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谁都睡过?和谁都能睡?”顾驭眸色骤然转冷,修长的手指在身侧无声地屈起。
雒知低头笑出声来,指尖掠过他的手背,轻声说:“你昨晚就没休息多久,今天又开了七个小时车,中途只在服务区吃了个饭,你不累吗?我不想你再出去找酒店了,折腾来,折腾去,我心疼你。”
雒知说了一堆,顾驭只听到了四个字,眼尾倏地一弯,声音里压着笑意:“你心疼我?”
“不心疼你,我心疼谁?”雒知踮了踮脚,贴近他耳边说,“快和纪强去房间。”
顾驭垂眸摇摇头:“明知道你在哄我,我还是只能听你的。”
“这说明你听话。”雒知拉着他回到前台,和月牙他们一起上了楼。
两间房相邻,月牙和雒知先刷房卡进了房间,关门时,她们脸上的神情与仍在走廊的两人截然不同。
“人家姐妹俩高兴着呢。”纪强打开他们的房门,一脸不悦,“好歹我们也是过命的交情,你看看你,重色轻友。”
纪强又往沙发上一坐,继续说道:“瞧你那苦瓜样,跟我住不委屈你,我一米八大高个,板板正正,肌肉大长腿,白让你看几眼我还没嫌亏呢。”
“我另外给你找间酒店,你去不去?”顾驭随即打开门,房里空气凝滞,见纪强眼都没转,他又“砰”地关上门,“不去就闭嘴。”
“你就不能对我温柔点啊?”纪强拧开一瓶矿泉水,“你在雒知面前要是这副鬼样子,你看她还敢不敢嫁给你。”
顾驭懒得搭理,径直走到床边,掀开被子,看着这两米的大床,他眼皮一抬:“这酒店的被子怎么泛黄?”
“有吗?没有啊,白色的啊。”纪强从沙发上蹿起来,抓起被子瞧来瞧去。直接看,的确是白的,
“你再看。”顾驭扯来几张餐巾纸,往那床上一扔,这有了对比后,床品颜色还真的偏黄。
纪强迈开脚:“我去找酒店换。”
“等等,看上去不像是没洗干净。”顾驭又问,“这附近的水质查过没有?”
纪强皱起眉:“没啊,按道理不应该有问题,这附近是景区,生活用水的水质标准只会更严格。”
“今晚就先这样,明天去栀花岬看过后再说。”顾驭转身进了洗手间。
“那她们那边呢?”纪强问。
隔壁房间里,雒知刚将一次性床单、枕套、被套换好,耳边就传来两下低沉的敲门声。
池月牙正在门边擦鞋,她回过头对雒知说:“知知,你来开门。”
“嗯?”雒知离得更远,但还是换下睡衣,穿上外出的衣服来到门边。
月牙避开了:“肯定是找你的。”
“嗯。”雒知开了门,她正要说些什么。
顾驭先开口了:“开门都不先看门外的人是谁?直接就开门,你的安全意识呢?”
“我知道是你啊。”雒知扶着门,“我听得出你的敲门声。”
顾驭又开始找补:“还是你聪明。”
雒知点点头,不说话,看着他,等他继续说。
“帮我拿一下衣服,我不进去。”顾驭站在门外,他和雒知的行李都装在一个行李箱里。
雒知转身从床上将早已拿出来的衣服递给他,还有一套一次性床品:“我准备待会儿给你送过去的。”
“还是你对我好。”顾驭没接过衣服,顺势握住她的手腕往身前一带,又关上了门,“我跟你说几句话。”
雒知抱着他的衣服:“你说。”
“来这边。”顾驭牵着她的手,单手推开消防通道的门,视线掠过四周,确认没有监控后,解开了袖扣,抬手托住她的头,抵在墙壁上,“靠着我,墙有点脏。”
雒知看向他:“你要干什么?”
