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轻竹一路都没再理萧丞原,只管快步往将军府走去。
萧丞原倒也没再说什么,只是一路跟在她身后,脸色难看得紧。
到了将军府,温轻竹径直回到房间,把自己关了起来,而萧丞原则是去找萧鸿晟议事了。
眼见自家姑娘不声不响的在房间待了许久,玉露终是坐不住了,在外面徘徊许久,最终还是敲门了。
“姑娘,你开开门,有什么事可以和我说,可千万别生气,气坏了身子不值当。”
“姑娘,你回来这么久,连口水都没喝,这可不成的,饿坏了可如何是好啊?”
“姑娘,姑娘……”玉露还在坚持不懈地叩门。
“门没闩,进来吧。”里头的温轻竹淡淡道。
“是,姑娘。”玉露心里一喜,示意别的丫鬟帮着开了门,端着托盘就进去了。
玉露将托盘里的碟子一一拿了出来,在桌上摆好,有三丝豆干、五味焙鸡、蛋黄酥,还有解暑的莲心薄荷汤,可谓是色香味俱全。
“姑娘,你多少用点吧。”
温轻竹看了一眼,摆了摆手,“先放着吧,我现在没胃口。”
“怎么了,姑娘?”姑娘心情不好,玉露也苦着一张脸陪着,她又想起姑娘今日出门的目的,便问道,“对了姑娘,你可看见劫走老夫人的嫌犯了?到底是谁这么胆大包天,一定要加倍处罚,还有弘让法师,也太惨了,这凶手太不是东西了!”
说到后面,她更是义愤填膺,恨不能将嫌犯千刀万剐的模样。
“是啊,是该让真正的凶手承担一切后果。”温轻竹想起醒让被大理寺的人折磨成那个样子,很是不忍,闭了闭眼又道,“不能再让无辜的人受罪了。”
“姑娘在说什么呀?”玉露不解道。
随而她又灵机一动道:“难道姑娘今日在大理寺见到了什么不公之事,才如此郁郁寡欢,茶饭不思?”
这下戳中了心事,温轻竹缓缓抬起头,脸色仍旧不大好看,“我没有见到杀害弘让法师、劫走母亲的人。”
“那就是没有结案?”玉露问道,想了想还是先将碗筷摆好,劝道,“姑娘多少用一些吧,可不能饿坏了。”
温轻竹从小在安定侯府没少受磋磨,饿肚子是常有的事,是以早就落下了病根,只要饿了就得立即进食,如若不然,饿的时间稍长一点就会腹痛难忍。
来将军府这么久,玉露一直小心伺候着,生怕姑娘再犯病不适,之前倒一直好好的,即便和少将军怄气也不会伤害自己,没想到今日姑娘竟因那案子气成这样,令她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我还不饿,”温轻竹头扭到一边,叹息道,“只要这事一日不解决,他们就会继续残害无辜,我实在于心不忍。”
玉露听说大理寺的人抓了醒让小师父当替罪羊,也愤怒不已,“他们把他怎么了?”
温轻竹想起那副惨状,深吸了口气,才开口:“我看到他时,不知已经被折磨了几日,浑身血迹斑斑,身上净是脚印,手上指甲都被他们拔净,门牙也缺了几颗……他们还想屈打成招,在太子面前刑讯逼供,把人打晕了过去。”
听了这描述,玉露倒吸了一口凉气,她知晓,人命如草芥,在上层贵族眼里,弄死普通人比捏死一只蚂蚁还简单。可亲耳听着姑娘的叙述,她仿佛也亲眼见到了那个正在受刑的醒让,那个从前总是一脸笑意的小和尚,可如今被人摧折得不成人样,她被一股悲凉深深笼罩住了,一时说不出话来。
“难道太子殿下和少将军没有阻止吗?”她喃喃道。
她不信这天下是这般黑暗,她不信大理寺卿如此罔顾大殷律法,在储君和战神面前肆意妄为。
温轻竹:“冯世希冯大人,是殿下的人。”
那么冯世希如何折磨醒让,都是得到太子殿下的授意而为之,这世道真是匪夷所思。
想清楚这些后,玉露不禁打了个寒颤,“那少将军呢?姑娘你求少将军开口救救醒让吧!”
