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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 丧鸣镜(十五)

小说:

被男鬼缠上后在无限世界杀疯了

作者:

三裂卯兔

分类:

古典言情

许知黎回头去看堂妹,但堂妹好像没有出过声一样,已经把头埋了下去。

许知黎看向江澈言,对他比嘴型:“怎么办?”

江澈言摇了摇头,回答:“以不变,应万变。”

许知黎看了看江澈言,又看了看堂妹。

以不变应万变……现在,除了以不变应万变,好像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许知黎抬头,看向灵堂的方向。

抬棺的人她先前没见过,像是专门请来的。

黑棺在前,已经绑好了麻绳,两根手臂粗的棍子穿过,八个抬棺的人站在各自的位置,手里扛着棍子,就差陈大师的一声令下就将黑棺抬起。

逝者的后辈头上顶着长孝,弯腰跪在黑棺后,为首的人手里抱着逝者的照片。

他们之后按照亲缘关系跪着或站着一起送葬的人,他们的短孝大都系在胳膊上。

陈大师注意到偷看的几个后辈,摆了摆手,他的徒弟就小跑着过来,把许知黎、江澈言一行晚辈集中到送葬队伍的最后方。

“孙辈压魂,福荫后人,稳送先人赴黄泉,勿使留恋,勿使回头!”陈大师高声吟唱,声音在晨风中飘荡,令人不适。

这所谓的压魂,听起来像是赋予孙辈荣光和责任,实则更像是一种镇押和利用。让血脉相连、阳气相对旺盛的孙辈走在送葬队伍的最后方,以其蓬勃的生气镇压棺中可能因邪术而不稳、甚至产生异变的魂魄,同时,也以其血肉之躯作为一道活的屏障,阻挡那些可能被仪式吸引、试图跟随棺椁一同前往墓地的不干净的东西。

在这诡异的仪式中,孙辈是送葬队伍的最后一道防线。

许知黎和江澈言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这个安排,无疑将他们置于更危险的境地。

沉重的黑棺被八个腰系白布、赤着膀子的脚夫“嘿呦”一声抬起。

棺木离地的瞬间,许知黎似乎感觉到一股阴寒的气息从棺木弥漫开来,让她的皮肤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哭声如同决堤的洪水,在这一刻轰然爆发,震耳欲聋。

黄色的纸钱被亲属们抛洒向天空,如同无数为亡灵引路的蝴蝶,又像是天地间一场不合时宜的大雪,纷纷扬扬,落在每个人的头上、肩上,带着一种凄凉。

队伍像一条缓慢蠕动的白色巨蟒,蜿蜒着,吹吹打打,哭哭啼啼,朝着村外那片家族坟地而去。

沿途的村民麻木地驻足观看,窃窃私语,眼神复杂。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悲伤、形式化的肃穆,以及一种被所有人刻意忽略、却又无处不在的诡异感。

阳光试图穿透云层,却始终无法真正照亮这支送葬队伍,仿佛他们行走在一个独立的、被阴影笼罩的维度里。

送葬队伍格外长,黑棺入坑,孝子下跪,许知黎和江澈言一行人还在十几米开外的小路上,看不清那边的具体情形。

-

下葬的过程异常顺利,顺利得让人心头发慌,仿佛暴风雨前令人窒息的宁静。

棺木平稳入土,一锹锹黄土落下,掩盖了漆黑的棺椁,石碑被稳稳立起。

陈大师的法事做得一丝不苟,吟唱声悠远,孝子们的表现也堪称典范,悲恸而克制,震天的哀嚎声中,他们不忘有条不紊地执行陈大师的指令,如同排练过无数遍。

然而,在这看似圆满的流程背后,许知黎和江澈言始终紧绷着神经。

他们混在队伍末尾的孙辈中,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周围的一切。

那股从棺木离地时就萦绕不散的阴寒气息,并未随着棺木入土而消散,反而像是渗入了脚下的土地,无声地弥漫在空气中。

阳光依旧吝啬,灰蒙蒙地笼罩着坟地,无法带来丝毫暖意。

仪式结束,冗长而压抑的流程耗尽了大部分人最后的心力。

送葬队伍开始沉默地返回老宅,气氛比去时更加沉闷和压抑。

最初或许有几分真实的悲伤似乎被一种无法言说的不安所取代,连哭声都变得稀稀拉拉,有气无力,像是临终前断断续续的呜咽。

老宅熟悉的院墙轮廓此刻在灰白天光下却显得阴森扭曲,从坟地就开始累积的不安感骤然攀升至顶点。

院子里静悄悄的,死一般的寂静。

太安静了。

原本应该留下准备答谢宴席的几位帮忙的邻里妇女不见了踪影,连一声咳嗽、一句低语都没有。

院子里张挂的那些白炽灯,明明应该是关着的,却给人一种它们是刚刚熄灭的感觉,灯罩似乎还残留着一丝余温。

虽是白天,但老宅内部、屋檐下、背阴处,依然被一片昏暗所笼罩。

一种浓烈的、甜腻中带着腐朽的血腥味混合着纸张灰烬的焦糊味和某种难以形容的类似内脏腐烂的恶臭,从院子深处汹涌而出,扑面而来。

走在最前面的二叔和陈大师脚步猛地顿住,脸上刻意维持的悲戚和镇定瞬间碎裂。

“怎么回事?人都哪去了?”队伍中,有人按捺不住,小声地嘀咕了一句。

不安的情绪像瘟疫一样在疲惫的人群中迅速蔓延、发酵,队伍开始骚动,人们踌躇着,不敢再向前。

许知黎和江澈言走在队伍最后,只知道前进的队伍突然停下了,队伍内似乎有些慌乱,却不知道前面究竟发生了什么。

“怎么了?”许知黎往队伍外迈了半步,探出身子,想一看究竟。

江澈言猛地一把攥住许知黎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将她狠狠往后扯了半步:“不对劲!有东西……里面有很可怕的东西……醒了!”

许知黎一惊:“什么东西?”

江澈言忽然开始惊慌地摇头:“失败了,我们失败了,它们还是苏醒了……”

许知黎听不懂江澈言在说些什么。

失败了是什么意思,他们的敕封仪式失败了?它们是谁?因为敕封仪式失败,所以它们苏醒了?为什么隔着这么远,江澈言可以知道这些,是他在循环中的记忆还是回音婆娑给他的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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