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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第 35 章

小说:

准拟花枝

作者:

疏疏不见

分类:

穿越架空

“春雪,春雪。”

“楼春雪……我看见你眼皮跳了,楼春雪,郎中来说你太累昏倒的,可你都睡了一天一夜了,再不醒我就去找郎中来给你开几方苦的要命的药。”

“楼春雪,再不醒我亲你了。”说话的人顿了片刻,指尖轻柔地蹭过她垂落的发丝,无赖道,“那就是默认了。”

楼春雪眼皮颤了颤,头痛欲裂,耳边有个人絮絮叨叨地唤她,叫得人心烦意乱。

“你敢——”她费力地睁开眼,无神地盯着床榻顶部,动作像是刻意慢放了似的,缓缓转过看向床边跪坐的人,瞳孔聚焦,声音气若游丝,仍带着惯有的利落,“南尽。”

南尽嘴都撅了起来,见楼春雪真醒了,悻悻收回凑近的脸。看她面色惨白,眼中的担忧几乎要溢出来:“觉得如何?我去请郎中来。”

某人平日是没正行,心倒是蛮细的,对她分外关心。

楼春雪撑着坐起身说:“不用。”

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许多六岁前的记忆断断续续涌现,随后不给予她任何反应的时间,大量灌入她的脑海中。

楼春雪的脸更惨白了,忍不住用力晃着头,想把那些混沌的画面抛出脑中。

南尽慌地赶紧将她放倒在床榻上,动作急促却温柔:“你先躺好,我去找郎中!”

楼春雪来不及制止,指尖擦过他的袖口,关门声接踵而至。

她怅然地笑了笑,刚重新拾起身,门外传来“笃笃”的敲门声。

“春雪,我能进来吗?”

是李横,他不是回兖州了吗?

楼春雪低头检查身上的衣物,换了件极薄的衫子。大抵是李婶帮的忙,南尽再不济也不会私自碰她的衣物。

“不大方便,我出去吧。”她掀开被子下地,脚下一软,赶忙扶着床沿稳住身形。

身体虚弱,两日未脚踏实地,一时间走路都生涩不少。

李横听到里面说完话后,久未有动静,怕她有事,拍打着门喊:“春雪,你怎么了?”

正要破门而入时,门从里边被打开了。

“横大哥,你不是回兖州了吗?”楼春雪虚弱地抓着门框问。

李横眉头紧锁,想去扶一扶楼春雪,手却抬起又落下,落在身侧紧紧握成拳:“昨日准备离开时,南尽火急火燎地来找我娘,说你昏倒了。放心不下你,就……就推迟几日再走。”

“不用放心不下我,有南尽照看你尽管放心。”楼春雪摆摆手,往他身后看去,“婶婶没来?”

“我娘有事脱不开身,等会儿过来。”李横的拳头又握紧几分。

楼春雪了然,没点破。南尽不可能将她一人放在家中,跑去寻郎中前必然到李家找李婶来。

李婶没来,来的是李横,她不用想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楼春雪没打算让他进屋,堵在门口,目光瞟见窗户下方的小榻,怔愣一瞬。

李横对她不只是兄妹之情,其中夹杂着男女之情多多少少多留意几下会察觉到,甚至不愿对方踏足属于她的领地。

而南尽仅有情愫,一览无余,她却能容忍两人同住一屋。

对南尽的包容,楼春雪想,要远比其他人多得多。

从前不以为意,总感觉小妖怪养来养去,无非养了只粘人的人形小宠物。

她对小妖怪动了对人该有的情感后,似乎要就得用对待旁人的方式与界限,来对待早已亲密无间的他,难说不觉得怪异。

她用余光扫了眼李横,下定决心。

“横大哥,我想了想,”楼春雪咳了两声,捂着嘴,“我与南尽尚未成婚,虽同住一屋不同床,终究不妥。屋中他的小榻,我身子康健时移动不了半分,如今病着……”

