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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瘟神(一)

小说:

奸臣师父为何这样

作者:

麻辣毛血旺

分类:

穿越架空

他伸手,探开纱帘一角。

右半边脸上,光斑零星点落,随着风过之处摇曳闪动。斑驳的树影中,他整个人便站在那,比叶间的太阳还要晃目。

十丈以内,万籁俱寂。

独独那声呼唤,轻柔似落叶飘飞,拂过他肩头,悄然拨动她的心。那抹笑意被日光揉开,她好像醉了,好像彻底要醉在这里。醉在那如水的眸、清浅的笑里。

“阿灼。”

“师父!”叶灼飞奔向前,轻盈跃起。裹挟着轻风落叶、晨间露水,尽数撞了他满怀。

帷帽被揭起,系带自然松解,“啪嗒”一下落地。

“师父,师父……真的是您!”

她一遍遍唤着他,透过揉皱的衣物,感受他温热的体温。下巴抵在他肩头,拼命攥取他的每一寸气息。

叶无声抬起手,轻轻拍她的背。

“让你担心了。”

“师父,您平安无事真是太好了。”叶灼道。本以为离开岐州前,等到他出殿已是意外之喜,没想到还能与他再见,难免喜极而泣。

那日在竹苑,碍于沈博士在不方便,着实憋坏了她。她在他怀中蹭了又蹭,树懒一样挂在他脖梢。

依偎好一会儿,不假思索地抬起眼。

“徒儿好想你啊。”她说。

那双泪汪汪的大眼睛此刻一眨不眨,趴在胸膛上望着他。叶无声表情僵了瞬间,突然觉得浑身不自在。

双手穿过她腋下,将她整个提起,放在地上。

“阿灼,以后不可以这样随随便便抱师父。”

“为什么?”

“你是女子,师父是男子。我们是师徒,这样抱在一起,终究于礼不合。”他顿了顿,又道:“不仅是师父,别的男子有意接近,也不能让人家随便碰。”

叶灼思虑良久,“哦”了一声。

“可是为什么?以前师父都让阿灼抱的。”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不管她在他眼里如何……“现在你已经长大了,须知男女有别,要懂得保护自己。”

叶灼不情愿地点了点头。才抱了那么一小会儿,好可惜。

“可是师父,您怎么会在这儿?”她左右瞧了瞧,除了倒在车轴边呼呼大睡的马车夫,周围愣是一个人没有。

“沈年师兄呢?”

“我就是。”叶无声拾起地上的帷帽,掸掸灰,拍醒马车夫。

“啊?”挠头疑惑间,他已然翻身上了马车。

“先上车吧,该出发了。”叶无声道,本能地朝她伸出手。

叶灼愣愣瞧着他觉得奇怪,不过师父大人做事自有他一番道理,搬起行李也就跟过去。这些行李搬得她实在累死了,看到他伸出的手,没有多想便一件件递了上去。

其实他本来是要拉她一把……适才没注意地上那么多东西,居然全是她的。重量沉甸甸地落在手里,也不知她怎么拖上山的?叶无声欲言又止,顺其自然也就接下了。

“二位大人,坐稳咯。”

车夫扬鞭启程,师徒两人一车,消失在山道尽头。

马车上,叶无声将事情缘由解释了一遍。

原来沈年师兄是沈博士的儿子,也是医科学子之一,长她两届。因为一直是沈博士私下为他授课,没怎么来过太医署,所以她才没有印象。

沈年好巧不巧地被派往岐州赈灾,沈博士担心他能力有限不足以应付瘟疫,故将其设为助教,再暗中与师父做了调换。

叶灼抵着下巴想了一会儿,恍然大悟:“所以师父此行,是代替沈师兄前往岐州?”

“不错。”叶无声双手覆膝道。

“可是师父,太常寺事务如此繁多,您为什么要做这样的决定呢?”

他从袖中揣出一张字条,向她递来。

“阳陵郡,岐州商会……”叶灼看了又看,实在没明白什么意思。

“阿灼,你可还记得当年,为师为什么选择留在古川?”

“记得。”叶灼道,“师父提起过。您的父亲……阿灼应该叫师爷吧?您和他多年久居岐州,那儿有我们家最老的宅邸。后来师爷走了,您舍不得那处宅邸,为了守着它,这才有的丹青阁。”

叶无声点了点头,“当年战乱初平,瘟疫肆虐上京。父亲遭歹人陷害,获贬至岐州。彼时的古川寸草不生、饿殍遍野,历来被视作蛮荒之地,为朝廷官员所不齿。是父亲深耕于民间,集善款、分灾粮,矢志造福百姓。”

获贬?

