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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 番汉之争

小说:

朕与皇后何时有过嫌隙

作者:

她听黄莺

分类:

现代言情

省方殿外,耶律宗愿和耶律留宁并而行。憧憧人影中,耶律宗愿瞥见耶律敌烈的背影。

耸耸胳膊撞了下身侧的耶律留宁,耶律宗愿暗暗称奇,这两人平日同进同出,怎么这几日连话都不说,见面也只点个头。

耶律留宁自然也看到了,垂眸叹了口气:“敌烈和大翁帐那几位走得太近。”

既不同路,说他识时务也罢,自私胆小也罢,他只好独善其身。

“前几日信宁的事,敌烈他还不……”耶律留宁摇了摇头,实在不懂昔日友人怎么会顽固至此。

之前,耶律信宁私藏重犯事发,按律脊杖夺官,涉及的忘发官员也一并处死。陛下惋惜信宁才华,几度想起用,都被皇后进谏阻止。

据传几日前皇后更是说出,要起用耶律信宁,除非受他牵连之人还魂复生的话,彻底绝了陛下之心。

耶律宗愿面色沉重,心里却说了声自讨苦吃。当他看不懂这些人前些时日在闹什么吗?

忧心陛下子嗣,一个个嘴上冠冕堂皇,还不是为着宝信奴夭折,又听说了皇后身体受损的流言,想要赌上一把,没准能成为下一个萧元妃。

你说帝后和睦?先帝待齐天皇后是如何宠眷,齐天皇后现在还不是落得一个晚年凄惨。

说皇长子尚在?要知道,齐天皇后的长子也是长到几岁才早夭的。

旁人也就罢了,大惕隐司也是糊涂的。只有皇后一人还折了一个宝信奴,要是国舅各帐多来几个,真伤及放鹤奴就老实了。

先帝后宫倒是人多,姓萧的也不少。郁郁而终的废后,模糊记不清见面目的贵妃,死得不明不白的德妃,再加上齐天皇后和元妃萧弄锦,还不是只留下陛下和秦国王。

耶律宗训小时候不是挺机灵的,怂恿他去得罪陛下,自己撇得干干净净。当上惕隐,玲珑七窍还堵上了一窍不成?

耶律宗愿心里骂锝爽快,以至于看到耶律放鹤奴时一怔。

六岁稚子,面容同三岁时大不一样,耶律宗愿觉得有些陌生。

想想也对,陛下这么大的时候获封太子,正是他躲着陛下走的那段时间。

耶律宗愿扯扯嘴角:“梁王殿下。”

放鹤奴行止有度:“留宁大王,郡王。”

耶律留宁打起精神问候两句,极有眼色地说道:“殿下寻陛下定有要事,我等不打扰了。”

耶律宗愿多瞧了几眼,问耶律留宁:“殿下何时变得这么……”有礼?严肃?耶律宗愿斟酌着措辞。

耶律留宁已明白他的意思,笑了笑:“捺钵里,孩童早慧还是稀罕事?”

想着曾见过的那双灵动眼眸,耶律宗愿心中一紧。

“走吧。”耶律留宁说。

耶律宗愿边走边说:“殿下身后跟着的人眼生得很。”

“你刚回来不知道,”耶律留宁随意点点头,“那是去年的汉人进士,除了陛下授官的,都在捺钵,做太子中舍。咱们契丹的小郎君们年轻气盛,和这帮进士时有矛盾,上个月闹得大了,教梁王殿下撞见,将他们训斥一通,还挑了两个进士带在身边,说是读书方便请教。”

耶律留宁笑得意味深长:“为此,还有人认为不妥呢。”

“哪里不妥?”耶律宗愿深感莫名,殿下向学是好事。

“他们可都领着太子中舍的官。”耶律留宁特意着重强调了那四个字,一听即明。

耶律宗愿弯唇:“那岂不正合适。”

省方殿内,耶律宗真托腮捻了块珑缠梨肉送进嘴里,咀嚼咽下,说了句:“非一日之功。”

萧菱生好笑道:“不知道的还以为济古尔是在说这果子。”

两人正说笑,殿外宫人来禀,梁王殿下到了。

耶律宗真忙正襟危坐,顺手把案上果子藏到椅后,动作流畅极了。

放鹤奴进帐请安,然后等阿爹提问课业,没发现他阿爹的左手一直在案后未拿上来过。

萧菱生低头咬唇,忍住笑意,济古尔手上此刻应是沾满了糖霜。

趁放鹤奴不注意,萧菱生把绢帕四折藏在手心,侧身拉着耶律宗真手臂晃了晃:“好了,也让放鹤奴歇一歇。”

见身边人耳后一片薄红,萧菱生接过和儿子的对话:“那两位新到你身边的进士如何?他们都是饱学之士,伴你学习有师生之实,你定要好生敬重。”

放鹤奴微蹙眉,这些阿娜曾叮嘱过,还是点头答好。

“对了,我这里正有一件趣事要说与阿爹阿娜听。”

“说来听听。”耶律宗真面上如常,案下双手,挺忙。

“我也是听身边两位大人说的,孟父房有个十岁小童时常来找进士们问学,说其小小年纪,通晓《书》《易》,十分难得。”放鹤奴想了想,补充道,“绾思舅舅也见过,赞他聪明呢。”

耶律宗真肯定道:“幼而向学是好事。”

放鹤奴也笑:“他还说长大了要参加科举……”

耶律宗真勃然变色,脸色沉了下来。

放鹤奴惊疑觑萧菱生,见萧菱生微笑着对他摇摇头,遂放下心来。

“倒是有志气。”萧菱生轻声说。

耶律宗真不满看了萧菱生一眼。

萧菱生笑出声来:“济古尔也想想,小孩子懂什么?喜帖临门、丹墀面圣,如此荣耀,小孩子眼热罢了。”

耶律宗真“哼”了一声,面色舒缓许多:“想出人头地,就该把功夫放在骑射上!”

“那孩子骑射如何?”萧菱生问。

放鹤奴果然打探过,答:“金秋围猎,曾三矢中三兔。”

“这般年纪,也算出色。”萧菱生看向耶律宗真,“济古尔以为呢?”

见耶律宗真不语,萧菱生又嗔道:“十岁身量未长成,济古尔不能要谁都和你一样,猎些虎啊熊啊的。”

萧菱生意有所指,耶律宗真无奈扶额,被取笑一年了,怎么又想起来了。

这件事算是揭过,萧菱生眼珠一转:“放鹤奴倒是提醒我了,济古尔,既然他们各自不服,不如就在大林牙院开坛论道。放鹤奴去旁听,北面林牙和南面进士坐下来好好比一比。”

耶律宗真神色一动,思量起来。

“文无第一,咱们就每月举办一次,胜者,可做放鹤奴的梁王教授。陛下偶尔也可去走上一趟。”

放鹤奴听着很好,满脸喜色去看耶律宗真,耶律宗真却一脸为难。

“阿爹?”

“放鹤奴听不出来,我……”耶律宗真苦笑,“你呀,又发善心。”

“陛下也要允许,有些人,比起在沙场上搏杀,更适合在埋首于官牍案文。”

耶律宗真心底那涌泉水又潺潺流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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