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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第 3 章

小说:

公主神似亡妻

作者:

一把蜜枣

分类:

穿越架空

第三日清晨,诸葛家的车马便到了刺史府门前。

领队的是诸葛泰麾下副将钟云,年近四旬的魁梧军人,一身戎装端坐马上,军士们皆恭敬称他“钟将军”。

阿洛戴着帷帽,在秋棠搀扶下登上马车,另有两位侍女随行。夏雪则留在府中照看温羽凝。

话说大燕立朝之初,女子出嫁前两月须在闺中静待,莫说未来夫家,便是亲朋故旧也难得一见。

可近些年来,朝廷对地方的辖制日渐衰弱,加之南方匪患不绝,各地多行其是,连婚俗也渐生变化。山南一带,除未婚夫妻需避嫌外,其余礼数已大为从简。

*

山南道治所设在兴元府,与凤翔府毗邻。此番马球赛的场地,正设在两府交界的太白山脚下。

远望草场如茵,碧色连天,其间点缀着疏朗的栎树林。两条玉带般的长河蜿蜒穿过草场,在日光下泛着粼粼波光。草甸尽头,太白山主峰若隐若现,积雪皑皑的山巅直入云霄。

队伍尚未行至马球场外围,已见车马络绎,华盖云集。人语马嘶混杂着车轮辘辘,远远便传来阵阵喧闹。

但见千步球场平坦如砥,四周环以矮墙。场内草色略浅,赤色旌旗迎风猎猎,鼓声震天。鼓声起处,看台层层叠起,纱帐轻扬……

“羽凝,来这边坐。”

阿洛刚踏入看棚,便有侍女引她至诸葛夫人刘氏身侧的软椅前。

刘氏与一众官眷早已安坐高台凉棚之中,轻纱垂幔既遮了日头,又不妨碍观赛。

“夫人安好。”阿洛含笑施礼。

刘氏亲切地执了她的手:“好孩子,快别多礼,往后就是一家人了。”

这是阿洛与刘氏第二次相见。月前初至山南时匆匆一面,彼时替嫁方定,她应对尚显生涩。如今已是驾轻就熟。

阿洛从容落座,悄悄打量这位未来的婆母。刘氏年近四十,却保养得宜,看上去不过三十许人,眉目温婉,举止端庄。然而温羽凝的告诫犹在耳边:“老滑头的夫人也不是善茬,需得多加小心。”

故而阿洛并不多言,只静静品茶,偶尔应和两句。

女眷们正低声闲谈间,忽闻锣鼓喧天,一声嘹亮的哨响划破长空。

东西两侧顿时响起雷鸣般的马蹄声,挥着球杖的儿郎们呼喝着纵马入场。但见黄尘滚滚,彩旗翻飞,整个球场都为之震动。

阿洛不由坐直了身子,只见球场上杖影如龙,流星似的朱红色马球倏忽来去,嘶喊与鼓声撞成一片,震得看台栏杆微微发颤。

她凝神追寻那飞驰的马球片刻,方将目光转向场上健儿——多是二十上下的年轻郎君,一队着利落黑衣,系红抹额;一队穿劲飒红衣,系黑抹额。

“你瞧,”刘氏倾身过来,在她耳畔轻语,“二郎在右侧控球的位置,穿黑衣的那个。”

阿洛心里轻轻一突:“嗯,看到了。”她目力极佳,其实早瞧见了。

只她此刻目光落在一片生机火热的马球场上,心里想的,却是另一个人。

那人寄的书信里,曾不止一次为她描绘过这般热闹景象,字字句句生动鲜活,仿佛亲临其境。

如今她当真见到了这样一场马球赛,可那人又在哪里?