他那样一个小和尚,怎么敢劫走老夫人呢,更不用提对弘让法师下毒手了。
温轻竹摇了摇头,想起在大理寺发生的事情,她都气得心口疼。
她那样信任他,将解救醒让的希望寄托在他身上,可他非但没有听自己的,反而同那恶毒太子一个阵营似的。
一想到自己和傅景朗是同父异母的关系,她就感到一阵恶寒。
“说不定少将军有其他想法呢,姑娘还是不要多想了。”玉露将筷子递过去,一双明亮的眼睛恳切地瞅着她,“再不吃就凉了。”
温轻竹只得接过筷子,随意吃了点东西,喝了莲心薄荷汤,怎么也吃不下多的了。
玉露只得在一旁叹气,姑娘就是太善良了,见不得别人受苦,从小过得再艰难,碰见行乞的可怜人还是会丢两个铜板。眼下姑娘这个样子,她真是不忍心呐。
“姑娘,要不我去把少将军请过来吧?”玉露试探道,“我觉得你们就是交流少了,有什么都憋在心里,又不知道对方的想法,这样时间久了,隔阂会越来越深的……”
她还没说,还有那个崔姑娘在府上,又是那样的身份,难保不会被她趁虚而入,到时候姑娘的处境可想而知。
“不用了,他应当在与父亲商议正事,打扰他们不太好。”温轻竹叫住正要出门的玉露。
“不过,你说他为何要拦我呢?”
她不觉得萧丞原是会惧怕太子权威的人。
玉露想了想,道:“太子殿下那般不把人命当回事,也许少将军是为姑娘着想呢。”
少将军确实不是那种遇事退缩的性子,他是大殷的战神,有军功在身,受皇上赏识,没必要恭维太子,只是他应当不想姑娘惹怒太子。
温轻竹稍一思索也就明白了,先前温尚达让她盯着萧丞原,说太子需要他,想来他不可能毫无所觉,温尚达对他应当也是类似的说辞。
依照萧鸿晟的为人,自是不会站在太子一边,即便日后傅景朗继位,萧家也只管驰骋沙场,保家卫国,但依旧有自己的铮铮铁骨和挺直的脊梁,敢于仗义执言,绝不会放任江山社稷毁在德不配位之人手里。
所以,萧丞原只是在假意归顺傅景朗,令其放松警惕,他才好徐徐图之。他当时说的“还不是时候”,便是真的还没到合适时机,他不是那种会冤枉好人来给母亲交代的人。
“让她们把吃食撤了吧,我去找少将军。”想通之后,温轻竹的心情轻快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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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前还照了半日的烈阳,不知何时悄悄躲进了云层,给云朵镶了一道金边,忽而狂风大作,树枝不住地摇曳着,不时有青翠的树叶被风刮下,在空中飘舞着,不消一会儿,地上就洒满了叶子。
这风来的急,刮的又猛,时不时卷起地上的尘土,温轻竹不得不眯着眼,步子也迈得小。
“姑娘当心。”玉露一手扶着自家姑娘,一手挡了挡即将砸下来的枯枝,以免伤到了姑娘。
温轻竹笑道:“多大点事,没什么要紧的。”
出来时玉露便说要变天了,可晚些再寻少将军。可她只觉得人命关天的事,一刻都拖不得,早些知道他的解决法子便能早些心安。
快到书房时,主仆二人碰见几个洒扫的丫鬟,见到温轻竹忙与她见礼,喊了声“少夫人”,温轻竹笑着点了点头。
那几个丫鬟走了几步,却开始窃窃私语,似乎忘了少夫人还在不远处。
“唉,咱们少夫人真可怜。”
“那位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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