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窗这才放下心来,他师父一贯高调,这雀簪更是他的标志物,世人皆知倒也正常。
他应该是多想了。
“要不把你师父叫过来,请他帮忙?”江逾真诚建议,连雀生这个人虽然爱财,又不怎么靠谱,但这件事他在的话,最合适不过了。
“师父日理万机,应该是在哪家铺子里面待着算账呢,在下无能联系不上他老人家。”西窗坦然道。
“罢了,没了生魂,还有人呢。”
“小朋友,你早上听见什么声音了吗?”西窗不置可否,转头去问眼睛红肿的小孩。
男孩摇了摇头,“公鸡打鸣我才起来的,往常这个时候爹娘都下地了,我就自己热点饭菜吃。”
“那中午他们会回来吗?”
“不会,他们一直到晚上太阳下山才到家,隔壁的哥哥最近外出求学,爹和娘就帮他们家把地给种了。”男孩肚子咕噜咕噜叫,他一天都没吃东西,求助的眼神看着西窗。
但这群仙门子弟更是没一个会做饭的,西窗和几个师弟师妹干瞪眼,束手无策。
“阿木,”一个颤颤巍巍的老婆婆摸索着走进来,敲了敲地面,“奶奶给你做了饭,快过来吃。”
男孩慌忙跑过去,扶住人。
“你觉不觉得书生和她长的很像?”江逾小声道,不会真是书生的娘吧!
“下半张脸相似,一问便知。”
“你那么冲动做什么,你直接问她是不是方洗砚的娘,那咱们岂不是暴露了?总而言之,现在我们两个要隐藏身份,该出手的时候再出手。”
江逾只是好奇,一番大道理讲给沈九叙后,彻底打消了他的念头,便开始躲在队伍的最后面,溜进了隔壁院子。
“大娘,您今天上午有没有听见什么动静?”西窗正询问着,老人从屋里面端出来一叠菜团子,“尝尝,听你们的声音跟我家孩子差不多大,他最喜欢吃这个,我特意多做了些,想着等他考完试回来直接能吃上。”
“多谢大娘。”西窗礼貌接过传给后面的师弟,又从怀里拿出来一袋银子悄咪咪地塞到窗台上。
江逾看到了,不由感叹,连雀生这个一毛不拔,甚至还能薅走他和沈九叙银子的人,居然能教出来如此知书达理的徒弟,难不成是最近洗心革面了?
“我老太婆耳朵聋,听不见什么,发生什么事了?”老人满脸皱纹深邃可见,几根银发飘在耳畔,西窗也不好再问,只好随便说了几句糊弄过去,转头对着一群人,“今晚上咱们守在这里,如果能蹲到什么,自是最好,若不能,看看明日一早会不会再出事。”
“江公子,你们主仆二人也待在——”
“好呀,那我们也待在这儿,自证清白嘛,万一出事了,还有你们几个,星辰阙的弟子都修为高强,肯定不会让我们这几个老弱病残陷入危险的,对吧?”江逾诚心诚意道。
“老弱病残?”
江逾自信点头,指了指还在那边吃饭的老弱,又把手指伸向沈九叙,“病,他脑子这里有点毛病。”
“残,我自己。”
“你哪里残了?断手了还是断脚了,满口的胡言乱语。”叶子山心直口快,带着不满。
“手断了,不信你看。”
江逾垂着手腕,忽然叫起来,叶子山看过去,那手一直摆动个不停,甚至还朝他比了个“耶”,见自己被戏弄,少年心气高自然是气的当即就要拔剑。
“哈哈哈哈哈哈哈。”江逾笑起来,叶子山面红耳赤骂道,“你简直不要脸,骗子,无耻。”
“多谢夸奖。”
没人把这一幕放在心上,毕竟这位只见了一面的江逾在他们看来似乎很是开朗。
一个不谙世事,单纯无害的公子哥而已,没经过社会的毒打,喜欢开玩笑再正常不过了,这辈子吃过最大的苦可能就是药了吧。
到了晚上,需要被保护的老弱住在一间房里,病残主仆住在另一间房,剩下的几个弟子住在旁边的厨房和大厅,西窗守在门口,站的笔直。
“你的手是怎么伤的?”
江逾躺在床上,昏昏入睡突然听见桌旁的人低声问自己,轻描淡写说,“被剑砍的,怎么问这个?”
他平静的像是一个局外人。
沈九叙注意到桌面上摆着的两把剑,倏然就不知道说什么了,只能装作若无其事推开窗去看外面的月亮。
皎洁如练的月光把院子里面照的明亮,那几个年轻的弟子许是换了地方睡不着,叽叽喳喳的蹲成一个圈说着什么。
声音传入沈九叙耳里,他回头看见床上人微皱的眉头,抬手设了结界把声音隔绝在外面,自己抬脚走了出去。
“深无客的江逾当年那么厉害,现在不也是废人一个,我听师兄说,这宗主之位大概是要传给连峰了。”
“我倒觉得不一定,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江逾背后到底有沈宗主撑腰呢,人哪怕死了,可支持者还在。”
沈九叙悄声走到他们身后,正想要说点什么,结果一阵雷鸣电闪落下来,几个弟子回过神来,纷纷拔出腰间的棍,又一手把人给推了回去,设了结界防止他出来,怒吼,“你出来做什么?送命啊,回去好好待着吧。”
强劲的风刮倒了院内的梨树,狼藉下一团浓雾般的黑气从地底下冒出来,豆大的水珠也从下面返上来,摆在院子中央的两具尸体忽然站起。
骨头没了血肉的缓冲,抬步间碰撞到一起,发出声响,原本苍白的肌肤缓缓地从里面渗出来黑色的血。
西窗甩棍打向那两具尸体的腰背,空洞的脸皮翻转过来,几个人被吓得双腿发软,盯着那两颗扭过去的头颅,尖叫声此起彼伏。
“砰”的一声巨响,西窗双手紧握星棍两头,狠狠的砸到对方头上,骨头坚硬如铁他反被弹了出去。
“引火诀。”西窗端坐地面,咬破手指飞速在地面上画了一个符,血光大现他的脸色越来越白,身体也开始不自觉的抖动。
熊熊烈火燃烧起来,两具尸体只剩下骨头,却依然稳稳地立在地面上,像是有两根丝线牵引着他们一般。
那具男尸跳起,长期劳作的力气让他一手夺过西窗腰间的玉棍,用力砸向西窗的头,血顺着一指宽的伤口流下来。
女人像是不甘示弱般,冲向了那群聚在一起的年轻弟子,叶子山被吓得瘫倒在地,“西窗师兄,救我啊!”
“你们几个先进去,这里危险。”
西窗一手捂头,一手伸到袖中掏出来厚厚一匝符纸,不要钱地扔了出去,沈九叙简直没眼看,像是下雪,符纸纷纷扬扬地在空中划过,一个金色的“定”字显现出来。
男尸挥舞的手臂顿在空中,西窗顺势拿出绳索,在碰到尸骨时飞速缠绕起来,越收越紧。
女尸的手骨捅进叶子山的胸口,他的身体不受控制般绞在一起,满头大汗被雨水冲刷掉,西窗被他的呼叫声弄得心烦意乱,上臂牵动着手腕松动开来,双肩下沉,反被那具男尸给挣脱了束缚,自己困在里面,尸体的打斗技巧聊胜于无,可力气却不容小觑。
西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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