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警察局会议室里又紧急召开了会议,这次只有一组和三组的人在,由局长庞越亲自主持。正在隔离的王令和梁晨也通过视频远程参加了会议。
庞越将一沓文件传到下面,众人互传着,雅蓝接过来一看,是保密协议。
“人到齐了。”庞越的声音不高,却让所有窃窃私语瞬间消失。她推出一沓文件,纸张摩擦桌面的沙沙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先看这个。”
文件被依次传递。雅蓝接过时,指尖触到纸张冰凉的表面——那是一份加粗标红的《绝密级项目知情与保密承诺书》。条款严厉得触目惊心,最高级别的追责条例,意味着任何泄密都可能直接与刑事责任挂钩。
“这个案子从今天开始就你们由一组和三组正式接手了,二组四组不再参与。鉴于事件的严重性和潜在的巨大社会影响,上级要求立即封锁消息,所有知情人员必须签署保密协议,严禁外泄任何信息,以免引起公众恐慌。
督察官的直接命令,消息封锁必须铁板一块。所有知情者,签下这份协议,把嘴焊死。认真读完,没有疑问的话就签字吧。王令和梁晨,你们两个也在电子文件上签字。”
“报告,我有问题。”王令在屏幕那头虚举了一下手,“我们什么时候能结束隔离?”
庞越看向雅蓝。雅蓝说:“梁医生最新反馈,病毒接触传染性测试仍在进行中,大概一到两天出结果。”
“啊?还要一两天!”王令的肩膀一下子垮下去,“憋死了。”
“行了,带薪休假就偷着乐吧,出来了有得你忙的。”李楷说。
庞越没理会这小插曲,又抽出一份单独的文件,指节在页面上叩了叩,清了清嗓子:“第二件事。李楷,你来讲。”
李楷站起来,接过文件快速浏览着,嘴角难抑地向上扬了一下:“雅蓝南国小白,马上准备外勤任务,环海州国际候机场,抓捕齐初!”
三个人开着两辆车去往机场,雅蓝和南国一辆,小白开着另一辆,跟在他们车后面。
南国看出雅蓝心事重重,默契地一路无话。
机场广播轻柔地播报着航班信息。雅蓝在候机大厅的一家半开放咖啡厅找到了齐初。她走过去,在他身边的高脚椅上坐下,椅脚与地面摩擦发出轻微的声响。
齐初闻声扭过头,眼神有瞬间的空茫,像是从深沉的思绪中被强行拉回。他盯着雅蓝的脸,好几秒都没有任何反应,雅蓝差点以为他没认出来自己。
她伸手在他脸前晃了晃,“齐医生?我们前两天才见过。”
“雅蓝小姐?”齐初回过神来,脸上迅速堆起恰到好处的惊讶笑容,“真巧,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要出差吗?”
他的目光扫过雅蓝全身,注意到她手边空无一物,连个随身的小包都没有,眼底掠过一丝不解。
雅蓝摇摇头,她看了眼手表,离齐初登机的时间还有四十五分钟。
“齐医生,上次我走得太匆忙,没能和你深聊很遗憾。我看今天就很好,咱们换个安静的地方好好聊聊吧。”她把手放在他的肩膀上。
“可是我的航班马上就要开始登机了。”齐初抱歉地笑着想站起来。
“嘘,你不去中心州了,”雅蓝压低声音,手上却不着痕迹地加重了力道,将他按回座位,“至少今天不行。”
齐初微微皱起眉头,疑惑地看向近在咫尺的雅蓝,试图从她脸上找出玩笑的痕迹,却只看到一片冷冽的平静。
“我来找你,不是以病人的身份。”雅蓝另一只手从外套内袋中取出证件,将印有警徽和照片的那面摊开放在两人之间的桌面上,“有几起刑事案件同时与你相关,需要你协助调查。”雅蓝刻意在“同时”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
齐初嘴角的肌肉动了动,想说什么却没说出来。
“我知道你是中心州公民,享有某些不该享有的权力,但这里是环海州,我们有扣留你的指令。”雅蓝捏了捏他的肩膀,下面是紧绷的肌肉,“哦,看不出来你身材还不错。但周围有两个和我一样厉害的同事,外头还有机场警察守着。所以选项很简单,要么我协助你拖出去,要么咱们体面地走出去,你来选吧,不过得快点,我耐心有限。”
齐初怔了片刻,脸上又挂回那种温和的微笑,“原来如此。虽然不知道原因,但我愿意配合你们的调查。”
他喝光杯子里剩下的咖啡,拿起旁边座位上的旅行包站了起来,“请带路吧,雅蓝警官,不过,你总是那么谦虚吗?”
“什么?”雅蓝把工作证收回内袋。
“你刚刚说,你的那些同事和你一样厉害,但我分明感受到,你比他们加起来还要强。”
“心理医生说话就是好听。”雅蓝笑了一声,“你应该还没见过我的同事吧?从哪儿感觉出来的?”
“从你的感觉里。”齐初说,“那是最准确的地方,不是吗?”
雅蓝转头盯着他似笑非笑:“早听说齐医生有‘超能力’,看来是真的?”
她看似亲昵地揽住齐初的肩膀,实则五指如铁钳般扣住了他的锁骨要害,带着他向外走。
南国和小白不远不近地跟在他们后面。
走到机场侧门两辆不起眼的黑色SUV跟前,雅蓝手臂骤然发力,几乎是将齐初整个人掼在了冰冷的车门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齐初还没来及呼痛,雅蓝就已经利落地反剪住他的双手,“咔哒”一声扣上了冰冷的手铐。
南国明显看出雅蓝是在故意泄愤,不知道这个小白脸怎么惹毛了雅蓝了。他没作声,打开车门坐进驾驶位,启动了汽车。
雅蓝拉开车门,将齐初塞进后排,自己也紧跟着坐了进去,将他控制在角落。
车子平稳驶出机场区域,雅蓝显然没打算让齐初好过。她突然伸脚,用巧劲猛地一绊一挑,齐初整个人便失去平衡,面朝上重重地仰倒在座椅上,双手被铐在身后,双腿因空间狭小而别扭地蜷缩着,活像一只被翻过来的死虫,四脚朝天,狼狈又屈辱。
这是他们在运输中专门对付不老实或极度危险的嫌犯的招数,从目前的表现来看齐初显然不在此列,他上了车就正襟危坐,但只是因为挪动了一下屁股调整姿势,就被雅蓝找了茬。
姿势带来的胸腔压迫和肢体扭曲的痛苦,齐初的呼吸逐渐变得粗重、急促。
雅蓝耳充不闻,捡起扔在座位下的旅行包慢悠悠地翻查起来。里面没什么特殊的,唯一可能藏了东西的是一台笔记本电脑,但她现在无权查看。
查完齐初的包,雅蓝才看了他一眼,“你还好吧?”
“不怎么好……即使是嫌犯,也不该是这种待遇……”齐初艰难地调整着呼吸,断断续续地说,“你在故意泄愤,因为我看透了你的心……但我不会怪你,我知道你并不想这样,只是你心里那个魔鬼控制了你……”
南国透过后视镜看到雅蓝冷冽的脸色,说:“齐初先生,我劝你不想更难受就不要说话了。”
齐初看了他一眼笑了:“我也能看透你的……你不是真的关心我……你喜欢这位雅蓝警……不,你崇……”
南国猛地刹了车,齐初的头重重撞在座椅上。
审讯室内灯光冷白,将齐初脸上的每一丝表情都照得无所遁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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