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长子叶寰的变故,如同一块投入深潭的巨石,在帝国最核心的圈层激荡起难以平息的涟漪。
明面上,皇宫对外宣称大殿下感染恶疾,需静养,暂不见外臣。暗地里,朕设下的“灵理研究所”与那张“寻访能人”的皇榜,却如同两张巨大的网,撒向了帝国的每一个角落,乃至更遥远的西域、南洋。
灵理研究所,格物院深处新辟的禁地。
这里的气氛,与格物院其他地方的钢铁轰鸣、烟火气息截然不同,显得格外幽静,甚至带着几分神秘。陈芝儿被朕特许,可在此处静养并指导研究。她虽仍虚弱,但精神因这前所未有的挑战而显得亢奋了些许。
研究所内,景象奇特:一边是格物院的匠师们架设起的各种简陋的磁石、铜线、莱顿瓶(朕口述原理,匠人试制),试图用现有的“格物”手段探测、记录叶寰身上逸散出的那种被称为“灵炁”的能量;另一边,则是几位被甄选后留下的僧道异人,他们或盘坐冥想,感受那虚无缥缈的“气机”,或手持罗盘、符箓,尝试进行安抚与引导。
然而,进展缓慢得令人心焦。
格物仪器对那淡蓝色的光晕反应微弱,只能测到微弱的电流和磁场异常,远远无法解释其成因与庞大的能量。僧道们的方法更是收效甚微,他们的“安抚”如同杯水车薪,偶尔能让叶寰周身的光晕稍稍平复片刻,但很快又会再次剧烈波动起来。
陈芝儿强撑着病体,观察着每一次尝试的数据和结果,秀眉紧蹙。“陛下,此‘灵炁’……似有生命,排斥外力强行干预。格物之法,或可观测其表,难触其根。玄门之术,或可稍安其神,难导其流。需……另辟蹊径。”
朕看着玉榻上依旧被灵光困扰、意识时清时昏的叶寰,心中的焦躁与无力感与日俱增。难道朕贵为天子,竟要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儿子被这莫名的力量折磨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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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朕几近绝望之际,转机,伴随着风沙,自西而来。
这一日,守卫宫门的侍卫来报,言有一西域番僧,持皇榜,自称来自天竺那烂陀寺(借用地名),名曰鸠摩罗什(借用历史名,可替换),言或有法可解殿下之厄。
朕立刻于偏殿召见。来者是一老僧,面容枯槁,身着陈旧袈裟,风尘仆仆,唯有一双眼睛,清澈深邃,仿佛能洞穿人心。他并未像其他僧道那般急于施展手段,而是请求先“观气”。
朕带他至密室之外,隔着特制的琉璃窗(格物院制品)观察叶寰。
鸠摩罗什只看了一眼,便双手合十,低宣佛号:“阿弥陀佛。此非病,非魔,乃灵根过显,天人交感,神识不堪其重所致。”
他的说法,与陈芝儿的“灵脉觉醒”不谋而合,但更为具体。
“大师可能救他?”朕急切问道。
“老衲无力根治。”鸠摩罗什摇头,在朕失望之前又道,“但或可传一《安心法咒》,助殿下凝神静意,暂固识海,不致被灵炁冲散神魂。然此乃权宜之计,如同筑堤拦水,水势愈大,堤坝终有溃决之危。欲真正化解,需殿下自行学会驾驭引导体内灵炁,化洪水为甘霖。”
“如何驾驭引导?”
“此乃修行之路,因人而异,无定法可循。”鸠摩罗什道,“或观想,或吐纳,或持咒,或于万物自然中感悟……需大毅力、大智慧,亦需机缘。老衲可留下一些禅宗凝心法门与古老瑜伽导引术的典籍译文,或可供借鉴参详。”
朕沉吟片刻,眼下别无他法,能先稳住叶寰的神魂已是万幸。“有劳大师。”
鸠摩罗什当即于密室外盘坐,口诵晦涩经文,其声不高,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如同涓涓细流,缓缓渗入密室。说来也奇,在他诵经期间,叶寰周身躁动的灵光竟真的渐渐平复下来,虽然未曾消散,但不再狂暴四溢,叶寰紧锁的眉头也稍稍舒展,陷入了较为平稳的沉睡。
朕心中稍定,重赏鸠摩罗什,并恳请其暂留京城,在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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