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苏文澜不解。
陆玄珍:“先前用那东西也是怕意外有孕,如今你情蛊未解,倒也不必担心这个。”
“可——”
苏文澜犹豫。
他从未这样过,担心自己万一激动发挥不好,到时候再扫了陆玄珍的兴。
陆玄珍继续道:“朕也想试试。”
“想试什么?”苏文澜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
她顿了顿:“……就是不用那个啊。”
陆玄珍快记不清那种感觉了。
醉心湖中央、摇晃的小舟、苏太傅温暖的身体……
那种炽热几乎是刻进灵魂深处。
从前她顾忌太多。
眼下苏文澜身上这情蛊,倒是提供了别样方便。
“陛下,臣不敢。”苏文澜垂眸。
陆玄珍挑眉,毫不忌讳打量着他,低声问:“嗯?怎就不敢了?”
苏文澜头埋得更低了。
“臣怕冒犯到您。”
“冒犯?”陆玄珍笑出声,“要是这算冒犯,那你之前冒犯的还少吗?”
“臣、臣……”
苏文澜的手下意识摸向腰间,可那里早已空无一物。
从前他常吃的壮阳药,自打他种下情蛊后,便早就都处理掉了。
而帮他做这些的小梁子,现在坟头草估计都能有三尺高了。
陆玄珍盯着苏文澜的手看。
见他把手停在腰后发愣,她嘴角微扬,顺势就帮他把腰带抽了下来。
“陛、陛下?”苏文澜惊讶。
陆玄珍俯身压下来,两手撑在软榻上面,居高临下看着苏文澜。
苏文澜生了一副好容貌。
单是与已故苏太傅有几分相似,就足以保他下半辈子的荣华富贵,况且他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俊朗的容颜、出色的才情、温顺的脾性,尽管偶尔会因敏感闹些小脾气,但那都无伤大雅。
还有就是他肯花心思讨好她。
陆玄珍目光落在他眼尾。
那颗小痣此时和它的主人一样,呆呆停住。
她伸手拨开了他脸上的碎发。
“怎么害羞了?”
此话一落,苏文澜脸颊肉眼可见变得通红,连呼吸都急促起来。
“臣还是第一次这样。”
陆玄珍盯着他看:“嗯?”
“……第一次难免都会紧张些。”苏文澜红着脸小声解释。
听到他这样说。
陆玄珍突然忍俊不禁,玩味拍拍他脸:“朕记得之前你第一次自荐枕席,好像也没怎么紧张啊?”
“当时是当时,现在是现在。”
苏文澜咬了咬下唇。
陆玄珍笑:“当时和现在,又有什么不一样吗?”
“当然不一样。”苏文澜道。
陆玄珍问:“怎么不一样?”
苏文澜把脸扭到一旁,不说话了。
陆玄珍不依,用手把他掰回来,苏文澜又把脸往另一边扭,陆玄珍又继续掰。
两人有来有回,倒是玩了一会。
直到陆玄珍没了耐心。
她用手牢牢钳住苏文澜下巴,让他无法动弹,不得不与她对视。
“好了,告诉朕,怎么不一样了?”
陆玄珍看着他的眼。
苏文澜见好就收。
老老实实回答:“臣现在更爱您了,虽然当时也爱慕您,但一心想着能离您更近些,便没有功夫去紧张什么。”
“你啊。”
陆玄珍眸色温柔,低下头亲昵地蹭了蹭他鼻尖。
苏文澜顺势吻了上她。
他温温柔柔笑着,仿若春风轻抚,又像一只乖巧的猫,伸出毛茸茸的爪子在人心上轻轻挠了挠。
这次的吻和初次侍寝时截然不同。
那晚苏文澜使劲浑身解数,只为博取陆玄珍一分喜欢,那个吻,处处带着小心和讨好。
而现在这个吻。
很纯粹。
不带一丝情欲,就只是一个蜻蜓点水式的吻。
苏文澜垂下眼。
长长的睫毛在眼下落下一片阴影,让人无法看清其中情绪,此刻只有他一个人知晓,自己的心跳是何等震耳欲聋。
他原谅这个世界了。
原谅了从前所有吃过的苦、受过的罪,还有那些曾对他满怀恶意的人。
同时苏文澜忍不住想。
或许在陆玄珍心里,他和苏太傅是一样的了。
就算不是完完全全一样。
想来他也不比苏太傅差些什么。
苏太傅虽然被封为皇夫。
可他也被封为了贤德侯。
长春宫是苏太傅在宫中的住所,可他在宫中也有摘星台,况且这还是皇帝专门为他而建的。
陛下允许苏太傅同她亲近。
现在也同样恩准他这般亲近。
陛下还答应让未来储君尊他为亚父。
这一桩桩细数,苏文澜难免得意。
他甚至觉得自己比苏太傅还要好。
因为他还活着。
所以每晚躺在陆玄珍枕边的那个是他,而不是苏辞!
