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民间近来掀起一阵风。
许多男子变得格外注重言行与容貌,尽管有些男子对此嗤之以鼻。
帝王乃天下之主。
所以陆玄珍的所作所为,自然被当做天下女子表率。
而帝王的侍夫,也可为男子表率。
苏文澜以色侍人虽上不得台面,可却实打实得到了好处。
因此,认同他的也大有人在。
皇帝只有一个。
可贵女却无数。
无论赘娶,她们也都纷纷效仿女帝,更加看重男子的容颜。
陆玄珍起先并没有关注到这些,直到最近她才发现,无论是上朝还是在宫中行走,路上碰到的官员或是太监,一个个都顺眼了不少。
虽谈不上赏心悦目。
但起码不辣眼了。
陆玄珍好奇叫暗卫去打探。
这才知道事情的根源还是在她自己这里。
对此,她倒是乐见其成。
早知道这样就能让男人们都注重仪容,她早在宫里给男人盖宫殿。
那也不用让眼睛忍受到现在。
陆玄珍很满意这种改变。
连带着看苏文澜都满意不少。
她本就很喜爱苏文澜,对其处处怜惜,疼爱有加。
如今更是宠上加宠。
苏文澜一时是盛宠无双,风头大盛,美名不仅在京城内传扬,更是散布整个大周境内。
甚至都传到塞外去了。
塞北有一小国,名为北狄。
从前北狄同大周关系紧张,不过自打陆玄珍的父皇将北狄打服后,大周与北狄之间就变得“父慈子孝”了。
北狄王不仅向大周俯首称臣。
更是年年进贡特产的宝马、牛羊,以表忠诚。
今年北狄新王耶律骏继位,欲进京参拜。
正愁如何讨好大周皇帝。
刚巧听到大周皇帝好男色的传闻。
耶律骏立马福至心灵,有了主意,打算给陆玄珍献上一份厚礼。
-
京城。
天色将暗,沈锐从太医院中出来,步履匆匆,直奔养心殿。
按照惯例,他今日不仅要去给皇帝请平安脉,还要给那个宠臣诊脉。
沈锐面无表情提着药箱。
直到进门前,他才换上得体微笑,抬手轻轻敲了几下,但却迟迟无人回应。
“陛下,臣来了。”
沈锐等了会,又耐心喊了一遍。
依旧和刚才一样。
里面安安静静,好像根本就没有人。
他眉头微蹙,正疑惑着,青歌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沈太医?”
青歌提着灯笼站在后面。
见沈锐转身,立马快步走了过来。
“陛下这会不在里面,她和苏大人去畅音阁了。”青歌说道。
沈锐看向青歌。
“宫里最近来了新的戏班子?”
青歌点头应:“是,北狄新王过些日子要来,礼部那边特意请了一批人,平日就在畅音阁练习曲目。”
“陛下整日操劳国事,偶尔听曲放松放松也好。”
沈锐眯了眯眼。
青歌附和道:“是呀,苏大人也是这样说的,今天陛下一忙完,他就拉着陛下去畅音阁了。奴婢怕您来了找不到人,就留在这里等您。”
沈锐眼底寒芒闪过。
语气却依旧温和:“多谢青歌,要是找不到陛下,我又得担心了。”
“沈太医不必客气,这也是奴婢该做的。这些年您为陛下的付出,奴婢都看在眼里。”
青歌垂了垂眼。
“也难为你能记着。”
沈锐笑容变得有些勉强。
他转身朝殿外走去。
同时轻叹道:“我只管守好自己的本分,至于其他的,自有天意。”
青歌在一旁掌灯。
幽幽烛火映照前方,道路两侧堆满枯木积雪,竟衬出几分凄凉来。
两人很快抵达畅音阁。
沈锐还未进门,就听到里面余音袅袅,还时不时响起轻快的笑声。
沈锐心不受控地往下沉了沉,抬脚之余,大脑已经开始想象里面的场景。
等真进了畅音阁里。
一看到那画面。
沈锐差点没提上气,脚下一绊差点趴地上。
“文澜,你在哪儿呢?”
陆玄珍张开双手,四处寻找着。
她眼上蒙着一条明黄带子,细腻的布料压在她高挺的鼻梁上,两侧皮肤被摩擦得微微泛红。
晶莹汗珠凝在额间。
苏文澜在不远处躲躲藏藏。
时不时还探出头,朝陆玄珍方向喊一声,生怕对方找不到他一样。
荒唐至极!
蓝颜祸水!
妖孽误国!
沈锐顿时痛彻心扉,痛不欲生,痛到无药可治。
沈锐想起前朝的亡国之君。
那位皇帝生前最爱的活动便是在花园与美人捉迷藏,在浴池与美人同饮。
现在仔细数数。
陆玄珍也不差什么。
几乎样样都没落下。
沈锐的脚如同被黏在地板上一样,迟迟没有迈出下一步。
他冷眼看着苏文澜。
对方甚至嚣张到直接无视他的存在。
照旧和陛下继续玩闹。
沈锐收回眼,垂眸看着鞋面。
纵使他平日再体面不过,这会儿也藏不住眼底恨意。
苏文澜明明已经不能生了,却用尽手段霸着陆玄珍,甚至贪心到不留一丝余地。
若不是他要死要活闹了一通。
恐怕陆玄珍早就召他沈锐侍寝了。
只要陆玄珍肯给他机会,沈锐自信他有的是办法让她忘了苏文澜。
放得开的可不只苏文澜。
沈统那家伙愚钝,倒也没说错,苏文澜不就是仗着那张脸吗?
他恨苏文澜。
恨不得他死。
但单单去死,未免太便宜了对方,毕竟苏文澜也不怕死。
所以沈锐想要苏文澜失去他最在乎的东西。
他要让苏文澜身败名裂。
眼下他手里的筹码已经差不多了,不过北狄新王快要来了,春考也马上举办。
这么紧要的关头,他还是——
“文澜,朕抓住你了!”
沈锐正想得入神,突然腰间一紧,一双修长的手臂用力将他抱住。
陆玄珍把人往怀里搂了搂。
觉得手感有些奇怪。
人好像比刚才壮了些?
她伸出手在沈锐后腰上面又捏了两下,肉好像也比刚才多了些,她记得苏文澜的腰很细,上面并没有多少肉。
陆玄珍一把扯下蒙住眼睛的布带,仰头看去,正好撞上沈锐深邃又犹豫的双眸。
“表、表兄?”
她整个人瞬间愣在原地。
放在沈锐腰上的手,一时间也有些不知所措。
“你、你何时进来的?怎么,怎么不同朕说一声呢?”
陆玄珍脸上发烫。
她鲜少同沈锐这般亲近过。
说完,陆玄珍讷讷把手收到身后。
同时往后退了两步,与沈锐拉开了些距离。
沈锐见她这般,心里很不是滋味。
怎么一知道是他,就这般疏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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