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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雪落无夜(一)

小说:

仙君他怎么可能是魔

作者:

麓息

分类:

穿越架空

夜游神细数自己为神十万载,登入上神之尊三万载,也曾下凡一世体味过凡人的七情六欲,自问早已观遍众生百态,饶是天柱崩于前也可色不变。

但他还是高估自己了。

火急火燎的赶往阴阳镜水时,他已在心中把苍尧骂了个狗血淋头。

逼仄暗沉的甬道外,滚滚天雷正伴随轰天的动静向此处赶来,夜游神脚下生风,瞬息间便站在了阴阳镜水的池子边上。

刚巧赶上天雷击穿石壁落向苍尧,只来得及撑起一道法障替他挡下一部分天罚。

半身没入岩浆池的苍尧,身上邪法难侵滚烫岩浆都无法灼穿的鲛绡神之衣,被天雷击中时刹那间裂开数道伤痕,血水和伤口一同被岩浆灼烧着,发出令闻者胆寒的嘶嘶声。

弥散于洞穴之中的金色神光黯淡了些,有消散的迹象。

“瑶光!”

云中君也及时赶到,拂尘扫过寒玉池水,一道水流将苍尧包裹住,将浑身血迹伤痕累累的他从岩浆池中托起。

他身上遍布裂纹,岩浆池内灼热的阳息趁着这个不速之客元神残损之际不断侵入。

夜游神与云中君一同施法替苍尧逼出体内阳息,乌发青年痛哼一声,睁开眼来,目光沉沉如暮,落向对面寒玉池。

封印已成,只需借助寒玉池水的效力替白蘅压制住体内灼烈的阳气,她便能不受影响,直到……

寒玉池中水面平静无波,方才还在替他焦灼的少女已不知所踪。

苍尧作势要从地上站起身来,云中君的拂尘柄在他肩上轻敲一下,他立即便失了力气,“若任由阳息侵入心脉,你这幅仙躯连万年都撑不过。”

苍尧嗓音嘶哑,气息虚浮,额头汗液涔涔,仍咬着牙道,“她身上封印刚成,此刻还不能离开寒玉池。”

“你说白蘅姑娘?我赶到时她并不在此。”夜游神凝神施法,抽空探了下洞穴当中的气息,也未曾发觉白蘅。

“云中君。”

银缎羽衣的女仙默然颔首,对夜游神嘱咐了一句,“你先看着他。”便抽身离开,手捏法决在阴阳镜水中去寻白蘅的踪迹。

这里乃是她神识所铸之地,与她气息相关,不论是何等法力高深的尊者来此,都逃不过她的追踪。

然而,云中君寻遍了整个镜水之界都没有发现白蘅的踪迹,她颦眉抬眸,对上夜游神和苍尧的视线,“她已不在此处。”

————

“苍尧!”

白蘅猛地睁眼,率先入目的是一道房屋的横梁,有几分枯朽的槐木,与屋顶间挂着蛛网。

她呼出一口气,眼前便有一团白雾散开。

这是哪儿?她撑着手下冰凉的草席,垂首看盖在身上没有几两棉花的薄被褥。

她躺在一个形似柴房的屋子当中,光线昏昏暗暗,桌上油灯的灯芯已燃至尽头,挣扎着闪动最后的光。

身上没有任何的不适,白蘅垂首去看掌心的血契印记,愕然发现原本那道形似翎羽的血色印记,如今被一道黑色四方印困在其中。

她记起昏迷前,苍尧正在封印自己身上的血契,她那时觉得他身处之地实在不妙本想劝他放弃,接着便感觉到体内两股气流,一冷一热忽然自丹田之处交织蔓延开来,然后她便昏了过去。

又然后,便在此处醒来了。

白蘅环顾了一番这个柴房,这里不像是云下宫,到底是谁这样不地道将她安置在柴房里。

她如此想着,桌上油灯最后扑闪了一下,灭了。

眼前一黑的同时,她听到外面有人声由远及近传来,走近时终于听清了些。

“……若是冻死了我们去哪里再找一个?!”

是个妇人的声音,语气焦灼的责骂着另一个人,还带着一丝哆嗦。

接着是个男子不耐烦的回答,“本就该把她安置在内屋里,你非说不愿!”

白蘅听着那陌生男女的停在门外,门口锁链哗啦响起,她忙顺势躺下佯装昏睡的模样。

柴房的门打开时伴随着老旧声响,她紧闭着眼,感受到一阵扑面而来的沁凉冷意,那对男女未曾踏入,还在门外观察她。

“不是死了吧。”男的小声嘀咕着。

“拿着,我去看看。”

脚步声在逐渐靠近,白蘅屏住了气息等着那妇人靠近。

眼前阴影落下,她紧张蛰伏着,只待妇人来探她的鼻息,便可借势将她挟持于手中,从而弄清自己究竟身处何处发生了什么。

然而,脖颈处却擦过一点带着寒意的痛,妇人阴冷的声音响起在头顶,“姑娘,醒来了就别装睡了。”

白蘅缓缓睁眼,看着指在自己喉间的那柄匕首,乖乖从草席上坐起身来,眸光清寒看着那妇人,“你们是谁?”

那对年过半百的夫妻将白蘅双手捆了个结实,带到一处燃了柴火的屋中。

走过院中的时候,大雪似鹅毛落了她满身满头,身上衣衫单薄,她却感受不到丝毫的冷意。

“姑娘,你若听话,我们便让你待在这个屋子里,也会给你吃的。”

说话的人仍是那个妇人,她穿着一身粗麻衣,发髻也用布巾随意裹缠了一番,给白蘅捆手的时候她便感觉到了,这个妇人气力很大,如铁腕一般。

倒是她的夫君,一身瘦骨嶙峋,贼眉鼠眼的佝偻着身子,眼睛时不时往白蘅身上打一个转,不知在打什么主意。

“你们想要什么?”白蘅向窗外望了一眼,这家看上去家徒四壁日子过的很是拮据,这样的寒冬腊月里窗纸还没有糊满,冷风时不时夹着碎雪飘进来。

妇人走到砖石搭成的简陋火盆处,添了两根柴火进去,粗着嗓子回答,“我们不为难你,是想请你帮个忙。”

白蘅不言,又望了一眼那破败不堪的窗纸,被捆在身后的手指节微曲,眉心浅浅蹙起,“这可不像求人的姿态。”

“姑娘,若非我们夫妇救了你,这天寒地冻的,你恐怕早就被大雪埋起来冻死了,姑娘你该是个知恩图报之人。”

法决停留在指尖,白蘅恍惚想起八岁时被雪覆满全身,连呼吸都似是被冰冻了一般的窒息感,她垂眸静站了一会儿,“好,你们说吧,是想让我如何报恩?”

大概没想到白蘅如此好说话,坐在火旁炖食物的妇人怪异的看了她一眼,男子则笑了,“我就说,姑娘瞧着不像个凶悍的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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