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夜里,濮怀玉听完难忘今宵仍清醒得很,躺在自己的小床上翻手机软件,发现不仅简晟卡点发了新年快乐,戚致廷也在零点以后的几分钟嬉皮笑脸发了条语音,转换成文字是“新年快乐啊,噗小姐”。
她是不可能听的,只是对着文字里的“噗小姐”懒洋洋地嗤笑一声。
也真是好意思啊,不知道戚致廷在家人身边敢不敢随便乱来,还是得装一装。
而后简晟发来视频邀请,被濮怀玉直接挂断了。
【打工皇帝】:?
【打工皇帝】:我要睡了
【Jacob】:原谅我QAQ
【Jacob】:求求你了小玉,你最好了QAQ再多玩我一段时间吧[大哭]
【打工皇帝】:你好好说话,我没有那方面的癖好
大概是新年比较适合圆圆满满地过,简晟一直黏糊糊地给她发信息,濮怀玉心里没什么感触,但确实有股“算了”的妥协感。
都约好五一假期一起去她的故乡了,濮怀玉心想,至少到那个时候吧。无论如何,简晟真实的所思所想,都会在到达那个偏远的小县城后真正显现出来。
【打工皇帝】:希望你真的知道自己哪里错了
她等待着那个不可回避的时刻。
隗祯的假期太短,剩下来的几天都在找院里的小朋友和大朋友谈心,强度比在机构工作的时候还大,不过很快就得收拾行李走了。
“我送你到车站,怎么样。”濮怀玉骑着电瓶车“嗖”的一声出现在他面前,比起出手相助的过路王子,更像带着诗意的唐吉诃德,“你把行李箱放我踏板上,我载你去。不要小看我的驾驶技术。”
隗祯最终还是拒绝了:“我可以打车去,或者坐公交。总之,谢谢你。”
濮怀玉有点失望。她还挺期待隗祯乘上她的坐骑。
不管多高,因为电瓶车的构造原因都不得不矮她一截。座位没有靠背,后面是空的,隗祯可能不得不小心地拉住座位前一小段弯曲的金属圈保证安全。寒风仓促地吸入腹,兴许整个人还会因为惯性栽倒在她的脊背上。
那他的鼻梁有可能在她后背上凿个洞,想想都觉得痛——她痛,他也痛。
隗祯拒绝的理由就更简单了,要是被熟人看见他坐濮怀玉的车,那还得了。
就算不是熟人,他局促地缩在后座上,自己不在意,也会有人暗中指指点点。
“等等,你不是会骑吗?”
濮怀玉突然下了车,原地停好,“你骑到火车站去,我坐你后面,到时候我再骑回来。”
她想帮他。一旦明白这一点,再加上她贴心地给他的自尊心找到避风港,隗祯似乎没有不照做的理由了。
只是他的腰很敏感,当濮怀玉一下子被冲力轰然推向他的后背,砸得眼冒金星,手下意识攫住眼前唯一的、最显眼的支点时,隗祯几乎要在失声惊叫中把她的手甩开。
还好他们都被膨胀的羽绒服包裹。还好他们停在树荫下。还好往车站的路上车辆行人越来越少。隗祯意识到濮怀玉刚才想出的是个馊点子,但他没有办法,快要到发车时间了。
而濮怀玉终于灰头土脸坐起身:“不好意思啊,刚才不小心冒犯到你了。”
她明明只是灵机一动,想对昔日驾驶技术十分拙劣的小葵花老师进行一番检验行动,非得用省车钱做借口,结果闹出这点风波。要是院长妈妈知道了,会说她是个喜欢看别人出丑的坏孩子。
隗祯不着痕迹往前坐了点,试图缓解僵硬感:“是我技术不精。”
“其实还行,比你刚开始入职一中的时候好多了。”濮怀玉委婉道,“有机会的话,还是让我载你吧。”
后来一路平稳,隗祯在车站前停下车的时候,濮怀玉已经把他的行李箱拖下来了。
“要送你进去吗?”
