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疼欲裂。
同其尘揉了揉脑袋,缓缓睁开眼,呼吸一滞,面前是朝思暮想的那张脸。
任卷舒呼吸很轻,温热的鼻息一点接着一点落到他唇上。
同其尘一动不动,连呼吸都不会了,床榻不大,两人几乎是紧紧贴在一起。
脑袋不是疼,是麻了,半点指令都发不出。
同其尘看着她的眼睫,视线缓缓往下滑,顺着鼻梁落到鼻尖,最后停在一抹红唇上。
任卷舒嘴角有些红肿,同其尘已记不清那是他咬得,只是静静看了会,不自觉地想要凑上去。
他往前倾了下,最终也没敢落下一吻,两唇似贴未贴,鼻息纠缠。
半晌,同其尘轻手轻脚坐起身来,给她盖好毯子,开门出去。
任卷舒睁开眼时,同其尘正端着醒酒汤进来。
他想不起醉酒后的事,也不知道那碗醒酒汤是不是被自己喝了,便又要了一碗。
任卷舒人醒了,脑子慢下半拍,有些反应不过来。
同其尘走到她面前,一本正经地放下醒酒汤,语气也淡淡的,“起来喝一点,小二准备了热水,泡个澡会舒服些。”
眼前冷冰冰的同其尘,跟昨晚趴在她身上收不住泪的人,简直天差地别!
任卷舒半天没适应过来,脑子里费力搭上线,“同其尘,你不记得了?”
同其尘茫然道:“记得什么?”
都不记得了?
任卷舒看着他,眼底的怒意很快消散开,也好,昨晚不清醒,总得让他醒着好好说。
同其尘努力回想,头脑一片空白,实在想不起来,小心道:“我酒后失德了?”
任卷舒坐起身,轻飘飘道:“也不算失德吧。”
同其尘心里松了口气,“先把清酒汤喝了。”
任卷舒接过小碗,不紧不慢道:“你昨晚亲我了。”
同其尘怔住了,脸上惊慌失措的表情怎么都平复不下,被任卷舒尽数收在眼底。
他觉得自己喝酒,把脑袋喝坏了,竟分辨不出任卷舒实在跟他开玩笑,还是讲真事。真亲了,任卷舒怎么如此平静,他快乱死了……
任卷舒小口喝着醒酒汤,看着他的表情,瞬间起了性质,故意捉弄道:“同其尘,你从何时开始做那种梦的?”
同其尘‘噌’一下站起来,跟个无头苍蝇似的,毫无气势反抗道:“没有。”
他面上没动作,心里先给了自己两巴掌,又急道:“对不起。”
任卷舒饶有兴致地看着他,“真没有?”
同其尘声音弱下去,“没有。”
“好吧。”任卷舒道,“你做的事,我都知道了。”
都知道了?
同其尘被这四个字定在原地,大脑完全是一片空白,更没脸面站在这了,语言一片混乱,“你喝完,去泡澡,我头疼,我先出去,我不去远处,我、我也去泡个澡。”
任卷舒看着他仓皇而逃,没忍住笑出了声,同其尘在门外听得真真的,脸上燥地能滴血。
同其尘泡了个冷水澡,早早等在小酒馆门口,已经想好要尽数坦白,不管任卷舒是何态度,他都接着。
就算让他滚,也会稍微滚远点。
任卷舒泡了个热水澡,神采奕奕地走出来,“先去吃饭,一会儿,你跟我逛逛,买点东西。”她最后特意叮嘱了句,“别说扫兴话。”
同其尘点点头,想说的话全部咽进肚子了。
他看不懂任卷舒的态度,是不想提及昨晚的事,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还是现在不想听?
任卷舒带他逛了一遍鬼市,吃吃喝喝,腿都遛细了,也没找到什么喜庆东西。
同其尘一路上蔫了吧唧的,脑子里打了好几架。
“拿着。”任卷舒递过两只红蜡烛。
同其尘乖乖接下,又不好看她。
任卷舒道:“回去吧。”
任卷舒两手背过去,指尖捻着朵红艳艳的山茶花——她花大价钱跟小二讨来一朵,冥界弄朵人间的花,可不是件容易事。
同其尘揣测不安,到了客栈门口,任卷舒突然转到他面前,伸手在他耳边别了个物件。
“什么?”同其尘没看到,想要伸手去摸,任卷舒一声制止,他就不动了。
任卷舒看他,“同其尘,你真没什么想说的?”
同其尘脑袋里千百种想法一闪而过,却难以开口,他不知道任卷舒想听什么。
任卷舒笑着递了句话,“你之前说喜欢我,还做不做数?”
同其尘从未感觉到自己如此愚笨,修炼时,他明明是一点就通,可任卷舒一开口,他这脑袋就变成了一团浆糊,不知如何是好。
“嗯?”
