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夫人如此问,沈筠芮就知道她同意了。
“月底便走,这个年我就不能陪祖母和母亲一起过了。”
“北狄苦寒,你得多带些衣物。”岳夫人眼睛酸酸的,筠芮从小到大皆是锦衣玉食,没有吃过什么苦。
“母亲,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沈筠芮站起来,身高、体型、气质皆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不管什么苦,只要将士们能吃,我也可以!”
老夫人闻言哽咽起来:“我的宝贝孙儿真的长能耐了,不说了,赶紧吃肉。”
“祖母,等我封了将军,有了自己的府邸,就接祖母去养老!”沈筠芮嘿嘿一笑,不着调的样子又将老夫人逗笑。
“你呀!还是先寻思着娶亲生子吧!让我死之前能看到我的乖重孙。”老夫人苦口婆心地说,“别人都是先成家后立业,你偏要反着来,唉!”
“母亲,由着他吧!”岳夫人帮着沈筠芮说话,“等遇到了喜欢的人再成亲。”
用完晚膳,沈筠芮没有立即离开,而是留在碧园居陪着老夫人和岳夫人说话。
沈落染回到青莲居,秋菊把谢文珊让人送来的信笺给她:“小姐,来送信的人说不管多晚小姐都要看。”
沈落染立马打开信封,取出信笺展读。
谢文珊说在西厢茶楼等她,让她不管多晚都得去赴约。
还好是西厢茶楼,那是她的地盘,谢文珊在那很安全。
“秋菊,随我去一趟西厢茶楼。”沈落染连房间都没进就打算走。
“小姐要不要换套衣裙?”秋菊提醒,“奴婢瞧着衣袖上沾了水渍。”
沈落染低头一看,果然,雪白的衣袖上水渍很明显,沈煜方才拍桌子震倒了茶杯,大概是那会粘上的吧?
“那便换一套吧。”沈落染可不想如此邋里邋遢的去见好友。
沈落染抵达西厢茶楼的时候,已经亥时,她还没有如此晚出来过。
说句大实话,这夜晚的茶楼比白日更加热闹,琴音靡靡让人忍不住进去窥探。
谢文珊被安置在沈落染的专用包厢,她面前是茶楼掌柜让人送来的茶点,但她心里有事,没有胃口,一块都没动。
“文珊,来很久了吗?”沈落染推门进去,就看到谢文珊垂着眼眸,一动不动地望着面前的茶点,模样呆呆的。
她的话,她似乎没有听见。
沈落染走到她跟前,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想什么呢?如此入神?”
“染染,你来了!”谢文珊回神。
沈落染坐在她身边,握着她的手轻轻摸索,使她冰凉的手指渐渐有了点温度:“发生何事了?”
谢文珊如今这般脆弱的样子她从未见过。
“染染,他是不是要去战场了?”谢文珊看向沈落染,眼睛红红的。
沈落染僵了僵,谢文珊对沈筠芮的感情竟如此之深!只听到他要上战场的消息,就慌乱成这样。
“为什么?他在京城好好的,为什么要去危险重重的战场?”谢文珊继续问。
沈落染在她背上轻轻顺着:“文珊,你出生在将门之家,应该知道能上战场杀敌,是每个热血男儿都想做的事情。”
“可是你家又并非将门,他明明可以不用去……”谢文珊想不明白,她甚至忘了,忠勇侯府老侯爷生前也是战场上的将军。
只是沈煜太文弱,完全没有继承老侯爷的英武,沈家二爷和三爷一个身体不好,一个走了商道。
“二哥文韬武略,战场很适合他。”沈落染说得肯定,“他不该被困在侯府,困在京城。”
“我…我知道,我就是忍不住难过。”谢文珊枕在沈落染的肩膀,任由眼泪流,嘴里喃喃地说着许多话。
“我以后想见他也见不到了。”
“呜呜……我不甘心……”
沈落染不知道说什么,只能陪她坐着,听她诉苦。
一直到子时,她才将谢文珊安慰好。
出了西厢茶楼,将军府的马车正停在门口,谢文韬长身而立,冲沈落染抱拳一礼道:“劳烦沈姑娘照顾文珊。”
“谢大哥客气了,文珊是我最好的朋友,她的事便是我的事。”沈落染伏身一礼。
“染染,之前是我错了,我准备了赔罪礼物,过几日便送到侯府。”谢文珊说。
两人关系能重归于好,沈落染本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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