苏文澜这样想完,心里说不出的高兴,连陆玄珍盯他看了好一会都没发现。
直到他嘴上一痛。
“想什么呢?这么不专心!”
陆玄珍重重咬了他一口,语气有些不满。
苏文澜傻傻笑了一下:“臣在想您,臣好爱您呀!”
他毫不掩饰自己的心意。
陆玄珍扬唇柔声道:“朕也爱你。”
说完,她感到下面那人身体僵了僵,随后一双手臂抱住了她,力气之大似乎要将她揉进身体里。
炽热的吻如雨点般落在耳边。
低哑的轻喃回荡在安静的室内,宛若天籁。
陆玄珍也用力抱住苏文澜。
这一刻,密不可分的不仅是两具凡体肉身,还有两个无处安放的灵魂。
陆玄珍突然有点想哭。
她想试着重新去爱一个人了。
苏文澜把头埋在她脖颈,一滴清澈的泪顺着眼角划落。
从前以为不会有人走进他心里。
今日才知,那颗空了许久的心,原来只为等一人。
与君星月,皎洁辉映。
愿如此日,朝暮相伴。
两人有些日子没有行过敦伦之礼,今日又是前所未有的亲近。
陆玄珍稍不留神,便到了后半夜。
夜深露重,窗外北风呼啸。
陆玄珍懒得再叫水起来沐浴。
苏文澜看出她的疲惫,用屋里备着的湿帕子给她擦拭干净,也将自己简单收拾了下。
然后他从柜子里抱出一床被子。
两人搂着一块昏昏睡了过去。
陆玄珍靠在苏文澜身上,一觉好梦,等再醒来,窗外已是天光大亮。
她惊得坐起身:“什么时辰了?”
旁边苏文澜幽幽醒来,眯眼看了看窗户,一脸迷茫。
陆玄珍冲外面喊:“青歌!青歌!”
青歌从外面推开一道门缝进来了。
陆玄珍忙问:“青歌,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青歌答:“回陛下的话,现在是巳时了。”
“什么?巳时?”
陆玄珍声音立马高起来,忍不住责怪:“你们怎么不喊朕,今日有早朝!”
青歌立马跪下去。
“是奴婢失职,请陛下责罚。”
苏文澜回过神,也欲起身请罪,身上盖着的被子瞬间滑落半截,露出布满旖旎痕迹的上半身。
他不由自主往上拽了拽被子。
陆玄珍脸色沉了沉。
她扯开身上被子,全都裹到苏文澜身上,随即从软榻上跳下来,踩上鞋站到了地上。
“快给朕洗漱更衣。”
她黑着脸命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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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陆玄珍匆匆赶到宣政殿,众朝臣已在此等候多时。
众人对此多是心有不满。
可就算其中有眼尖者瞥见她脖上吻痕,也是敢怒不敢言。
陆玄珍在龙椅上坐下。
“咳咳,今日朕起晚了,辛苦众位爱卿等朕了,现在时候不早了,朕就直接开始了,各位大人有要事上奏吗?”
话落,一位文官出列上前一步。
“陛下,臣有本启奏。”
“讲。”陆玄珍抬手示意。
礼部尚书道:“陛下,北狄王来信,估计明日午时便能进京。”
陆玄珍诧异:“这么快?”
“是,根据沿途官府来信,他们一行人日夜赶路,不曾在驿站歇息,向来是为了早日面圣。”礼部尚书答。
“新王倒是有心。”陆玄珍随口道。
礼部尚书拱手:“臣今日便安排好相关事宜。”
陆玄珍点头,随后又看向其他臣子:“还有其他事吗?”
下面沉默了会,无人出列。
就在将要宣布退朝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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