恍惚间耳畔传来喝彩和叹息声,阿洛定睛看去,是黑衣的那队失了一球。

“莫急,这才刚开始,二郎身手不差的。”刘氏轻拍她的手背温声安抚。

阿洛应了一声,她是不关心谁输赢的,只想亲眼看看那人信中所述马球赛……

近处忽传来一阵轻笑:“夫人自是不担心,这黑衣队的二公子输了,那红衣队的三公子不就赢了嘛?横竖都是夫人赢,手心手背都是肉。”

这话里带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阿洛侧眸看去,是名与刘氏年岁相仿的妇人,面庞圆润,打扮富态。

刘氏从容应道:“钟夫人快人快语,但说话还是要斟酌些,省得好端端寒了孩子们的心……”

阿洛后来便听不进去她们说什么了,她目光专注盯着马球场,心事却如风起云涌。直到黑衣队终于扳回一球,四周再次爆发出喝彩与叹息,她才回过神来。

“我就说二郎是个有本事的。”刘氏含笑。

她示意方才接她话的妇人:“那是今日送你过来钟将军的夫人。说话总稀里糊涂,你别往心里去。”

“夫人待我好,我都明白的。”阿洛眉眼弯弯,语声软糯。

“你这孩子真是讨人喜欢,二郎好福气。”

刘氏话锋一转,轻轻叹息,“只是我家二郎性子古板,耳根子又软,总听信些捕风捉影的话,实在伤我的心。”

“夫人放心,日后我会劝着他的。”

“我早说过你与传言大不相同,是个乖巧可人的。定是有人嫉恨你家世样貌,才编排出那些恶言。”

恶言?阿洛想起温羽凝的叮嘱,不动声色地转开话头:“既是无稽之谈,不理便是。聪明人岂会被这些蠢话牵着走?”

“说的是。可我家二郎,有时候就是个糊涂的!”刘氏压低声线,恨铁不成钢,“否则怎会在刺史府说出退亲这等混账话。”

阿洛侧首,正对上刘氏和蔼中暗藏精光的双眸。

球场上激战正酣,众人注意力都被吸引过去,极少有人注意到女眷看台这边。

刘氏悄声道:“那孩子听闻你在京城作风大胆、任性妄为,心里梗着刺呢,以为我和他父亲有意害他!那日才会冲动退亲,幸得你识大体。”

阿洛但笑不语。温姐姐确实大胆,连身孕都有了。

可这里不是最重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么?

加之又有京城那位下旨。诸葛倾既未能退成亲,难道还能再闹一次不成?

“你也觉得可笑不是?我自然是信你的。可我担心这孩子心结不解,将来有一天又闹出那般糊涂事!”

若真再闹,由着他闹便是。前前后后折腾下来,即便和离也得两三月,时间足够了。

阿洛本就不是极有耐性的性子,刘氏这般絮絮叨叨、迂回试探,令她渐生烦躁。

可即便温羽凝在此,怕面上也得顺着这位未来婆母。她略无奈地想。

她深吸一口气,展颜笑道:“夫人有什么吩咐,但说无妨。羽凝力所能及之处,定当尽力。”

“好孩子,我就怕委屈了你。”刘氏执起她的手,这次笑得真切,眼尾细纹如菊瓣绽开。

她微微倾身,在阿洛耳畔低语:“待球赛结束,你随沈嬷嬷去办件事。等此事了结,我也就安心了。日后那混小子若再犯浑,我定站在你这边。”

阿洛心下生疑,却只能点头应下。

二人目光很快又投向了人马鼎沸的马球场……

申时过半,球赛终了。比赛尚算精彩,不过最后却不是诸葛倾那队拿头筹。

临了刘氏还在宽慰阿洛,说诸葛倾自江南归来后一直养伤,定是尚未痊愈。

阿洛心不在焉应和了两句,借故更衣暂离了看台。

“你们在这等我。”她将帷帽交给秋棠,独自朝球场旁的栎树林走去。

“小姐!”秋棠捏着帷帽,面露忧色,“我陪您去吧。”

阿洛指了指不远处的栎树林,俏皮地眨眨眼:“你还不知我的习惯?解手时不喜人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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