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暗,炊烟袅袅,大榆村的各家各户开始叮叮咚咚地做晚食,村子中飘满了饭菜的香味。
古家堂屋的一张四方桌边坐了四个人,古芝和管静没有孩子,头一次和两个小姑娘一起吃饭,很是开心。
为了今天的晚食,管静特意请陈三去石头村买了一只鸡,加上红枣和姜片炖了一个时辰,鸡肉软烂脱骨,鸡汤鲜美暖胃,吃得房宁和杨雨的脸都有些发红。
古芝满眼柔和地看着杨雨喝汤:“全村人就数你的脉象最为强健,想来平日没少吃,今晚多吃些,能强身健体,还可提神补脑。”
说完又看向房宁,“你的脉象我早就知晓,从娘胎里带出的弱症,不是一两日可以根治的,不管是食补,还是药补,都要跟上,平日里多吃些肉,出来活动下筋骨。”
房宁从谏如流地点头。
杨雨叹气道:“房宁姐,你就是吃肉太少了,而且还不爱吃肥的,腿肉吃了都没劲儿!”
古芝有些诧异,纳罕道:“你为何不爱吃肥肉?”
房宁:“我已经吃肥肉炼成的油了,吃完一样觉得有劲儿,且腿肉和肥肉不一样,不都说吃什么补什么嘛,吃些瘦肉应当可以补些肥肉没有的东西。”
古芝赞许地点头道:“这话虽不是医理,但却歪打正着了,食用瘦肉的确可补气益血、健脾养胃,这是肥油不能替代的。谷果畜菜,气味合而服之,缺一不可,才能补精益气,提神固元,你们年纪还小,更要注意不可偏食。”
“知道了。”房宁和杨雨同时说道。
饭后,古芝谈起门口立牌一事,“总要先围个院墙。”
说起院墙,大榆村目前只有林家围了一个篱笆院,其他人家的庭院都是完全开放的状态。
古芝准备在门口立一个牌子,方便别人找上门,这院墙就不得不赶紧提上日程,不然等病患一来,直接堵在卧房门口,可就一点隐私都没有了。
杨雨:“先生,您可以等我哥回来,他会砌石墙的!”
古芝摇头笑道:“等你兄长回来,只怕有些晚了,再者砌石墙耗时太久,不知何时才能完工,我还是去请人先用木板简单围起来好了。”
古芝请人帮忙,不是找刘宽,就是找冯山,围墙院这活儿,原本他想去找冯山的,但得知房宁要去刘家时,便道:“算了,我与你一起去村长家吧。”
于是,房宁和古芝一起去找刘宽,杨雨则自己回家了。
周槐花才将碗筷收拾干净,正烧水时,看到不远处走来一高一低两个身影。
“一个瞧着是房宁,另一个是谁啊......”
待两人走近了一看,周槐花大感意外:“古大夫,您怎么来了,快请进请进!”
周槐花热情地将古芝请进中间的堂屋,她走在后面握住房宁的手,“打远处我就瞧着是你,怎么和古大夫一起来的?”
房宁嘿嘿一笑:“静姨款待我呢,吃完饭便一道来了,古大夫也有事找村长。”
“瞧你能耐的!”周槐花笑着揽住房宁的肩膀。
刘家全家人都在堂屋呢,刘宽带着刘田在灯下读书,刘河带着妹妹刘小花掷石子玩儿,听到古芝的声音后,刘宽和刘田起身将人迎进来。
刘宽:“古大夫这几日怕是辛劳之极,快请坐!”
古芝也没有客气,直接坐在板凳上,笑道:“的确是身心俱发,我今日来,是有两件事与你商议,第一件事便是与你说明这次看诊的结果,第二件事便是院墙之事,我想尽快落成,以便在门口立牌。”
房宁被引到了另一边,她耳边听着古芝和刘宽谈事,眼睛看向刘河和刘小花,六目相对,刘河托着手心的石子,迟疑道:“你也想玩?”
房宁摇头,她对这个才没兴趣呢,“听桂花说,你还想跟着我一起读书,你为啥不跟村长读呢?”
刘河收回手,颠着手心的石子,撇着嘴道:“你不是很厉害吗,我跟你读书还不行?”
房宁挑了挑眉,“村长叔更厉害,还是童生,我可不能和他比。”
“房宁姐,我二哥是害怕被爹骂。”刘小花靠近房宁,笑看着刘河说道。
“才不是!”刘河梗着脖子反驳。
“就是,房宁姐不会骂你,且你学得比桂花姐快,你心里得意呢!”刘小花哼道。
刘河恼羞成怒,作势要去抓刘小花,刘小花早有准备,等他站起来时,连忙躲到周槐花身后,探出头看着刘河道:“娘,二哥要打我!”
“娘,我没有!”刘河急得跳脚。
这样的情况在刘家几乎日日上演,周槐花已经懒得分辨,看着刘河说:“去卧房睡觉去吧,省的在这惹人嫌。”
刘河气哼哼地走了,刘小花心虚地看了一眼刘河离去的背影,思索了片刻,还是选择跟上去了。
刘宽尬笑道:“让古大夫见笑了。”
古芝笑道:“家中如此欢快热闹,倒是令人生羡。”
在老家德江县时,刘宽曾听人说过管静无法生育,他私以为古芝会对此避而不谈,没成想他竟丝毫不介意,刘宽心中对古芝更加钦佩了。
古芝不知道刘宽在想什么,他今日来的要事已经说完了,要回家睡觉了。
送走了古芝,刘宽回头一看,房宁正站在门口看着他,笑道:“你今日一定有要紧事,进来说吧!”
几人陆陆续续进了堂屋,房宁坐在小板凳上,“村长叔,不算什么要紧事,就是想问您啥时候办学堂。”
刘宽挑眉道:“古大夫跟你说的?”
房宁点头称是。
“的确有这个打算,这几日我也在琢磨来年能做点什么事,我也没有别的本事,只读过几本圣贤书,尚未得功名、无法入仕,以我的年纪和天资,这事只能寄予下一代了。”
下一代?
房宁看向刘田,少年朗姿,听说读书比亲爹有天分,或许是个考取功名的好苗子?
刘宽接着说道:“读书除了可以考取功名,还能使人明理,就算只识得几个字,将来也能做个账房,总比做个睁眼瞎强,我既是村长,自然要关照村里孩子的前途命运,办学堂也是出于这个目的。”
刘宽这话说得干净亮堂,他不仅仅是为了挣银子,还是为了大榆村更好的未来。
房宁看向刘宽,见他满目坚定,面容严肃,不像是开玩笑的,心中对他的话多信了几分。
后面坐着的周槐花嗔骂道:“就你懂的大道理多!”
刘宽摇头语凝:“......”
房宁和刘田忍俊不禁。
房宁收敛了笑意,正色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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