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存区下所有的锚点都已经安插完毕，人工智能军团也全部被饮月分散下去，潜伏在各个角落。
郁青站在昏暗的实验室里，手上提着被打晕的戚岄，尖啸的警报声响彻整个永生科技，刺眼的红色灯光在走廊轮转，光斑落在她的脸上。
饮月已经完全接管永生科技所有的数据，被他之前入侵过的撒旦，横躺在实验室的门口。
郁青面无表情掰开戚岄的眼睛，虹膜在红光之下被扫描，大门在滴声后缓缓打开。
金瑜浑身赤裸地被浸泡在金色溶液里，后颈被植入一个软管，正在向整个实验室的机器输送着什么。
饮月：“郁青，她的心脏被植入了炸弹。”
少女的肢体纤细，手腕和脚裸都被挂上了圆形铁环，她的右手紧攥，指缝中露出几根淡色的发丝。
郁青看着金瑜的现状，手下用力掐着戚岄的脖子，满眼戾气抓住她的手腕将掌心拍在玻璃罐旁边的指纹锁上。
但她没想到的是，戚岄的掌纹并不能解开玻璃罐的锁。
“饮月，你解开要多久？”郁青猛然抬头，她听到了杂乱的脚步声，外面来了很多人。
这座实验室的所有数据都与过往的不同，新的算法基地写出来的东西，即便是饮月也不能随意攻破。
“三分钟。”
“好。”郁青随手拉过实验室的扎带，把戚岄绑在实验室的大门把手上，撒旦已经休眠，但为了防止戚岄背后的人留有后手。
郁青把撒旦的机身拆了个彻底，机械核心被她扔到了一桶不知道什么作用的溶液里泡着，微蓝的光随着心脏的跳动就像是呼吸一样，很快就被溶解成分子。
见到这幅场面的郁青，挑了个眉：“这什么东西，你一会儿看看。”
饮月说了声好，金瑜的数据正在被飞速销毁，他看着面板上的自毁装置，没有告诉郁青。
自毁可以被拆解，但数据或许会有些损失。
十年前的永生科技，可没有现在这样的技术，饮月突然想起来一个人。
那个曾经和他同路，却因为分歧而脱离命运轨道的人。
撒旦和金瑜身上这样的数据痕迹，会是她吗？
数据横流的电子世界里，饮月目光幽深看着郁青的背影，这座楼里的所有权限都已经失效，那些武器的基层代码被人悄无声息地改写。
不远处的电梯被人切断电源，箱体内的毒气装置启动，整个地下实验室里，只剩下郁青和匆忙赶过来的机械战士。
当子弹悄无声息嵌入一个人的眉心，血腥味散漫，他们才反应过来面前这个女人并不是那么好对付。
戚岄是在郁青即将结束战斗的时候醒来，她的长发不如往日那般顺滑优雅，而是胡乱的搭在肩上、后背。
浓重的血腥味顺着氧气进入鼻腔，入眼一片血色，戚岄在这片血色中看到了郁青，“你居然骗我！”
她如同一个困兽，被人锁在镣铐上，无用的挣扎着，朝着郁青愤然怒视。
“戚岄阿姨，你骗了我那么多次，我都没有说过什么呢。”郁青三两枪弄死那几个企图挣扎着要杀她的保安，蹲在戚岄面前。
冰凉的指尖落在戚岄脸上，她看着面前熟悉又陌生的脸，心底突然升起了一股莫名的恐惧。
她曾经最引以为傲的试验品，如今蹲在一片血色里，冷漠地看着她。
“一号，你就不怕郁南禾突然回来，看到这样的你，你觉得她会不会失望。”殷红的唇轻飘飘吐出这句话，戚岄却没有看到自己想要看到的东西。
郁青的指尖下滑，紧紧钳着她的下巴，冷声：“戚岄，我没功夫跟你玩什么文字游戏。告诉我，你背后的人是谁？”
“呵，你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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