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顶替者,就是如今的沈易安,因为他当年被买入府里时,年纪尚小,再加上沈国公神志不清,经常对他说些胡话,导致他真的以为自己是皇子,长大后,他凭借着沈国公的势力,与沈擎分庭抗礼,沈擎自知引狼入室,只是沈国公离世之时,沈易安已经站稳脚跟,甚至掺和进了扬天派的内部,沈擎小看了沈易安,最后被自大反噬,而沈易安,这么多年来,从未放弃过那些狼子野心,他始终觉得他应该坐拥天下,从未放弃造反,至于他为什么针对你,大约只是想掀起风浪,制造麻烦,他好从中取便。”
聂无尘听着听着,只觉得一阵恶寒,震惊道:“你是说,沈易安不是皇子?真正的皇子,早就死了?他只是顶替了一个死人的名字?”
“可以这么说。”向秋道。
“他这么多年,不清楚自己的身世吗?”聂无尘道。
“他比谁都清楚,不过他装作不知道,按照他想做的事情,他是也得是,不是也得是,否则想要他命的人就更多了。”向秋道。
假皇子?以谋反为己任?聂无尘缓缓躺下,心里生出几分可笑,笑她竟然被一个假皇子耍得团团转,这简直就是一场笑话。
这场笑话里的每个人,就像一只提线木偶,被提溜着完成任务一般。
可是想到沈易安说的那些话,以及跑掉的陈初尧,心里更是发堵,看着向秋道:“你去寻初尧吧,别让他被人欺负了,我解决完我的事情,再去找他,当面与他解释清楚这些误会。”
“你想做什么?继续去找沈易安?”向秋道。
“我要回京都,找姜宗主,自然,沈易安也不会放过。”聂无尘冷静道。
“该告诉你的,我都说了,我劝你,还是休息休息吧,不然身子扛不住。”向秋道。
“嗯。”聂无尘低垂下眸子,心绪翻飞,倒不是因为向秋,而是想着姜既铭,任何人背叛她,她都可以谅解,唯独姜既铭,本就有青梅竹马的情谊,又差点成亲,姜既铭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如果沈易安说的都是实话,姜青川早就意图谋害父亲,并且姜既铭从头到尾都知晓,那,是不是意味着,他们父子俩是联手对付了聂氏?
既然有如此狼子野心,为什么姜既铭要救她?并且这么久以来,给她人手,还帮她查聂氏的案子,姜既铭难道不怕他的所作所为被她发现吗?
如果说,姜既铭这么做,是因为对她余情未了,那姜既铭完全可以伪造一个真相,让她看到一些假相,以她对姜既铭的信任程度,难保不会真信。
可姜既铭为什么要帮她,让她一步一步发现他的真面目,于情于理,她都没有想明白,这里面的关键点完全冲突,十分不合理,正常人都不会做这种不利己的事,可事情偏偏就是这么发生了。
“小姐,喝药了。”
门外响起浮白的声音,打断了聂无尘的思绪。
“进来。”聂无尘道。
浓郁苦涩的药汤入口,让聂无尘也不禁皱眉。
休息了一晚上,聂无尘第二日早早醒来,从浮白嘴里得知,向秋已经离开,她心下了然,想要动身前往京都。
可浮白浮生拦在门口,死活不肯,说什么也不愿意让她走,她解释过她身体无碍,可浮白说,大夫要她最少休息两个月,如果等不了那么久,至少喝完药才行。
两副药喝完都快半个月了,聂无尘哪里能等这么久,在屋里闷了一天,喝完晚间的药,趁浮白下楼的时候,偷偷从窗户溜了,只给他们俩留下字条:“先走一步,京都汇合。”
浮生坐在后门看着药炉,亲眼看着聂无尘跑路,只是聂无尘牵马就走,完全没注意身后的人。
浮生自知拦不住,只是想想到时候浮白一脸抓狂的模样就觉得好笑。
聂无尘一路奔驰在去京都的大道上,只是心境不如从前,这次更带着些决绝,专注盯着前方的路,不经意间抬头,才发现今日是月圆之夜,月光照亮了眼前的路,可也冷透了她的心。
圆月高悬于苍穹之顶,本是共婵娟的日子,而她必须马不停蹄地赶路,只为确认那卑劣不堪的真相,一个圆圆的月,修不好一颗破碎的心。
所有人都有归属和欢乐,只有聂无尘,山穷水尽只为找一些烂到骨子里的真相,就像在黑夜里走路,伸手不见五指,进一步生死难料,退一步更无法两全。
她用良知和仁义去理解这个江湖,去帮助所有困顿之人,可让她生不如死的,往往也是良知和仁义,人,是个什么样的生物呢?令人着迷,令人痛苦,令人无助,更令人迷茫。
当太阳出来,身上逐渐有些许暖意,她也到达了凛霄派,把缰绳交给门口弟子,低声询问道:“姜宗主在吗?”
“宗主一早便去了城东视察。”门口弟子道。
“派人通知你家宗主,就说聂无尘到访,要立刻见他。”说罢,不待门口弟子反应,便径直走了进去。
这时,门内一女子刚好出来,本以为会擦肩而过,可那女子停下,对着聂无尘道:“你就是表哥口中的聂无尘?”
聂无尘打量了这女子一眼,穿着一身粉嫩衣裙,妆容法式精致,不像宗门弟子,又称姜既铭表哥,可她以前从未见过,便道:“姑娘认得我?”
那女子不怀好意的笑笑,围着聂无尘转圈打量,轻哼道:“你也没什么特别的,不知表哥为何钟情于你,我原以为你是个有骨气的,还不是和我一样,眼巴巴的来寻表哥。”
那女子一番话说的聂无尘莫名其妙,客气道:“听不懂姑娘说的什么,在下告辞!”
说罢转身就走,只听见背后传来那女子气急败坏的喊声:“你死心吧,我比你好看,以后我肯定会嫁给表哥的。”
听到这话,聂无尘咋舌,这姑娘疯了,且不说她无意于和人争夺一个男人,更无法理解,一个姑娘想嫁给亲表哥,天下儿郎多少,非得嫁给一个亲人?
敢于把这种世俗不容的言论宣之于口,被镇住的聂无尘都回头看了一眼这位“表妹”,着实大胆。
顺着熟悉的路,一路走到会客厅,坐下,才静下来,心里更有几分忐忑。
等待的时候,她的内心无比煎熬,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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