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嘉公主的声音冷得能掉下冰渣,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彻骨的寒意和无边的怨毒:“容世子你倒是藏得深啊。为了这么一位......佳人,连本宫那妹妹的心意,都忍心辜负了?”
这话已是极其严重的质问,几乎点破了永福公主对容璟的情意,以及容璟的不识抬举。
场面瞬间变得更加紧张,空气仿佛凝固成了实质,压得人喘不过气。
永嘉公主身后的护卫手已紧紧按上了刀柄,眼神凶狠。
容璟的护卫也悄然调整了站位,肌肉紧绷,气氛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然而,处于风暴最中心的容璟,却依旧是一派令人心悸的平静,他甚至没有直接回应永嘉公主关于永福公主的询问,仿佛那是一件无关紧要,不值一提的小事。
他只是微微侧过头,伸出手,在众目睽睽之下,再次极其自然的为姜于归理了理披风前襟那并不凌乱的丝带。
他的动作轻柔又专注,指尖划过光滑的绸缎,带着一种旁若无人的亲昵与珍视,仿佛眼前只有这个被他冠以侍妾之名的女子,周遭的刀光剑影,公主的雷霆之怒,乃至可能随之而来的腥风血雨,都与他无关。
这个动作,比任何言语都更具杀伤力,也更具侮辱性,他用自己的行动,无声的向永嘉公主,向所有人,宣告着姜于归在他心中的分量,宣告着永福公主在他心中的无足轻重。
容璟终于抬眸,目光平静的迎上永嘉公主几乎要喷出火来的视线,语气依旧温和,却带着一种不容侵犯的疏离与坚定。
“殿下说下了,容璟的心很小,既已装下一人,便再容不下其他。于归虽出身不高,但既跟了我,我自当护她周全,不让她受半分委屈。今日之事,若有冲撞殿下之处,容璟在此赔罪。改日,必当备足厚礼,携于归登门,向殿下致歉。”
他这番话,看似谦恭赔罪,实则寸步不让。
不仅再次坐实了姜于归的身份,明确而彻底的拒绝了永福公主的心意,更是将护她周全的立场,毫不退缩的摆在了明面上,甚至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警告。
任何人,哪怕是公主,若想动姜于归,便是与他容璟为敌。
永嘉公主胸口剧烈起伏,凤眸中的怒火几乎要化为实质,将眼前这对狗男女烧成灰烬。
她死死盯着容璟,又狠狠剐了始终低着头的姜于归一眼,那眼神中的怨毒,几乎要凝成实质。
她知道,今日有容璟如此强硬,甚至不惜撕破脸皮的态度,再想强行带走姜于归已是不可能。
除非她真的打算在此地与荣国公府彻底撕破脸,动用武力。
但那后果,即便是她,也难以承受。
良久,她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声冰冷的,带着无尽恨意的冷笑:“好,好一个既已装下一人,便再容不下其他!容世子,本宫今日,算是见识了!”
她猛的甩下车帘,厚重的锦缎发出“啪——”的一声脆响,彻底隔绝了外界的所有视线,只留下她冰冷刺骨的声音从车内传出:“回府!”
赵珩等人如蒙大赦,又心有不甘,面带屈辱的瞪了容璟和姜于归一眼,慌忙簇拥着公主那华丽却显得有些灰溜溜的马车,迅速离去,仿佛身后有恶鬼追赶。
转眼间,之前还拥挤不堪,气氛紧张的街面,只剩下容璟,姜于归,顾守正以及双方护卫。
顾守正神色复杂的看了容璟一眼,目光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钦佩与更深沉的忌惮,又看了看被他紧紧护着,依旧裹在宽大披风里的姜于归,心中了然,亦有些唏嘘。
他拱了拱手,语气谨慎:“既然容世子已至,想必姜......姑娘安全无虞,下官职责已尽,就此告辞。”
他刻意回避了侍妾或是姜姨娘这个此刻显得格外敏感且意味深长的称呼。
容璟微微颔首,语气恢复了一贯的温和:“有劳顾大人及时赶到,主持公道,改日容某再登门致谢。”
“世子言重,分内之事。”
顾守正不再多言,带着一众同样松了口气的衙役,转身匆匆离去,仿佛也不想在这是非之地多留片刻。
待永嘉公主的车驾,与顾守正等人的身影彻底消失在长街尽头,灯笼的光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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