犹记得自己为寻师初来清茗居时,秦三娘说过的话——“京师动乱过后,上京城曾突发一场瘟疫。皇宫上下数万人,服药过后皆是上吐下泻、不见好转,其中不乏有朝廷重臣、后宫的娘娘。太医署掌宫廷医药,东窗事发,自然成为第一被波及的对象。而你的师父,正是当年执掌太医署的首席医官,叶渊之子。”

“可阿灼听闻,师爷他……是受太医署悬案波及而死。”

“姑且可以这么说。不过,导致他死的直接原因,并非悬案本身。”他眸光渐渐沉下,语气却平淡得不夹杂一丝情绪。好像这些事不是发生在他身上,死去的也不是他的至亲。

“而是……调查那桩悬案。”

马车行至半山,窗外是阳光明媚、绿意盎然。

叶灼凝眸望着他。

透过雾蒙蒙的灰色双瞳,须臾间,思绪被拉回十二年前。

同样是这样一座山,只不过没有她的存在,不同于眼前的景致秀丽。当同他眼中景致那般,无喜无悲,了无生机、遍地荒芜。

那个夜晚,没有月,也没有灯。

寒鸦落于枝头,树木狰狞,暴雨如注。

山间人影稀疏。一老一少披蓑戴笠,相互搀扶。草鞋踏过泥浆,他们拖着疲惫的身躯行进。似这般,路赶了两天两夜,未曾有片刻歇息。

“父亲,还有多久啊?”

少年约莫十三四岁,满头乌发凌乱。湿哒哒贴在颊边,末梢挂着水珠,反复打湿、滴落,打湿、滴落。

虽有斗笠盖着,雨势实在太大。他早已没了心思也没了力气打理。每走一步,脚底刺痛隐隐。

“再坚持一下。”

叶渊粗糙的手布满老茧,裹于蓑衣之下。掩了掩衣襟,脚步不停。

“越过这座山头,马上就能抵达州境的虎丘城。马车就在城外,只要出了山,到时……咳咳。到时我们就能回京,和你阿娘团聚了。”

“父亲,我实在不明白。”

水汽随少年干涸的唇,短促地一张一合,消融进倾盆大雨。

“为何非得趁今日回京不可?”

“傻小子,别七问八问。”叶渊说,“等把该呈的东西呈上,爹的正事办完了,自然什么都明——”

“嗖”的一声,寒光一闪而过。

箭影刺破雨幕,微弱天光下,身前之人斜身倒地。

“父……亲?”

叶无声僵滞在原地,大脑空白了一瞬。

行进两步,脚尖传来微软的触感。明白过来什么,却是不敢相信。

俯下身,虎口擦过锐物尾端的冰冷。顺那具身躯的轮廓,停落于颈间,双手无法抑制地颤抖。

热流从此处淌出,夹杂着黏腻血腥气。

“父亲!!”

他一手死死捂住伤口,一手放下箧笥,慌乱寻找着药箱。

包扎用的细布被打湿,血水还在涓涓往外冒,不断涌出指缝。

“是谁?谁在那儿?!”叶无声转过头,循暗器射来的方向,树上现出一道黑影。黑衣人蒙着面,因着身夜行衣,与夜幕融为一体。只露出双鹰隼般的冷目,高立枝头俯瞰他们。

“你是何人,为何夺我父亲性命?!”

黑衣人从树间跳下,一脚踹开他,只手探入地上那人的衣襟。

“不许抢!”叶无声揪住他手腕咬了上去,“那是我爹的东西!”

他用力一甩,抽出麻布紧紧扎住的竹筒。

就要离去,叶无声再度扑来,像只横冲直撞的小兽。

“嘭——”一次又一次,重跌在地。

一次又一次,头破血流地爬起。

他心中明白,那东西对父亲而言有多重要。父亲就是为了那个东西,不顾一切也要亲手将它带离岐州……!

黑衣人扯过他脏兮兮布满血污的发,“小子,我从不杀没价值的人。可你若再敢挡大爷的路,”脖颈传来一阵疼痛,那人的目光,却比利刃还要冰冷。

“休怪大爷将你的肉,一块块割下来喂狼。”

叶无声双目赤红,趁黑衣人靠近之机一把扯下面罩。只那么一瞬,他将蒙面后的长相尽收眼底,抄起匕首扑了上去。

“我要杀了你!”

一支袖箭穿透皮肉,叶无声捂着手腕,踉跄退了两步。手劲一松,匕首“哐当”落地。血色滴落刀面,映出扭曲的五官。

黑衣人淡然收起袖箭,“小子,你回不去的。接你们的马车早已被处理干净,给爷牢牢记住,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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