感感谢您,教,教授……”他对着门内说道,然后似乎被突然出现在门口的西弗勒斯和小巴蒂吓了一跳,猛地后退一步,围巾下的眼睛因惊慌而睁得老大。

“奇洛教授?”西弗勒斯的黑眼睛里闪过一丝真实的惊讶和毫不掩饰的轻蔑,“你在这里做什么?”

“斯,斯内普教授!”奇洛结巴得更厉害了,他紧张地捏着自己的围巾,“我,我……也来应,应聘黑魔法防御术课的……我今年学到了很多魔法,觉得自己,自己应该可以……”他的目光快速而畏惧地扫过西弗勒斯身边那个陌生、面带奇异微笑的男人,然后几乎是蜷缩着身子,结结巴巴地道歉,匆匆从他们身边溜走了,留下一股浓郁的大蒜味。

小巴蒂·克劳奇(约翰·德里斯)看着奇洛慌慌张张消失的背影,脸上那礼貌的微笑变得更深,也更危险了。他转向西弗勒斯,带着一丝玩味:

“看来……竞争者比我们想的要多呢。真有趣,不是吗?”

西弗勒斯没有回答,只是脸上的表情更加冷硬。他深吸一口气,推开了校长办公室的门。

—————

自从阿兹卡班那起震动整个魔法界的大规模越狱事件爆发后,埃米洛·德蒙特的住宅就被魔法部直接将其划定为最高级别的一级警戒区。数十名身着深黑斗篷的傲罗围着小楼层层布防,斗篷下摆扫过地面时带起细微的风,每个人的魔杖都斜插在腰间,杖尖隐约泛着冷光,连空气里都飘着一丝魔力凝聚的金属味,稍有异动就会触发整片结界。

周围的麻瓜住户早在三天前就被全部疏散,临街的窗户都贴着“危房维修”封条,偶尔有不知情的麻瓜好奇探头,总会被傲罗用“这里有施工隐患”的理由劝退。

金斯莱·沙克尔在两天前的突袭行动里,他为了护住下属,被食死徒的咒语刮伤了右眼——现在那只眼睛盖着一块深棕色的皮质眼罩,边缘缝着加固魔法的银线。魔法部通知他说“沙克尔傲罗需静养,临时负责德蒙特住宅警戒协调”,表面上给他养伤的机会,实际明眼人一看就懂,这不过是福吉部长又一次的政治排挤。

毕竟在对待食死徒的态度上,福吉和当年的巴蒂·克劳奇全然相反却又如出一辙——不信任任何出身斯莱特林的人。哪怕金斯莱这些年多少次冲在对抗食死徒的前线,用伤疤和战功证明过自己的忠诚,福吉看向他的眼神里,始终藏着一丝源于“学院出身”的怀疑。

但金斯莱在魔法部时,既没和埃米洛走得太近,也没有成为阿米莉亚·伯恩斯的党羽,这种“不偏不倚”的距离,在福吉眼里,恰好成了“派去看守警戒区”的最佳理由——既不会有人说他徇私,又能把这个“不合适”的傲罗调离核心岗位。

金斯莱牵着一只体型异常硕大的黑狗走在空荡的街道上。那狗的毛是纯粹的墨黑,爪子比普通黑狗大上一圈,踩在石板路上时几乎没声音,肌肉在毛下紧绷着。快到小楼时,淡蓝色的魔法屏障在他面前泛起涟漪,屏障表面划过细碎的滋滋声,像是魔力在和他身上的傲罗徽章相互核验。

踏上门前最后一级石阶,阴影里突然迈出一个人。皮肤苍白得像常年不见太阳,高瘦的身子裹在不合身的制服里,手骨突出,手指上还沾着没洗干净的魔法墨水痕迹,长得不是很聪明的样子。

“证件。”

金斯莱没说话,只从内袋里掏出傲罗证——深绿色的封皮上印着魔法部的徽章,边角因为常被摩挲而有些磨损。对方接过证件,先抽出一根银色的探测魔杖扫过封面,杖尖立刻亮起红光;又从口袋里摸出个小银瓶,倒出一滴透明液体滴在金斯莱手背上,液体没变色,才算是过了复方汤剂检测;最后举着一面边缘生锈的小镜子凑到金斯莱面前,镜子里泛起微光,确认没有易容术痕迹后,才把证件递回来。

金斯莱全程面无表情,心里却忍不住冷笑:魔法部这些防渗透手段从来不用在刀剑上。

男人的目光突然落在他脚边的黑狗身上,眉头皱了起来:“这条狗是怎么回事?警戒区不准带无关生物进来。”

“福吉部长特批的。”金斯莱从怀中又掏出一份文件:“最后一遍现场复检,需要嗅觉增强类魔法生物协助,符合《傲罗现场勘查规程》第7条第3款。”

对方凑过来,眯着眼看了半天,又低头对比了一下黑狗,疑惑道:“这和文件上的照片不太一样啊……照片里没这么大,看着瘦一圈。”

“这一个月在魔法部养得好,孩子长胖了。”金斯莱嘴角轻轻勾了一下,手顺势摸了摸黑狗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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