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筠芮长久没有说话，仿似入定了一样。
沈落染也没有离去，安安静静等着答案。
云镯隐在大树上，屏息凝视着沈筠芮。
不知道过了多久，沈落染只觉得脚发酸，沈筠芮才低声说道:“知道了。”
知道了？知道了是什么意思？
他到底要表达什么？
“二哥，文珊是我的好朋友，我不希望她再受到伤害。你若对她没有感情，那就干脆果断一些，不要给她任何希望。”
“若想跟她在一起，也要把自己的想法告诉她，我相信她愿意跟你一起努力。”
沈落染皱着眉，喜欢就喜欢，不喜欢就不喜欢，干脆说出来，非要模棱两可吗？
“我知道该如何做。”沈筠芮抬手揉了揉沈落染的额发，宠溺一笑，“你呀！尽操心别人的事！”
“你和文珊都不是别人。”沈落染盯着沈筠芮，把他还来不及掩藏的落寂情绪尽收眼底，“文珊知道你要去北狄战场，魂不守舍跑到西厢茶楼，我从没见过她如此低落的样子，如同丢了魂一样……”
“回去休息吧！我答应你，离开京城前跟她摊开来说清楚。”沈筠芮脑子有些乱，他得捋一捋。
沈落染回到青莲居，躺在床上久久无法入睡。
房门被推开，来人尽量放轻脚步，沈落染还是瞬间睁眼，摸出压在枕头下的**对准来人。
“嗬！反应够快啊！”肖烨笑了笑，从她手中接过**，“我要是躲得慢一些，这**就扎到我了。”
“王爷怎么这个时间来了？”沈落染没想到肖烨会来。
“想你了，来看看你。”肖烨坐在床边，开始脱鞋，“让我在你这躺一个时辰，等会儿还得出去。”
肖烨最近太忙了，连轴转的这几日没有睡过一个好觉。
“太子的那些罪证不是已经查清了吗？就等合适的时机送到皇上面前，王爷还在忙什么？”沈落染见他躺下了，拉起被子的一角盖在他的肚子上。
肖烨看着她:“看来你也忙忘了，你之前说的雪灾来了。”
“啊？京城还没多冷啊！”沈落染想了想，离雪灾正式爆发还有半个月时间，难道提前了？
不！她想起来了，京城的雪灾在半月后，京城往北的城市已经大雪纷飞数日了。
“京城目前没事。是京城以北的几座城，已经接连下了半个月的雪，尽管百姓有一些准备，但应对雪灾的经验不足，房屋被压塌成千上万间，冻死饿死的人不在少数。”肖烨很困，却依旧闭着眼睛耐心地说，“好在有你之前的提醒，我做的准备算是充足，也不至于手忙脚乱。只是父皇将北上赈灾的事交给我办了，很多细节都要敲定，所以要忙很久，可能很长一段时间都不能来看你了。”
“你要离开京城北上吗？”沈落染抬手扶起肖烨的头，让他枕在自己腿上，手指轻轻按压他的太阳穴，“我能帮你做什么？”
“等朝廷赈灾的银两备齐，我便北上。你留在京城，我已让人去修缮京郊老旧易塌的房屋。你找一些人，将应对雪灾的法子传出去，让更多的人知道。北边的城市已经遭殃，京城不能乱了。”
肖烨说着握住沈落染的手:“不按了，陪我躺会儿吧！”
“哪有你这样的？我们还没成亲，就深夜闯我闺房，这就算了，如今还让我陪睡？可没点儿正人君子的样。”沈落染佯装甩开他的手。
她其实不排斥跟肖烨躺在一起，有他在身边她睡得反而更安稳。
肖烨笑了笑:“本王从来都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你不是一直知道吗？别啰嗦！躺下睡，困**。”
看着他眼底的乌青，沈落染不忍心再同他斗嘴，躺在他的臂弯，没一会儿功夫就听到肖烨平稳的呼吸声。
睡得真快，看来真累了！
沈落染打了个哈欠，也渐渐闭上眼睛。
睡得迷迷糊糊，她听到肖烨的声音，他像是在吩咐人做什么事情，声音不可置疑。
沈落染竖起耳朵，听清了他说话的内容。
“太子要与本王争北上赈灾的差事？这事若是交给他，不知还要死多少无辜的百姓。”肖烨道。
“陈大人说皇上有动摇的迹象，他担心早朝时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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