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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要抢走她

小说:

不当艺伎后她成了非典型绿茶

作者:

山风卷月

分类:

现代言情

飞檐翘角的酒楼下,瓦舍连绵,幡旗招摇。

倚黛楼下,守着数不清的护卫。

被护着往楼上行去,宁殊的每一步都踏得木板吱呀作响,愈高风愈烈,吹得红裙狂舞。

女子俯瞰楼下。

从前,她寻不着人,尚在倚黛楼苟且学艺,可今时不同往日:她要找的仇人,当真就在这西京。

会否就在这倚黛楼里藏着?

大约行至五楼之高,倚黛楼越发喧嚣,美人如织。

宁殊被关在国公府半载,这些伎子的面庞已全然换了一批。她惊讶发现,其中竟有些她眼熟的面孔。

宁殊并不知,自从她被国公府世子以百金带走之后,她这位京城身价最高的京城第一艺伎便声名远扬。

倚黛楼的管事同赵郎中通了气,按着宁殊的模样与手段,又从吴州带回了不少女子。

“妈妈”捏着绢子从远处扭来。

“哟,咱们宁儿回来了哟!”那人老珠黄,却浓妆艳抹的老妇睨了眼宁殊和她背后抬箱子的国公府下人们,“恐怕,宁夫人是不记得妈妈了!”

这些“妈妈”的性子几乎大差不差,总爱这般埋汰自个养着的伎子。

还在吴州时,宁殊便有一个“宁妈妈”,宁大娘子自从宁殊的娘亲离开后就教养宁殊长大。

她也是伎子。

女子迎上:“妈妈,宁儿可不敢忘了您。”

二人近了,她笑着同老妇耳语了一句。

“明日还有一百———?”老妇收着声,浊眼精明地转,“要不要同赵郎中打个招呼!?”

宁殊摇头,又将她拉远一些,“赵郎中迟早会知道,先斩后奏,让他挣钱的事,他怎会拒绝?若非赵郎中,我还识不得世子爷,这点心意,也有世子爷一份。”

倚黛楼的钱,只进不出,这个规矩是不可能破的。

今夜只要“妈妈”收了那世子爷的一百金,那这一百金便不可能再出去;这一百金出不去,那就是倚黛楼承认了再下宁殊,需要两百金的规矩。

不管日后带走宁殊的是谁,赵宴平都不会亏。

倚黛楼的后台并非仅有他,多出来的一百金,那郎君不会主动同她要。

宁殊同假母笑着解释这些“歪门邪道”,老妇人听得心惊不已。

“宁儿暂存下六十两,用以谢赵官人的恩情,余下这些钱都是您和咱们楼中姐妹们的。宁儿不缺钱。”

她确实不缺,早在吴州柜坊,她便存够了这一生不缺的银子。

这些银两,不过是用来恳求赵宴平为她找个高官。

可别再乱卖她了。

齐怀瑾迟早会知她“讹”他之事,既再无缘分,不如她主动交代,给自己洗洗干净。

让女子委曲求全半载,才得这点打点费,往后外头人笑话的是这头贫穷的猪。

危檐狂风,假母欢欢喜喜地给抬金的下人指路,宁殊衣袂轻扬,仿佛视金钱如粪土。

眼间钱箱子们往楼里抬去,那妈妈狐疑地瞥了宁殊身后一眼,虽嗤笑女子的意图,但脑子里着急盘算着怎么吞钱,笑道:“先去验身吧。赵官人,也给你备了礼。”

宁殊心头一动,自个都没察觉。

香蜜紧紧地跟上主子。

验身?