任卷舒一声催促下,同其尘用力点点头,“算,以前算,现在算,以后也算。”
话音未落,任卷舒踮脚在他嘴边亲了下,“我喜欢你。”说罢,任卷舒看着他,“你一副没醒酒的样子,要是再敢忘,我以后都不会说了,你就自己憋着去吧。”
同其尘彻底傻了,明明没喝酒,脚底却发飘,急道:“我喜欢你。”
任卷舒拉着他往客栈走,“知道,我没你那么笨。”
同其尘扣住她的手,紧紧跟在人身后。
任卷舒将他带到房间。同其尘有些急,也不知道急什么,在任卷舒看过来的瞬间,急道:“我喜欢你。”
任卷舒没忍住笑了下:“我知道。你把蜡烛点上。”
同其尘照做,又道:“有煤油灯。”
“吹了。”
房间只剩两只烛光摇曳,同其尘转过身,见任卷舒撩起衣服,裁下一块红布,他疑惑道:“要做什么?”
任卷舒又扯下一条红布,干脆道:“成亲,拜堂,入洞房。”
三个词,每个都砸在他的心口,同其尘被扼住喉咙,半天没能发出声。
任卷舒看过去,同其尘泪流两行,试探道:“你之前不喜欢,怎么突然……”
“你昨日哭了一晚上了,怎么没够啊,今天又来?”她走到同其尘身旁,“我当时为何那样说,你现在还不明白?非要我一字一句讲清楚。”
同其尘摇摇头,“我明白,我只是不敢想……”
任卷舒笑了下,示意他低头,将红布条系在他头发上,又将红布盖到自己头上,“现在还不敢想?”
同其尘:“……敢。”
拜堂仪式,两人知道得不多,尽数照做了一遍。
掀开盖头,四目相对,含尽春色。
任卷舒突然笑了下,“你啊,还不如醉了。”
同其尘凑到人唇边,轻轻啄了下,见任卷舒笑着,便吻了上去。
清醒着,便多出几分克制,同其尘不像昨夜没完没了,吻了会,便将人放开些。
这一放开才发现身上的衣物被褪去大半,任卷舒倒裹得严实。
任卷舒有意逗他,“这种事,梦见过吗?”
同其尘不上当,轻声道:“没有。”
任卷舒只是笑,手指顺着他脖颈游走,“你说没有就没有。”
同其尘还想往她身前凑,却被抓住湿热的活物,没忍住稍稍仰了下头,全身都酥了。
任卷舒不轻不重,就是吊着慢慢磨,不给个痛快。同其尘哪经过这种事,不一会,头抵到她手臂,抬眼看过去,像似求饶般。
任卷舒立即收手,将他吊的不上不下,闷吭了一声。
同其尘全身抖了下,却没推到最高点,只感觉空落落的,心里有些泛酸水,看着她道:“你怎么连这都会?”
任卷舒笑他,“你不会,还不准别人会?”
“我没不会,”同其尘自己问不到点子上,也不能怪任卷舒逗他。他赌气似地偏过头,埋进人怀里,“你我真做了这事,永远在一起,不能再想别人。”
任卷舒听他吐酸水,笑道:“我什么时候想别人了?”
同其尘贴在她怀里,“你那些蓝颜知己都不能想。”
“我还有蓝颜知己?”任卷舒摆弄他的头发,只听同其尘小声喃喃道,“就伶舟他们……”
任卷舒抬起他的头,又觉得这双眼睛太犯规,便将他头上红布条接下来,蒙在眼上,“那得看你表现。”
同其尘轻嗯一声,拿不准这个‘表现’,却又一次被人握住活物。
蒙住眼,全身感官都被放大,同其尘降了一回,喘息道:“布条,解开。”
“不解,我还没玩够。”说罢,任卷舒便把他的嘴堵上。
甚至亲吻发出的声音都在耳边无限放大,同其尘差点又交代给她。
任卷舒动作轻,交锋地带纠缠摩挲,两人呼吸却越来越重。同其尘乱了分寸,怀里的人真软成猫似的,他忍不住抱紧,胡乱窜.动了几下。意识也相互死咬,被一起推向空白的高地,颤得一塌糊涂。
任卷舒没了力气,将他眼上的红布条勾下,两手环住人肩颈,“好了,按你喜欢的做吧。”
同其尘尾巴环住她,将人放倒,学会了用亲吻转移注意力,已埋到最深。
毛茸茸的狐狸尾巴垫在腰下时,任卷舒还想觉得他细心,到后面频频败阵,肚子中酥.麻.难.耐,再想退宿,才发现这狐狸尾巴的真面目——不仅不让她逃,还将她往上送。
任卷舒喃喃着骂了他两句,同其尘凑到她耳边道:“任卷舒,不能忘的话,你再说一遍,好不好?”
“不好,”任卷舒感觉脑袋都被撞麻了,“你出去。”
同其尘已找到规律,见她不肯开口,反复磨,反复撞。
任卷舒勉强说出句完整的话,“喜欢…喜欢你…我喜欢你。”
好不容易有口喘气的机会,同其尘又粘了上来,任卷舒有气无力地给了他一拳,“同其尘,适可而止,你念了十多年的净心经,都念哪去了?”
“最后一次。”
任卷舒不知道他又折腾了多久,只记得跪在毛茸茸的狐狸尾巴上,被同其尘抱着,后面就没印象了。
她再次睁眼已经是翌日下午,靠近床边的小火炉暖烘烘的,身上很清爽,同其尘应该给她擦拭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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