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九叙:“……”
“他是你的主人?”西窗的眼神在两人之间来回移动,这般气度的人真的只是个侍卫吗?
“……对,我自幼跟在江公子身边,护着他的安全。”沈九叙阴测测的盯着江逾,“你说是吧,主人?”
“嗯。”
江逾顺手掏出不知什么时候别在腰间的折扇,“唰”的一声扇面铺开,上面八个大字异常醒目——面如冠玉,我心悦之,完完全全是那种富贵人家的作派。
一群弟子没见过这种世面,瞪大了眼睛。西窗眼前一黑,当即转身,心里面出了盘算,鸡鸣村的人死状凄惨,绝不会是常人所为,妖魔鬼怪的可能性倒更大些。
“给他们松绑吧,跟城主的人说,不用他们跟着,我带着江公子他们一起去鸡鸣村看看。”
“是。”有些仙门弟子不愿暴露自己的招式,便不喜欢他们跟在后面,那些侍卫也没放在心上,很快都退下了。
“谢了。”
江逾轻抬下巴,单手搂住沈九叙的肩膀,在他耳边低语,“怎么样,我装的像不像?”
温热的呼吸在沈九叙脖颈处游荡,他又一次觉得两人似乎离得太近,格外暧昧,主仆之间这般,显得他更像是个书童,真的能骗过他们吗?
鸡鸣村离静川庙不远,只隔了几里地,白日村民还能听见庙里敲钟的声音。只不过山路曲折难行,当初书生的娘熟悉路况,走过去也要半天的时间。
西窗他们几个人生地不熟的,本想着先去鸡鸣村再顺路到静川庙,结果从晨间一直走到傍晚,才将将找到第一个地方。
江逾无精打采的跟在最后面,那柄张扬的扇子也被他塞给了沈九叙。
这扇子的用料是他寻了许久才找到的灵木,制成后江逾又在上面加了许多道咒术,防御效果极好,甚至那几个字也是他亲自提的。
本来是想送给沈九叙的,再过一个月,便是他的生辰,江逾还在想他看到后的反应。谁料中间生了变故。他越想越觉得有些晦气,直接把东西丢给了沈九叙,恹恹地一步一挪。
或许也能算得上物归原主。
“是不是走累了?”
沈九叙察觉到他的情绪,毕竟某人走了一路,踢了一路的石子,动作不要太明显。
“手疼。”
江逾垂眸随意应付了一句,盯着脚底那颗碎石,再次把它踢到前面。
他在心里盘算着,现在是沈九叙死的第二天,还有五天就是头七,想必葬礼什么的都已经准备妥当,到那个时候他是一定要回深无客的。
连峰那几个人必定不会善罢甘休,刚才点星和他传信,连峰在夜间偷摸给各大宗门送了帖子,说是要在那日选出新的宗主,特请他们过来一同商议。
他原以为那晚过后,这些人会收敛一点,可没想到竟没有任何改变。趁头七的时候人多口杂,场面难以控制,再请来一群位高权重的宗主,用他们来压制自己,想法不错。
只是可惜了,沈九叙没死,他也不是什么楚楚可怜的小白花。
只怕到时候要大开杀戒了。
江逾正想着,右手突然被人握住,一股温暖的灵力传入他体内,那股隐约的酸痛也消失不见。
他愣住了,面容呈现出一种猫刚从睡眠中被主人唤醒的懵懂,缓慢地顺着方向抬头,沈九叙低垂着眉眼,很是专注的给他输着灵力。
“下次疼了直接和我讲。”
江逾的郁闷瞬间缓解了不少,人一高兴,手指就不受控制般去碰沈九叙的眉目,却被他给按了下来,“别乱动。”
“哦。”江逾撇了撇嘴,他是想帮这人把头上的杂草弄掉,既然不领情,他还不想抬手呢。
“好些了吗?”
“还要再握一会儿。”江逾直白道,他熟练地把另一只空着的手伸到沈九叙的袖口里面,又往里面钻了几下,拽住那身素色的里衣,挑眉时像是那些沾花惹草的公子哥。
他做好了被人拉出去的打算,结果沈九叙的身子只是僵硬了片刻,愣是什么也没做。
江逾没想到,之前他和沈九叙刚认识的时候,他可是一副不近人情的模样,碰都不让人碰一下的,现在难不成是年龄大了,许多习惯也改了?
“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沈九叙犹豫了两天,最终按捺不住开口,他说完对上江逾调侃的目光,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补充道,“做戏要做全套,这样好串供。”
“哦——”江逾觉得有趣,拉长了声音,笑得肚子疼,明知故问,“好串供啊,那你要叫我什么?”
沈九叙默不作声,顿了许久,“江公子。”
好了,不能再逗了。
江逾很清楚,这人脸皮薄到了极点,若是以前逗得狠了,他还能在床上哄好,现在两人不熟,这……有点棘手!
“东隅已逝,桑榆非晚,江非晚。”也不算是胡诌,只不过天下人都习惯叫他江逾而已。
沈九叙在心里面默念了几遍,可面上却依旧平静,看着很是沉稳,“那些人喊我们过去。”
“那走吧,”江逾远远望见那边的人影,似乎是在朝他们挥手,便轻点了下头,也不在乎人能不能看见,调侃道,“我的名字如何?”
“很好。”
“你好冷漠啊,这是对你家公子的态度吗?”江逾假意抱怨道,他习惯了在沈九叙面前胡搅蛮缠,旁人总是说他冷若冰霜,高高在上看不起人,但其实他只是不想搭理别人。
沈九叙一时招架不住这过于跳脱的思维,只能继续沉默寡言,他也不想这样的,但江逾把话说完了,他一时间想不出别的。
两人就这样晃晃悠悠地走到了院子里面,定睛一瞧,两张人皮包裹着骨头整齐地搁在地面,滚落的木头已经被小男孩弄好摆在一起,那把沾了血的斧头被他握在手里。
江逾一进来,就察觉到和昨晚上一模一样的气息。他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圈,院子不大,四周用围栏包了起来,东边搭了个篷子,燃尽的木柴化成灰烬,铺了厚厚一层。
西边隔着墙传来几声拐杖捣地的声音,江逾走过来的时候,无意间瞥到里面坐着一个满头银发的老婆婆。
“西窗师兄,依我看,就凭他们两个文弱公子,应该不能做到这种地步。”一个弟子看了几眼,郑重道,“一剑封喉,甚至脖颈处的痕迹浅到看不出来,剑术高超远胜旁人,能做到这种程度的,天底下也只有那几个人。”
“不会是什么刀剑成精了吧?”扬起的声调从后面冒出来,江逾右手捂住胸口,一副被吓到了的模样,虚弱的靠在沈侍卫的身上,“我可是听说有谁的本命剑成精背着他杀了不少人呢?”
“能做到如此的人,除了几个门派的长老,便是掌门,可他们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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