轻竹并不知晓倚黛楼卖艺不卖身的规矩。

她偷听着一切。

在宁殊说出讹钱之事的那刹,她呆了呆,得知这些钱是她为倚黛楼的姐妹求得,她又呆了呆:

她得好生替这位小娘子解释,定教相爷不为难她。

*

玉沙裙,白衣衫,珍珠帘开明月满。

千呼万唤始出来,指纤纤,音梁绕,魂欲断。

“来了,来了,终于来了。”

今夜不仅是宁殊的第二场,也是这些朝廷官爷的第二场。

西京乃当经圣上所在,圣上早被架空,热衷于教坊歌舞,其下官员亦无实权,遂有样学样,在西京建了个类如教坊司的伎楼——倚黛楼。

吟诗弄曲,奢靡挥霍。

这才捧出了宁殊——京城第一艺伎。

大周女子豪放洒脱,再加之太后掌权,更助长了贵族女眷的地位。

而赵郎中的属下从吴州挑回的宁殊,是男子心中对他们极尽弄姿讨好的女子。

为了满足官员的雅兴,宁殊在赵郎中的手下学了诸多旁门左道。

西京哪位官人喜欢哀婉的诗,哪位官人喜欢女子习剑,哪位官人擅画,哪位官人擅琴。哪些喜欢高谈阔论,哪些喜静,她都要一一记在她的小册子里。

她将行此道称为“上值”,自诩为“数字先生”。

今夜——

女子从珠帘中偏抬起头,轻轻扫过这温室,一颗,两颗,三颗......乌压压的人头攒动着,真的,好多,畜生啊。

歌姬抱琴,官员醉笑,酒气,菜气,铜炭盆里的炭焦味,全攒在香室里头。

还有东京城的官人,

她记在册的那一行行小字,显然已不够用。

一名高冠男子从人群中慢慢站起。

这么远,宁殊也能认出他。

赵郎中。

“三十又六,西京户部郎中,无妻无妾,城府颇深,眼角之伤来历不明。”

初来京城,他是她唯一能依靠的男子,在生活打点上,他事无巨细。

虽是她的主子,无所谓好和不好,但今夜之前,宁殊心底仍是记着他的好的。

他教她舞剑,亲力亲为,虽她是伎子,二人行止之间,总是有礼有数,不逾矩。

宁殊曾突发奇想,欲借他改籍,某回习剑香汗淋漓,她故意歪倒,将手段使在了他的身上。

男子无奈地看着瘫在地上的她笑,仍是将她抱入侧室,抓着她的足腕,在灯下耐心地为她上药。

她以为她要得手,他却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本官有心上人,不会碰你。”

今日他面色酡红,像是喝了不少酒,几乎要不像他了。

“能请过来,是不是能请过来!?”他手里尚持着樽,话毕,酒樽努向一旁:“瞧,咱们的,京城第一艺伎!快,给尚书大人满上!”

尚书大人?二品?

喜欢剑舞的那位?

宁殊心神不宁。

暖阁里热烘烘的,女子又多扫了几眼,便将雪裘悠悠褪给丫鬟,起舞似的往那厢充酒伎去了。

官员们眼色愈发迷离,好几个都想借着酒劲蹭一把女子的玉体。

宁殊左摇右闪,行至赵宴平身侧时,瞧见他腰间那熟悉的香囊,一眼,两眼,淡淡移开眼。

脸色不大好看。

本就脸色一般。

她要装得更苦情。

赵宴平今日一身玄色劲衣,虽过而立之年,但常年剑术养身,身材保养得比女人还好。

男子脸上挂了倦容,但睹着宁殊的那双瞳,像添着洞穿人心的火炬。

偏偏眼上有疤,隐有凶像。

宁殊毕竟仍是齐世子之人,她斟酌着,停得有些距离,福身软道,“两位官人,久等。”

那位何尚书酒樽空空,扫着这美人,没趣地“切”了声,“今夜就不要装了,否则让你来此地做甚?”

赵宴平忙来打圆场,“宁殊,快来给咱们兵部尚书——何大人满酒。何大人以五百两金邀你去他别院献艺三年,你往后,可还要仰仗咱们这位何大人!”

女子滞了瞬,坚强地让余光扫视着这位年老肥胖的何尚书。

依稀记着这位尚书大人有个专门养家伎的别院,听闻里头住了上百号娘子。

这种男子,根本不可能帮宁殊改籍。

改了她一个,传进他的后院,不知有多少莺莺燕燕要闹着他帮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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