反正也没办法过安检,没办法跟他一起并排坐一小会儿。总之都怪他学艺不精,把平坦的大路开成颠簸和坎坷,否则一路上稳定的、距离恰到好处地聊着天,到这里分别也不觉得遗憾。
“不用了。回去的路上小心一点,不要……像我一样莽撞。”
濮怀玉则默默反省自己,是不是不应该这么捉弄老实人,他明明只是一个赶鸭子上架的司机而已。
“是我强人所难了。”她说,“早知道我来骑了,我说真的。”
“……没有别的选择吗?看来我今天一定得坐在前面或者后面不可了。”
气氛轻松起来,本来也没有什么。濮怀玉耸了耸肩:“要是你坐在后面,我会说‘幸好你今天没有穿风衣’。”
“弄脏就不好了。”他垂眸望她,绽出些似花似雾的淡笑来,“不过也不贵,你非要载我的话,我肯定觉得荣幸。只是,这个地方不好。”
一个“不好”,让濮怀玉品出了跟他见不得天光的些许默契。
“容易引起误会。确实是这样。”她点头,“但我跟您是相互关心的关系。坦白地说,因为身世缘故,我肯定会多注意您几眼。”
隗祯的心瞬息间空落落的,尤其她开始用“您”来称呼。
“对,我知道。你一直都是个好孩子。”
“我是,但您不能这么称呼我,除非您还自诩老师。”濮怀玉微抬眸,“还有,隗叔叔,跟您说一声,我跟Jacob和好了。”
隗祯皱眉:“他那么……你又是何必。”
“总之并不是为了一片痴心。”濮怀玉确实没想那么多,“好歹是初恋,不能别人问起我初恋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支支吾吾答不出来,实在不行。不管好的坏的,我都想看看。”
“后退一步的话,他的蓝眼睛挺好看的。”
他移开视线:“……马上要到时间了。我先走了。”
这话隗祯不喜欢听。
濮怀玉不疑有他,应了一声站在原处,目送他握紧行李箱离去,后知后觉说:“有事发消息,上了火车跟我说一声。”
隗祯遥遥对她摆手:“我不会走丢的,又不是没见过世面的富家公子。”
生简晟的气,生他自己的气。
反正,他现在又不是那什么“富家公子”。
即便如此,等濮怀玉把车骑回随愿,隗祯还是给他发了消息,说已经上了火车,睡一晚就能到燕京,正好顺路先去机构打卡,一切尽在掌控。
他把她当孩子,当成“好孩子”,她则把他当做长大版的孤儿院的小孩,当成不得已的独狼,谁矮一截还说不定呢。
只是,面对隗祯的异样,濮怀玉脑袋里依旧是当初对简晟说的那句话。
他挺好的,她就非得喜欢吗?凡事都得讲道德,有先来后到。
然而过两天,濮怀玉跟秦紫怡和卫殊聚餐的时候,戚致廷给她发了一张简晟和陌生女孩的合照,并且附言,“早晚的事”。
此时的餐桌上,仅仅一个学期,秦紫怡的头发肉眼可见稀薄不少,生动诠释什么叫做“劝人学医,天打雷劈”,但如果那个人是她妈咪就另说了。如今她警觉着:
“怎么了?”
“情况稍微有点复杂。”濮怀玉迅速回了他一个“滚”字,“我男朋友的损友给我发了一张男朋友跟其他女生的合照,然后跟我说他俩迟早在一起,我让他赶紧滚。”
卫殊:“啊?他就这么笃定?”
“是啊,他们一个圈子的,那种电视剧里需要联姻的有钱人,够装吧。”
“你跟这种人交往干嘛。”秦紫怡没谈上心心念念的恋爱,看过的霸总小说全变成专业书的厚度,她一看到就要呕吐,多少有怨气,“你跟这种人待在一起,心理会不平衡的。”
濮怀玉的回答朴实无华:“因为长得帅,谈着玩玩的。喏,不需要找角度,随便拍的。”
说罢伸出手机。两个人齐刷刷身体朝前探过来,再嘴巴变成O型。
“哦买噶,这也太帅了,真不是河童。我以后看小说能把男主的脸代成他吗?”
“你有时间看小说吗?……不过,濮怀玉,你那个专业竟然有时间谈恋爱,还谈质量这么高的,真是高精力人群。”
濮怀玉随口道:“翘课不就行了。秦紫怡,我劝你不要代,他性格很孩子气,之前因为各种小事跟我吵了不少次,不是你看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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