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食散发作起来的样子很难看,荀祜不想哪天吓到齐久安。
齐久安提醒他:“很痛。还会在短时间内变得虚弱。”这种副作用对荀祜来说可能是致命的。
她以为荀祜会说没关系,结果荀祜让她陪着他。
齐久安思索后还是答应了。
她知道断寒食散这件事会给剧情带来一些变化,但人工智能的心也是肉长的。这些天荀祜对她如何她心里有数,断寒食散总不可能是坏事。
至于带来的偏差,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两个人刚要上马车回宫,齐久安一拍脑袋:“哎呀,忘记帮皇上带点心了。”这个点估计点心铺全关了。
她食言了,懊悔不迭。
还有更严重的,她饿了。肚子咕咕叫。
荀祜往下瞥了一眼,肚子似乎是瘪了点,思忖片刻,让她随他来。
齐久安以为荀祜要动用特权,把点心铺的老板摇起来。她想跟他说可以回御膳房里偷点心,跟小皇帝说靖国府做的跟皇宫里的也没什么区别。
孩子嘛,就是用来糊弄的。
但荀祜带她来的铺子还亮着灯。
不是那种夜夜笙歌,几层楼高的店铺,而只是一个支起的摊位。上面用一块破破烂烂的木板写了几个字“王记麦饼铺”。
齐久安嗅了嗅,好香。是小麦被烘过的香味。
过了饭点,铺子的生意还是很好,陆陆续续还有不少人来买。
更夫、船工、商贩……
齐久安有些意外,荀祜居然知道这种地方。
荀祜让她自己去买。
她凑近一看,饼皮在炉子上煎得焦焦脆脆的,中间夹了梅干菜。
摊主看了她一眼,有些讶异,但手下接着翻饼,没多说什么:“妹子,要几个?”
齐久安买了五个。
她吃三个,荀祜吃一个,小皇帝吃一个。
很公平。
摊主把饼交到她手里,似有所觉,抬头望向街市角落。
一个男子立在暮色深沉处。
已经长得这么高了。
齐久安很快回来了,高兴地说:“摊主说我们运气好,第一百个来的不用钱。”
饼很烫,她两只手来回倒腾,自己就拿一个,让荀祜拿剩下的。反正他习武手上有茧,应该不怕烫。
荀祜拿着五个麦饼,看齐久安先是吹了几口凉气,然后迫不及待地咬住一块饼皮,烫得张开嘴巴,用手往嘴里扇风。
齐久安含糊不清道:“好齐,好烫。里咋嚒不齐?”
好吃,好烫。你怎么不吃?
她张着嘴,一抬头,荀祜能看见她被烫红的舌头。
荀祜扭过头,沉默地对着墙吃饼。
齐久安一口气吃了三个,胃里终于暖起来。“你怎么会知道这里?”
“从前与同伴在山野间嬉闹,忘了时间,回来时意外发现的。”
荀祜居然也有玩得忘了时间的时候。
那真是很从前了。得有个七八年了吧。
他们吃完饼,坐马车回到天枢殿。
齐久安让人把饼拿去膳房里罩着,明天带给小皇帝当早膳,别吹干了。
做完这些开始做正事,她问荀祜要不要把殷娘子抓起来。
荀祜说看看她要做什么。
齐久安急了:“此事分明有隐情,不当再拖延。”
荀祜说他再考虑考虑。
他在敷衍她!
荀祜不是个瞻前顾后,徘徊不定的人,更不可能她都这么说了,还没意识到危险。
他只是不把自己当回事。
荀祜看齐久安气呼呼的,眼中却露出几分笑意:“很晚了,去睡吧。”
后面几日,齐久安都在忙着给荀祜配药。
断寒食散之前得有个缓冲期,要逐步加大药量。否则经脉会受不了。
断的过程可能要维持整整一日,甚至更久,中间也要备一些补给,防止精力不济晕过去。
最好药浴也得泡着,但配方还要改改。
知道荀祜服用寒食散的人很少,除了她只有太医院的院使。旁人都以为荀祜患的是热症。
配药煎药的流程很复杂,太医院每个人都只负责一小部分。荀祜下令一切听从齐尚仪的吩咐,他们只要照着做就行。
一开始他们还觉得荀祜病得脑子不清楚了。怎么能让一个宫外来的贵女操持这些?讲不定连草药都认不清楚。
但相处的日子长了,他们都是医术高手,也能从那几个零星的方子里体会出精妙来。
摄政王请到高人了。
齐久安一边查阅资料,一边还得给这些老学究们答疑。忙得团团转。
连和太妃的新话本她都没空看。
直到荀祜让她明日校考的时候不要紧张,她才恍然想起来,还有这么个事。
自从上次偷看小皇帝的课业,她就没问过他的学习进度。
不过她对小皇帝很有信心。那篇文章写得真情实感,文采斐然,不给上上等说不过去吧?
校考那日,齐久安早早就去了。
她把荀祜对她说的话转述给小皇帝,让他不要紧张。
还夹了一些自己对考试的理解,比如写不出来就先空着,三短一长选最长,三长一短选最短。
小皇帝听得一头雾水,问她是不是紧张得头昏了。
校考哪来的选择题。
齐久安才发现自己找攻略的时候看错年代了。
校考开始前,小皇帝让齐久安认真考,不用为了顾及他而隐藏实力。
他又不是傻子,齐久安每回都能切中要害,不可能是偶然。
校考对于普通的王公贵族来说可能会影响到日后的官位和前程。
但齐久安已经是女官了,成绩似乎对她没什么所谓。
可上等总比下等好。
她这两日在京城出风头,招来一些人的嫉妒。若成绩不尽如人意,那些人不知道要怎么诽谤。
小皇帝想,他还是输在势单力孤。若是权力足够大,把那些人都杀了就是。
堵不住悠悠之口?只是因为砍的头不够多。
齐久安不知道她的明君培养计划出现了一些偏差。
她兴奋地搓搓手,那她就不客气了。
荀祜既然要当她的兄长,总得负起责任。妹妹考试考得好,给点零花钱很正常的吧?
上回她去他的私库里挑了三样,还剩好多看中的东西没机会带走呢。
齐久安下笔如神,洋洋洒洒写了好几张纸。
写完了开监控,去瞅瞅前面小皇帝答得怎么样。
她边看边点点头。
孺子可教也。
一旁同样已经写完的邹衡冷笑。
果然是虚有其名的绣花枕头。
校考还能睡着。
头一点一点难道还能是对试卷满意不成?
时间到,交卷。
这群王公贵族考完试也和普通学子无甚区别,都是如释重负,商量着一会儿去哪儿庆祝。
齐久安见唐弛月坐着不动,以为是她没考好心情不佳,从后面拍了拍她。
结果唐弛月一头栽到桌子上,过了一会儿才慢悠悠爬起来:“结束了?”
崔翊坐在唐弛月邻座,无奈道:“叫她都没醒。”
他顶着被杨太傅发现的风险,又是掉毛笔又是敲墨砚,也没能把唐弛月从睡梦中拉回来。
“还不是老头子昨日让我温习,夜里没睡够白天就犯困。”唐弛月忍不住又打了个哈欠,“我压根不是这块料。”
崔翊问上回没能好好聚一面,今日要不要出去玩一趟。唐弛月赞成。
齐久安回头看了一眼,小皇帝已经自己收拾好书包要回大明宫了。她问能不能带上小皇帝。
孩子考完试都没机会放松,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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