“有话跟你说。”顾驭用吻代替了要说的话,绵长的亲吻比窗外的雨点更密更烈,他环住雒知的腰,让她紧贴着自己,震耳的雨声被彼此的心跳声隔挡在外。
他的唇间充斥着乌木混合话梅糖的气味,那是雒知刚洗过澡,身上沐浴露的味道。
雒知被他吻得没了力气,她掐了掐顾驭的腰:“你的衬衫压皱了。”
“给我。”顾驭从她手里将压在两人身前的衣服拿开,垫在她腰后,“我们去车上,用我的衣服铺着。”
雒知被他的话一惊:“不要,太晚了。”
“那就快一点,你想上来了,我们就上来。”顾驭伏在她颈间,温热的气息缠上她,“嗯?好不好?”
“不好。”雒知的手空了出来,贴上顾驭的背,轻拍着,“你今天早点睡。”
“我不累,真的。”顾驭不时偏过头,下颌擦过她的耳廓,他对她的欲望并没有随着相处的日子渐长而衰减,相反,他愈发沉溺,贪醉其中。
雒知抽回手捏着他的脸,挪开他的唇:“你是来工作的,不要耽误正事,对了,你觉不觉得酒店床单有点旧?还有消毒水的味道,你们房间也这样吗?”
“你啊……”顾驭摇了摇头,唇角化为无可奈何的弧度,手指在她发梢缠绕,“那是他们的工作,又不是我的工作。我是来陪你探望你‘朋友’的,你很关心的朋友,我现在做的就是正事。”
“你要一直这样阴阳怪气吗?我关心你,最关心你,感受不到吗?斤斤计较。”雒知揉了揉他的脸,像哄一只闹脾气的狗,他的醋劲就如同翻旧账,时不时就冒出来一页。
“最关心我,你终于承认了。”顾驭的肩膀松懈下来,用力地吸进她的味道。
“承认。”雒知的指尖顺着他的眼尾滑到耳垂,突然轻轻捏住,柔和笑意望进他眼底,“好了,该回房间了,就一晚,你忍耐一下。”
顾驭拉起她的手贴在脸颊,睫毛投下的阴影里藏着不舍,再抬眼看她时只余温软眸光:“我拿你有什么办法。”
“善解人意,我送你回房间。”话音未落,雒知便推他往外走。
说是送他,两间房就挨在一起,顾驭看着她先进房间后,回了隔壁房。
纪强躺在床上投来意味深长的目光,顾驭放下衣服,沉声问:“你洗澡没有,就往床上躺。”
“嘿。”纪强扯出一个笑,“你出去的时间够我洗十次澡了。”
顾驭扔过一个白眼:“起来,把床单换了。”
“你瞧瞧人家怎么对待朋友的。”纪强虽然抱怨,却手也不停地开始换床单,“她们肯定不像你这样。”
纪强分析得很准确,相较这边的低气压,隔壁两人正愉快地敷着面膜躺在床上谈心。
从生活琐事到工作压力,池月牙的话题一茬接一茬,她们聊到半夜都不舍得睡,最后雒知有点困了,月牙又来了兴致,好奇地问:“知知,你眼里顾驭最大的缺点是什么?”
“缺点。”雒知撑着最后的精神,思索了一番,“其实我没觉得他有什么缺点……”
“没有?这怎么可能。”月牙疑惑地打量她,势必要钻研出一个顾驭的缺点,然而没一会儿,她们都睡着了。
直至阳光透进窗纱,敲门声准时响起,这一次是池月牙去开的门。
“你们的,简单吃点。”顾驭将在附近买的两份早餐递给池月牙,镇上的酒店设施简单,没有餐厅。说是酒店,其实和二星级的宾馆差不多,周围也很荒凉。
池月牙接过袋子:“谢谢啊。”
“她还在睡吗?”顾驭压低了声音。
池月牙刚醒时还迷迷糊糊,现在已经彻底清醒了,她迅速扫了一眼时间,和她计划的一致,距离出发还有三十分钟:“我去叫知知起来。”
“等一下。”顾驭轻声叫住她,“待会儿你和纪强先去,你们开我的车。”
“那知知?”池月牙提着早餐的手悬在空中。
“让她睡,醒了我再带她去找你们。”顾驭带上了门。
池月牙在房门前愣了愣,接着轻手轻脚地准备,没有吵醒雒知。
而雒知似乎已经习惯了被人叫醒,在家里时,顾驭会叫她起床,所以她从不设闹钟。但昨晚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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