她又猛咳几声,额头抵着伏在门框上的胳膊,看上去分外虚弱。

“你不便,我帮你。”心疼楼春雪是一方面,李横巴不得南尽搬出她的小屋子。

三句两句,李横从附近找来两个强壮的男子,都是做力气活的,穿着露肩短打,手臂孔武有力。

俩壮汉以为要搬多大个床榻,进屋一看,齐齐生出小题大做的无语。

“李哥,早说是张小床,哪儿用得着我们两个人。”个子稍高的强壮男子蹲下,手臂弯卡着床沿,轻松将小榻抬了起来。

楼春雪已经换了件颜色较为艳丽的厚外衫。随手挑的一件,料子宽松,她不在意的松松垮垮地套在身上,显得身形更加单薄。

直到院门口传来南尽焦急的声音,带着点喘:“先生,您快些!慢些也行,还是快些吧,别摔了,慢点儿慢点儿!”

南尽拽着年过半百的郎中,扶着他门都没进,抬眼便看到一个手臂有楼春雪腰粗的壮汉,举着他摇摇欲坠、可怜兮兮的小榻往楼非声的书房走。

楼春雪紧裹着松垮的衣衫,楚楚可怜地站在旁边,无助又茫然。

“始作俑者”李横,满脸凶相地站在楼春雪前面,防止她阻碍男人搬小榻。

南尽直视着郎中,身子跑出去大半:“先生,您等会儿!我的未婚妻遇到危险,我得去救她!”

郎中欲言又止,面前的门“砰”地关上。

“南尽!”院子里传来一道虚弱得只能扯着喉咙喊的骂声,“你有病吗!”

郎中年纪大了,跟着南尽步履匆匆赶来,累得满头大汗。他擦去额角滚落的汗珠,犹豫一番敲门道:“小哥。”

顷刻,门慢慢开了,南尽讪讪地说:“您请进。”

郎中握着帕子沾去汗,朝里边儿望了眼,说:“方便吗?”

南尽扭过头,眼神询问楼春雪。得到肯定的答案,他侧开说:“方便。”

楼春雪早备好两捆铜钱,塞给两个壮汉:“麻烦两位大哥。方才南尽多有冒犯,这些钱,是我请你们二位喝酒。”

“使不得!”两个壮汉把钱推回去,一个小榻哪好意思要这么多:“家里多了两个陌生人,南尽兄弟激动情有可原,而且小榻费不了几个力气。”

楼春雪说什么都不肯拿回钱。

壮汉不敢使劲推回,来来回回几次,人竟然到了门外。

“麻烦两位大哥了。”楼春雪干脆退到门后,留了条门缝,恰好能漏出脸来笑说,“钱留着不喝酒,吃些好菜也不错。”

俩壮汉捧着钱面面相觑。

送走客气的大哥,楼春雪转眼盯着李横。

李横识趣地放软声音:“无事我便回去了,你自保重。”

“自保重什么!”南尽接着话茬呛他:“我保重她,她不需要自己保重。”

“你少胡言乱语。”楼春雪勾住他的腰带,拖着他往身后拉,“横大哥,等你从兖州回来,我们再聚。”

李横点点头,一步三回头地走了,直到拐角,才舍得收回目光。

“你发什么疯?”门刚关上,楼春雪戳了戳南尽的胳膊,嗔怪道:“你脑子里装了些什么?是我让两位大哥帮忙搬得,你进来就动手像什么样子。”

南尽听她语气不强烈,放下心来,嘟嘟囔囔地解释说:“可李横站你前面,俩大哥搬着我的小床去书房。怎么想怎么都觉得是他们在欺负你,不让你阻拦我的小床受苦。”

楼春雪听后,呆愣了一瞬,忽然笑出声。随即,心下又难免泛起一缕哀愁,软得发酸。

像南尽般不论她身处何处、做何事情,凡有一丝不好的苗头,下意识认为是她受了欺负。

上一个如此待她的人,现如今被陈观关在缉妖局的地牢中。

郎中被拉来是给人看病:“打牙犯嘴的,老朽无兴趣。你们之中谁要看病?”

他的目光在楼春雪身上逡巡一圈,又移至南尽的脑袋上。

“是她。”南尽扶着楼春雪的肩头,将她往前推了推:“她昏睡了两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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