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房门被打开,站在门口的谢述宁见到霍阑围着条浴巾就开了门后怔楞了好一会儿。
他的笑意凝固在脸上,面色越来越阴沉,但还在极力地维持着体面。
“好久不见啊霍阑,没想到能我们能在临江市再次重逢。”谢述宁上下打量着霍阑,道:“而且还是......这种状态。”
谢述宁咬着牙又重新扬起笑意:“印象中的你绝对不会这么衣装不整的出现在别人面前的,看来这几年变了许多啊。”
霍阑叹了口气,佯装无奈,“昨晚实在太累了,刚刚也是,实在是来不及收拾自己。”
说完便侧过了身子,无视谢述宁因隐忍而在额头显现的青筋,邀请他进了门。
“你先坐,我去换衣服。”
他也实在忍受不了自己衣冠不整地出现在别人面前,等谢述宁进来后就迫不及待地进了衣帽间,换了一身熨贴的深灰色高定西装后才又返回了客厅,恢复了惯有的矜贵从容。
而谢述宁还一直仰头看着客厅上方的玻璃穹顶,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霍阑径直走向客厅一侧的恒温酒柜中拿了一瓶年份极佳的威士忌,在吧台开瓶缓缓倒了一杯,“怎么最近几年留在临江市发展了呢?”
听到霍阑的话,谢述宁才回过神来,心不在焉地回答着:“这边机遇多,想自己创业试试,总不能一直靠我爸和我哥养吧。”
谢述宁眸色沉沉,又扬起头看向上方的玻璃穹顶,穹顶之上是一碧如洗的蓝天,仿佛伸手可触。
“更何况我也有了自己想养的人。”
霍阑但笑不语,只是摩挲着手上那串油润的小叶紫檀。
他的目光淡淡扫过紧闭的卧室门,嘴角勾起一丝难以察觉的弧度:“哦?想养的人......那可惜了。”
“养人不是光想就可以的,要看对方愿不愿意,更得看自己有没有那个能力......护得住、给得起。”
谢述宁哂笑一声,将目光收回坐到了沙发上,翘起腿来又是一派的气定神闲,“这个就不用你操心了。不说这个了,你怎么也来临江市了呢?突然叫我过来是为了叙旧?”
霍阑将倒好的威士忌递给谢述宁,自己却没留,他向来不爱喝酒。
“你知道的,前几天我在拍卖会上拍了一件价值4.6亿的藏品,是一只艳彩蓝钻的钻戒。”
谢述宁接过酒杯抿了一口,用辛辣的液体试图平复内心汹涌的情绪,“听说了,霍家要举行一场盛宴,不出意外的话,这枚蓝钻将会戴在未来霍家女主人的手上。”
霍阑不置可否,只是问着:“那你说霍家未来的女主人会是谁呢?”
“反正不会是我认识的那个人。”
谢述宁又吞了口酒液,原本酷爱喝酒的他却觉得这次的酒灼得嗓子生疼,“你叫我来这里找你就是为了聊这个?这好像和我没关系吧。”
“是没关系,可毕竟我们是朋友,至少曾经是,不是吗?”
没有回答霍阑的反问,谢述宁打量着套房内的装潢,调笑道:“你们霍家不是向来作风勤俭低调吗,怎么今天这么奢侈,竟然开了套一晚就价值六位数的云境?”
霍阑没有立即回答,而是转头看了眼开放式餐厅内桌上两人早餐的痕迹,那盅花胶燕窝剩了半碗,餐椅上挂着的姜时愿的真丝睡裙最是惹眼。
“自然是为了......金屋藏娇啊。”
谢述宁随着霍阑的目光看过去,握着酒杯的手指猛然收紧,骨节泛白,脸上强撑着的笑容几乎要挂不住,“哦?你找到时愿了?”
他极力维持着稳定,看向霍阑,“还是说,又换了个新女友?”
霍阑耸了耸肩,慵懒地依靠在真皮沙发上,“你知道的,我认定的人就是要跟我一辈子的。”
谢述宁眼睛暗不可察地闪过一丝愠色,嘲讽道:“没有人可以轻易说一辈子,更何况霍家最重门第,根本不可能让你们在一起。”
谢述宁顿了顿,又道:“再者,我陪时愿的时间比你长。”
霍阑的笑意凝滞,眼中带着危险的信号,“比我长?”
看见霍阑沉下去的脸,谢述宁才开始觉得赢了一回合,心情顿时舒爽不少,“难道不是吗,毕竟你们已经分开三年了,而这三年我一直都在她身边。”
霍阑身上的冷意骸得吓人,隔着空气仿佛要将谢述宁撕碎一般,“谢述宁,你这是亲口承认了吗?承认当年就是你带走的姜时愿。”
谢述宁敛了敛神色,将酒杯放置到桌子上正襟危坐起来,“这没什么不好承认的,她想离开,我正好能帮她,自然就帮了。”
霍阑表情又恢复了淡漠,只是越过谢述宁通过客厅的穹顶看着湛蓝如镜的天空,道:“最近你的公司在谈一个新能源的项目吧,看来是要没了。”
谢述宁低笑一声,只觉得霍阑又在用权势压人,“看来霍少....不对,应该叫霍先生了。霍先生从来到临江市就已经把一切都调查清楚了啊。”
霍阑摇了摇头,摩挲着手上的佛珠平复心绪,“从姜时愿回国的那一天起,我就什么都调查清楚了。”
谢述宁感觉有些脊背发凉,“所以呢,是想警告我没资格跟你争吗?”
“难道不是吗,回国一年了,时愿连公寓的门都没让你进过吧?”
霍阑勾着笑意,他不仅进去过,还留宿了。
“你倒是知道的不少。”谢述宁也懒得和霍阑再继续假装兄友弟恭了,“可你知道时愿为什么要离开你吗?”
霍阑决断非常,不给谢述宁继续反问他的机会,“我不必知道。但你只需要知道,从今以后,她再也不会离开我半步。”
“不会有任何人有可乘之机。”
谢述宁猛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从高位处看着霍阑,“那实在是太好了,请你继续,看看她会不会再跑一次。”
说完就带着一身的怒气准备离开,路过餐厅时却又忍不住看了眼桌子上的那半碗燕窝和睡裙,心似针扎般疼痛,却轻笑了一声,是嘲笑自己也是在嘲笑霍阑。
*
姜时愿一觉睡到了下午两点,是被自己饿醒的。
她睡得脑袋发懵,刚要起床却发现自己身体还是有些酸软,喊了几声霍阑没人应答后,便赤着脚走到了羊绒地毯上。
从卧室穿过酒柜又到达衣帽间,又从衣帽间穿过走廊到达书房,几乎将套房转了个遍也没找到霍阑后,她才确定他已经离开了。
姜时愿只好百无聊赖地坐回了客厅的穹顶之下,让管家送来了些简单的餐食。
吃饱后打开了手机,才发现谢述宁从上午开始就再没给她发过任何消息。
工作室的工作群里却热闹的很,老陈艾特了全体群成员,说是晚上七点霍园修复项目的老板要请工作室的所有员工吃饭,地点就在香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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